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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示意燼過來幫幫忙。

燼力氣大,在大黑不耐煩的盯著年嘶叫時,幾下就將角獸弄到了溪邊。

白爭爭解食人鷹身上的繩子,趕緊帶著它們去鳥棚,又餵夠了魚,這才消停。

天晚了,出去捕獵的幾個獸人推了這麼一段路的兩頭角獸,早就累慘了。

白爭爭讓他們去歇著,清繼續做飯,自個兒則拿了石刀跟燼一起殺角獸。

算起來,他們確實有幾個月沒吃過這大傢伙了。

幼崽念著也不為過。

而且有食人鷹幫忙,攔截角獸會輕鬆許多。

這兩頭角獸塊頭大,比大肥豬體型還要大一倍。一頭留著幼崽慢慢吃,一頭殺了做臘肉,能吃到明年春天去。

白爭爭一邊估摸,一邊動手。

隔了一會兒,幾個幼崽舉著火把從洞裡出來,眼前亮堂起來。

白爭爭已經劃開了角獸的肚皮,裡面滾出來的內臟還熱騰騰的冒著氣兒。

圓堆了些乾柴過來,在溪邊生起一堆火。

隨後蹲在旁邊,幫兩個獸人忙。

雁也出來了,小傢伙蹲在白爭爭身邊,身子貼著他。

這小溪邊蚊蟲嗡嗡的,她又肉嫩,幫白爭爭吸引了不少火力。

白爭爭聽著她不停打蚊子的啪啪聲,無奈道:「水邊蟲多,回去呆著。」

雁道:「我就想待在這裡。」

白爭爭:「你瞧瞧你身上的蚊子包。」

雁腦袋靠著白爭爭胳膊,不跟他繼續討論這事兒。她撿了根木棍,戳了戳旁邊堆著的一大團角獸的獸皮。

「今年下雪不冷了。」

「那確實冷不著了。」

之前積攢的獸皮絨毯已經有一張,還有些鴨絨沒用。

後頭那第一張角獸皮做成了過冬的獸皮衣,還能穿。

算上現在這兩張角獸獸皮,他們手裡還沒用的大獸皮一共有三張。

這三張里,兩張做獸皮毯用,還剩一張依舊可以做獸皮衣。

除卻角獸獸皮,他們還攢了不少長耳獸之類的小型野獸的獸皮,拼拼湊湊也不少。

仔細算來,獸皮雖不到富餘的狀態,但也不緊缺了。

白爭爭沒注意到自己就這麼被幼崽岔開了話。

後頭,年他們休息夠了,出來幫著處理角獸的內臟。像腸子這些也不扔,帶上草木灰,拿去糞坑邊清理。

獸皮也趕緊颳了裡面的碎肉,先鞣製一遍。

角獸太大,體型比得上犀牛了。他們這大半年也就吃過兩頭,都比不上這一次的大。

中途清叫獸人們回去吃飯,吃過飯後,大家又繼續。

剖去了內臟,年幾個去分離胃腸、心肺之類的,白爭爭則將骨頭剔出來。

等他把骨頭剔完,旁邊的燼已經將肉也分成一塊一塊的了。

忙到月亮高高掛在樹梢,林子裡鳥叫盡銷,獸人們才將角獸肉掛進了山洞裡藏著,關好幾道門,洗洗涮涮後回到草屋。

這會兒多半半夜了。

白爭爭困得眼睛睜不開,剛一躺倒,就閉眼睡了過去。

其他獸人同樣如此。

不多時,木屋裡都是起伏的呼吸聲。

興許是又曬了魚,又殺了兩頭角獸,洞口外的血腥味兒太濃。

漸漸有吃肉的野獸往這邊靠近。

白爭爭皺著眉,使勁兒睜開眼睛爬起來。轉眼卻見燼早已經坐起,忙跟著他往外走。

兩個不約而同地走到屋後,衝著溪邊看去。

那水邊發光的眼睛幽幽晃晃,一看跟懸空似的,白爭爭心裡發毛。

他尾巴跑出來,自覺纏上燼的手腕。

「都是小東西,要不要?」燼勾了勾手上的尾巴,低聲問。

白爭爭默默逮住尾巴往自己這邊扯了扯,但不奏效,他只好放任。

感受到尾巴尖被燼盤著玩兒,脊骨酥麻,瞌睡都去了一半。

他繃著臉,克制道:「用、用不著,沒幾兩肉。」

「口氣大了。」燼捏捏亞獸人的臉。

白爭爭耳根紅了紅。

「那不是咱現在又是魚又是角獸,秋季再搜集些食物差不多就夠過冬了。」

這邊動物又少,多霍霍幾次,他怕都抓絕了。

燼問:「山洞門關緊了?」

白爭爭道:「外面那木頭柵欄都關好了的。」

尋常小獸都爬不進去。

白爭爭隨手從再雜物房裡掏出根兒木棍,剛要扔,就聽一聲吆喝:「爭爭!有野獸!」

頓時,溪邊的黃燈籠一個個消失得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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