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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並非你向本宮稟報要事的日子, 可是有什麼緊急之事?」趙承平漫不經心地問道。

「啟稟殿下, 鎮京司地牢走水, 造成上百人死亡, 其中還包括四名獄卒, 剩下的都是囚犯。」江煦說道。

「只是……賀郎中他失蹤了。」

「什麼?」趙承平眉毛一挑, 「你的意思是說, 他非但沒被燒死, 反而還趁機從牢里逃跑了?」

「屬下不知他是自己逃跑還是被人救走的。」江煦道,「不過今日一早,屬下看見朱衣衛往謝府去了,說要捉拿藏犯。」

「賀郎中是被謝都御史大人給救走的?」趙承平感到十分詫異,「這二人……平日素來無任何瓜葛啊。謝昱也不像菩薩心腸之人, 更何況賀郎中如今身負通敵叛國之罪名, 謝昱如何會不顧謝家滿門清譽將其藏入府中?」

「屬下也不知究竟是不是謝大人。」江煦道, 「不過賀郎中是被人所救還是自己逃跑,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本人如今確實不在鎮京司里。」

江煦頓了頓,然後試探地詢問道:「殿下,此人陰險狡詐,若是趁機攀附上了什麼貴人,保不齊會將這盆髒水給潑出去,萬一潑到了殿下身上可就不好了。您看……」

「嗯……你的意思本宮明白。」趙承平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斷不能讓他尋得庇護。此人不管如今是死是活, 他都必須得是個死人。」

趙承平看向江煦,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中透露著陣陣寒意,「你,明白本宮的意思吧?」

「屬下明白,屬下定當竭力為殿下分憂。」江煦心知肚明,行了個禮道:「殿下若無別的吩咐,屬下這就告退了。」

離開趙承平的寢宮之後,江煦步履匆匆地朝著宮門外走去。

誰知剛出了宮門,拐角處卻突然冒出來個人。

「德寶公公,您這邊請。」對方沖江煦抱了抱拳說道。

江煦定睛一看,覺得此人有些眼熟。

想起來了,這不正是傅家大公子身邊的四喜嗎?

江煦猶豫了一瞬,隨即點點頭,跟著四喜往一旁停馬車的地方走去。

傅家的馬車就停在此處,四喜左右瞧了瞧,見四下無人,便掀開帘子對江煦比了個「請」的手勢。

江煦往馬車裡一看,傅彥果然在等他。

「大公子,您叫屬下前來有何吩咐?」江煦一進馬車便跪下行禮道。

「表兄怎麼說?」今日並非休沐日,但傅彥卻身穿常服並非官袍,看來是已經跟吏部請過假。

「殿下也對鎮京司地牢走水一事感到疑惑,派屬下四處打探一番,順便也查查賀郎中究竟去了何處。」江煦留了個心眼,只說了一半。

「是麼?」傅彥笑著看著他,「只是這樣?」

「大公子您想向屬下打聽什麼,儘管問便是。」江煦突然覺得這位傅家大公子此刻給人的感覺有點熟悉,笑裡藏刀話中有話,倒跟他那位皇子表兄如出一轍的令人心臟發顫。

「地牢里的這場火,是表兄的手筆吧?」傅彥輕描淡寫地問道。

「這……」江煦一時語塞,不知究竟該不該說出實情。

「想好了再回答。」傅彥說,「你別忘了,做反探這件事,可是那天你親口答應我的。」

江煦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如今也的確只有傅家大公子才能救自己於水火。

雖說兩條路都布滿荊棘,但至少可以選擇那條看得到前方的。

「大公子,屬下不敢欺瞞您。不過,地牢走水一事並非殿下指使屬下去做的。屬下平日裡只負責監視您的一舉一動,然後將這些信息稟報給殿下。還有些事情並非經由屬下之手,殿下也並非只有我一個下線。」江煦如實說道。

傅彥的身子稍稍前傾,詢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表兄可能派了別人去地牢里放火?」

「有這個可能。」江煦點點頭,「殿下雖無實質性的證據,但先前幾番吃癟,已經開始懷疑這其中有賀郎中的手筆。只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屬下有一事想不明白,此事看起來像是有人要儘快將賀郎中殺之以絕後患。但若是殿下所為,是否太過莽撞了些?」江煦謹慎地分析起來。

「以殿下的性子,若是懷疑賀郎中幫襯皇后一黨,或許會派人暗中調查,用一些把柄威脅,最終也可能下死手,但應該不會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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