拿回來處理後,皮毛被白爭爭帶著幼崽鞣製好,只等著冬日空閒了做獸皮衣。
清帶著的採集隊每日帶回來的東西頗多,蘑菇、根莖,還不算老的嫩葉,以及秋季正熟的果子。
甚至還能像去年一樣,掏出來幾個松鼠洞,弄些見過回來。
已經建好的柵欄里,圓圓的篩子擺滿了架子。
有菜乾、蘑菇干、果脯,還有肉乾、海蠣干、蝦干、海菜乾……
但凡的能吃的,獸人們都在以最快的速度搜集。
樹葉飄零,秋衣更濃。
寒風一陣一陣的,幼崽們穿著獸皮小馬甲也開始流鼻涕。
白爭爭開始不讓幼崽保持人形,其他要幹活的成年獸人也都都往身上套獸皮。
「爭爭!草房裡堆滿了!」清摟著藤筐,進去了又出來。
「山洞呢?」
「山洞裡堆的是乾柴,還要留地方放紫皮根呢。」
山腳下的紫皮根肉眼可見的長得好,現在還沒挖呢。
今年冬季的囤貨量是去年的兩倍。
不止草房滿了,山洞火堆一圈要留出位置,其他地方能放的也都放了。
小舟占了位置,獸皮都堆了幾個藤筐,也快放不下了。
白爭爭道:「石床不睡,先暫時放上面吧。」
「欸!」
秋日天高氣爽,是這邊難得舒服的時候。
除了早晚有些冷,白日常常出太陽,不冷不熱的剛好合適。
現在食物、獸皮、木柴都積攢得有富裕,獸人們慢慢放緩了屯糧的速度。
存得多了,冬季幼崽吃膩了還是得鬧著要吃鮮食。
清放了藤筐出來,對白爭爭道:「就剩下山腳下的紫皮根沒挖了。」
白爭爭道:「不著急,下第一場雪之前挖了就行。」
忙到午間,吃過飯,獸人們舒舒服服地往床上跑。
白爭爭翻了下曬著的乾草,這些都是新割的,曬好了拿回去鋪床。
鋪得厚厚的,冬日睡著就不會冷。
獸人養成習慣,中午吃了飯就睡上一覺。
白爭爭翻完了乾草,進了草屋,見獸人們都睡熟了。
燼也規規矩矩躺在床上,睡得筆直。
白爭爭輕手輕腳在他身側躺下,翻個身,面對著燼不知不覺就沉睡了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模模糊糊聽到點幼崽說話的動靜。
大家都醒了。
白爭爭的覺得眼皮子重,使勁兒才微微睜眼。
他迷迷瞪瞪看著撐著腦袋,正對著他的燼。
見人魚衝著他笑了笑,好看的唇瓣微彎,說了句什麼白爭爭卻沒聽見。
他湊近了些。
手軟骨酸的,一頭栽到他懷裡。
燼手指颳了下他臉上的紅印子,道:「睡迷糊了。」
白爭爭確實迷糊了。
不然為什麼就看著他唇,捉摸著他剛剛說了什麼話。
看著看著更加混沌。
怎麼這麼想咬一口呢。
他喉結動了動,顫顫巍巍撐著燼胸口,腦袋一揚,叼住了看起來很好吃的唇瓣。
瞬間,白爭爭腦中閃過一道白光,意識回籠。
燼垂眸看著近在咫尺的亞獸人的臉,氣息微沉。
亞獸人眼睛瞪大,瞳孔顫動,徹底傻了。
燼看著他的臉越來越紅,正試圖摸一摸,手指卻觸到一團柔軟的毛毛。
身上重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下巴處蜷縮起來的毛球。
燼:「爭爭。」
白爭爭悶住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時,抓上獸皮就往外跑。
燼瞧著空蕩蕩的屋內,抿了下唇,眼中漣漪泛濫。
他徐徐起身,跟著林貓獸人。出了門,見洞外翻曬菜乾的獸人們看過來。
燼問:「爭爭呢?」
清疑惑:「山洞。你們吵架了?」
燼道:「沒有。」
他不多解釋,往亞獸人藏身的地方去。
山洞。
白爭爭急急忙忙穿好獸皮,臉紅得像個柿子。
他坐在角落裡低著頭,低聲默念著:「小事,小事。不就是親一下嘛,他是我伴侶,我親他怎麼了。」
「嗚……」白爭爭緊緊抱著腦袋。
可是為什麼心跳得像快要跑出來了。
臉也好燙。
唇上好像殘留著微涼的觸感,怎麼那麼軟,還香香的,他暗戳戳地又有點後悔,沒多咬一口。
「唔!!!」白爭爭將自己頭髮搓得亂七八糟。
到底在想什麼!
他不純潔了!
白爭爭腦子裡是如何的狂風暴雨燼不知道,他只進來看見縮成一團的亞獸人,心軟了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