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得趁著中午這會回家一趟,或許可以從傅宛容那裡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然而就在傅彥抬腳準備離開房間時,突然有一隻手從背後捂住了他的嘴。
傅彥嚇了一跳:「!!!」
他猛地轉頭一看,竟然是賀聽瀾!
「你、你怎麼在這?」傅彥震驚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不,比起賀聽瀾突然出現在這裡,更加不妙的是……
「方才我和二殿下之間的對話,你都聽到了?」傅彥不敢置信地問道。
賀聽瀾反倒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點點頭說:「是聽見了,但也沒什麼稀奇的,我早就知道他想搞死我。」
「你怎麼知道的?」傅彥立刻問道。
「先別管這些了,趕緊離開一品居。」賀聽瀾道,「別讓其他人知道你今天來了一品居,更不能讓他們知道你見過二皇子。」
傅彥欲言又止。
「你該不會……告訴吏部的同僚了吧?」賀聽瀾感到一絲大事不妙。
「沒有,我只跟他們說我要回趟家。」傅彥搖搖頭。
「那就行,你趕快回家,隨便找什麼藉口都行,然後下午照常回吏部處理公務。」賀聽瀾飛快地說完,拉著傅彥沿著走廊往裡面跑。
「一會你從後門離開,會看到一個擺放雜物的院子,出去後就是錦繡街,你從那離開就行。」
「等等!」傅彥一下子接受到了好多信息,感覺腦子有點亂。
他拉住賀聽瀾,「你方才躲在哪裡了?你為什麼這麼了解一品居包間的布局?」
「哎呀你別問這麼多了快走……」
「你知道什麼對不對?」傅彥又問,「聖上到底為什麼動怒,宮裡究竟出了何事?你知道內情,是不是?」
第249章
清晨, 賀聽瀾來到鎮京司後從徐銳口中得知了一個消息。
「那個叫崔叔蘊的司庫已經都招了,說是他收到了一個未知身份的人的恐嚇信,以及一百兩銀子,讓他在營造法式的紙上動手腳, 這才弄出了兩份一模一樣的來。」徐銳解釋道。
「崔叔蘊說, 那人好像一直在暗中監視著他, 對他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 所以他不敢不從。在你編寫完營造法式之後, 也是他把其中一本交給馮十五帶出城的。」
「可知是何人?」賀聽瀾連忙問。
「現在還不知。」徐銳搖搖頭, 「不過好在這個崔叔蘊不算傻, 把他收到的三封密信都保存了下來, 還有那些贓銀他也沒敢動。有了這些證據,相信我們能很快找出這背後之人。」
「如此便好。」賀聽瀾說,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來,展開給徐銳看。
「大人請看這幅畫,是否覺得有些眼熟?」
徐銳湊近了一看, 不禁皺眉道:「是有點眼熟, 嗯……這眉眼之間怎麼有些像馮十五?」
「不錯。」賀聽瀾笑著點頭道, 「此人叫趙阿蠻,正是馮十五的胞弟。」
「胞弟?」徐銳驚訝地睜大了雙眼,「不對啊,我們派人查過,馮十五的親人均已離世,只剩他自己一個人,壓根兒沒有親兄弟。」
「馮家家境貧寒,當年馮十五的父母實在沒條件再養一個兒子了,於是就把阿蠻送給了隔壁村的趙家撫養。」賀聽瀾解釋道, 「趙家夫妻成親多年一直無子,膝下只有一女。夫妻二人怕將來被堂親們吃絕戶,這才從外面抱來了個男嬰,收為養子。」
「後來趙家遭土匪滅門,只有趙阿蠻的屍身不知所蹤,有人說是被土匪給抬了回去,但也有人說趙阿蠻其實逃走了。我先前還覺得奇怪,馮十五苦練武功多年,身手了得,為何忍心自斷一條腿?對於大多習武之人來說,寧可身死,也不願落下殘疾,終生不能再練武。究竟是多大的誘惑才能讓馮十五自己踩上捕獸夾?但如果是有人拿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做要挾,或許就說得通了。」賀聽瀾道。
「竟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徐銳嘖嘖感嘆,「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哦,我昨日在街上碰到一個準備過來提供證據的大爺,問我鎮京司怎麼走。我聽到跟案件有關,就跟大爺多聊了一會。」賀聽瀾解釋道。
「那大爺姓馮,我一想到馮十五也姓馮,就多問了一嘴。結果他倆還真是一個村出來的。大爺算是馮十五的遠房堂伯,就把這些事情告訴我了。」
「原來如此。」徐銳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將趙阿蠻的畫像接過來仔細看了看,「有了這幅畫像,辦案就容易多了。」
「我也正有此意。」賀聽瀾道,「按照我的猜測,這個趙阿蠻肯定沒死,而且此刻應該就被某個人控制起來,用作威脅馮十五為自己所用的籌碼。徐大人,若是能找到趙阿蠻,或者用他誘導馮十五開口、供出這幕後之人,這案子定能偵破!」
「太好了!」徐銳肉眼可見地興奮起來,「我有一計,需要你配合,不知你可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