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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等了一夜的獸人們滿目悽惶。

清愣坐在洞口,眼睛都熬紅了。

雁小身子靠在他腿邊,點著腦袋剛要睡著又忽然驚醒,巴巴望著外面。

「爭爭回來了嗎?」

「沒有。」清手貼著幼崽小身子,回著她隔一會兒就會重複問的話。

其餘的幼崽躺在石床上,呼吸沉沉,都是昨晚驚嚇之後發起了燒,現下才睡著。

昨晚幾個成年獸人一個沒睡,都照顧著幼崽,聽他們夢裡都在哭著,一會兒叫「阿爸」,一會兒叫「爭爭」。

清將雁抱在腿上,手掌蓋住她的眼睛。

「睡一會兒吧,你醒了爭爭他們就回來了。」

清的氣息很柔和,溫聲安撫著。幼崽身心放鬆,腦袋抵著他的手就快要睡去。

但就在意識沉落的那一剎那,幼崽又憑藉著意志力睜開眼睛。

她不睡,她要等爭爭帶著芽還有肉回來。

幼崽倔,清拿她沒有一點辦法。

他也急,但再急只能空望著。

山洞裡頭,年很好搓了搓臉,讓自己清醒一些。

他挨個將石床上的幼崽餵了點熱湯,然後坐下來守著。

他也不敢睡。

幼崽是他帶出去,是他沒看好。

要是他早點發現藏在樹上的大黑鳥,幼崽就不會被抓走。天那麼大,那鳥隨便飛,爭爭他們萬一找……

不行,不能有萬一。

年焦躁地抓撓著頭,恐懼無處發泄。

也不知道多久過去,清熬得腦袋發昏。

太陽落在身上有些熱了,熱得他好像看見了人魚帶著爭爭回來了。爭爭還抱著幼崽,活著的,睜著眼睛的幼崽。

清晃了晃腦袋,眼前一陣一陣發黑。

年卻先比他反應過來,急忙跑出去,又是哭又是笑地圍著白爭爭轉,又小心摸了摸兩個幼崽的耳朵,見到肉身上的血,身體頓時一僵。

「怎、怎麼流血了,爭爭……」

白爭爭壓住他肩膀:「沒事,被爪子勾破了皮,流了些血。」

清跟雁暈暈乎乎地一前一後追出來,掌心托著幼崽撥弄著毛毛仔細檢查。

看到傷口結痂,還糊了草藥才放心下來。

洞內其他獸人被驚動,幼崽像感應到了,也哼哼唧唧爬起來。

州看他們路都走不穩,連忙將他們壓下去。

「沒事了,爭爭回來了。」

幼崽也不睡了,等看到白爭爭進來,抽抽噎噎,忽然哭出聲來。

白爭爭一下被幼崽淹沒,連帶他芽跟肉也被幾雙小爪子輕輕撥弄著。

白爭爭將兩個幼崽放在石床上,低聲道:「肉受傷了,但好在沒傷到骨頭跟內臟,要好好養養,你們別碰到傷口了。」

「爭爭,嗚……我們害怕。」

幼崽攀上他懷中,又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驚得打了個哭嗝,顫顫巍巍用小爪子貼在傷口邊。

「受傷了,嗚……」

眼見一個哭著要傳染其他,白爭爭忙捏住幼崽的小嘴巴。他無奈道:「沒事,馬上就好了。」

「絨球乖,不鬧了,先讓芽跟肉好好睡個覺。你們也一起睡,等醒來我給你們講講外面發生的事。」

白爭爭三言兩語將幼崽安撫好,聽清幾個說昨晚都生了病,挨個兒試了試溫度,才略顯疲憊地靠著石壁。

幼崽聽話,自發將肉跟芽圍在中間。

被抓走的跟沒被抓走的都是一個可憐樣兒。

「爭爭,烤烤火,吃點兒東西。」清道。

白爭爭點頭,看他們一個兩個都比他好不到哪裡去,催促著他們也去休息。

年還想問問那邊到底怎麼回事,清像泄了一股勁兒,疲軟地往他身上靠。

年看他眼下青黑,頓時抱著人去石床上了。

白爭爭泡了那麼久的海水,身上有些不舒服。他去溪水邊洗了洗,隨後捧著燼遞過來的熱湯慢慢喝著。

在這裡,他才感覺到安定。

又看旁邊已經放了碗的燼,白爭爭往他身邊靠了靠,肩膀倚著他,腦袋發沉地喝著湯。

燼勾住掌心纏來的尾巴,白爭爭輕輕顫了下,卻更深地往他胸口前挨。

「是不是難受?」

白爭爭搖了搖頭。

燼起身,看尾巴還纏在手上,亞獸人也緊緊看過來,一副生怕他跑了的模樣。

燼道:「你傷口還要處理。」

尾巴一松,燼這才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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