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他驕傲的。
白爭爭:「跟緊了,別亂跑。」
芽巴掌往肉腦袋上一蓋,道:「爭爭放心,保證看好他。」
林間灌木多,走著走著路過一株開滿了花的樹,那花如喇叭,花蕊呈黃色,餘下地方雪白。
白爭爭一把摘下兩朵,自己往嘴裡叼一個,另遞給燼一朵。
跟在身後的圓幾個幾乎與白爭爭一樣,抓著花朵就往嘴裡塞。連矮墩墩的肉都跳起來給自己逮了一枝下來。
燼看著那花,沒動。
「嘗嘗,很甜。」白爭爭吸溜了一口花汁,雙眼微眯。
燼接過,學著他的模樣試了試,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兒帶著明顯的清甜,確實不錯。
白爭爭多摘了些放藤筐里,隨後繼續往裡走。
山間陡峭起來,燼托著白爭爭的手臂,將人護在身邊。
白爭爭衝著他一笑,反手抓著他胳膊往坡上拉,邊道:「要是咱們能遇見蜂巢,怎麼都得弄點蜂蜜回去。」
這裡想吃個甜味兒太難,花汁不解饞。
「危險。」燼道。
白爭爭道:「我就是說說。」蜂巢哪裡是那麼容易碰到的。
紫皮根常見,但山外圍顯然被清挖過。
幼崽們叼著花埋頭跟著白爭爭走。走著走著,腦袋一下撞在前兩個成年獸人的身上。
圓抬頭,然後猛地睜大雙眼,抓著身邊啟的手臂飛快搖。
「哇!」
「哇!!!」
這紫皮根怕是老成精了,枝繁葉茂,如巨傘撐開,絞死了這一片的大樹。根部幾根藤蔓有成年男性的大腿粗,四五根交錯,遮天蔽日。
不知道這底下的紫皮根有多大。
「爭爭,挖!」幾個幼崽頓時跑到樹下,伸出爪子躍躍欲試。
白爭爭卻道:「挖了可惜。」
「可是這麼大!」肉圍著紫皮根轉圈圈,激動得直跺腳。
白爭爭:「這麼大你也得挖得出來啊。」
這一片一看底下就是石頭,要真挖,這幾天別幹活兒了。而且現在又不缺食物,費不著下這個力氣。
「咱們挖下面的苗。」
圓摸了摸那碩大的藤蔓,道:「它藏得這麼好,先前清他們都沒找到。」
白爭爭道:「所以快點來挖這些小的,不把它們挖走,留在這裡也活不了。」
母樹太強,遮蓋了這一處的陽光。即使能發芽,那也長不大。
而且這一株紫皮根藤蔓遍布面積太寬,處處都是它掉落的種子。紫皮根苗很多,這趟也不算白跑。
幾個獸人一起挖,沒一會兒帶了的兩個藤筐就滿了。
樹木太深,白爭爭仰頭看天,只見零星光芒。
「回吧,已經夠了。」
獸人們回頭看了一眼這棵藤蔓,隨後離去。
回程下山,獸人們走得很快。
肉那小不點跟不上,累得直喘,最後只好變成獸形,被啟拎在手上。
出林子的那一剎那,白爭爭覺得世界都亮了。
他看著已經偏斜到西邊的太陽,趕緊將藤筐放下來。
年他們已經挖好了坑,還撒上了草木灰。
清跟州還有那些幼崽不在。
白爭爭拎了藤筐一邊往坑中放苗,邊問:「清他們呢?」
「回去燉湯了。」年麥色的皮膚上掛著細密的汗珠,像抹了一層油似的,油亮泛光。
白爭爭道:「你們先歇會兒。」
說著,又繼續往坑裡栽苗。
紫皮根生命力頑強,苗一栽下,經過一夜露水,第二天就精神地舒展著葉片。
半畝的地,白爭爭一行忙到快晚上才弄完。中午跟晚上那頓飯都是清他們搬過來在地里吃的。
苗栽種下地,第二日陽光依舊盛。
下午沒那麼曬時,白爭爭又帶著獸人們從河裡取水,給紫皮根澆了澆。
兩三日後,該活的苗也活了,沒活的就補種。
*
白爭爭跟獸人們侍弄完地里,才準備好再去島上。
離開前,他看了眼冬季織好卻一直放著沒動過的漁網,叮囑清他們砍幾根合適的木頭,等著他回來做小船。
走時,白爭爭本以為還是燼摟著或背著他走,但看海面上浮動的簡易木筏,白爭爭頓步。
「要坐這個?」
燼摟著他坐在手臂上,往海中走去。
「傷口沒好,不能沾水。」
「都結痂了。」白爭爭道,「這個能承受住我的重量嗎?」
說話間,他被燼放在了木筏上。頓時,木頭往下沉了沉,但好歹是沒翻倒。
燼推著木筏,魚尾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