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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記得。」張啟東喝了口茶,點點頭,「北疆人卑鄙無恥,竟然派刺客刺殺於你,試圖嫁禍給齊國,從而破壞我大梁與齊國交好。此事說到底,還是可憐了鄭都護使。」

張啟東嘆了口氣, 無奈道:「滿朝文武人人皆知,此事明明就是那些刺客陰毒狡詐,才致使你險遭不測。奈何敵人太過強大,鄭都護使自己也廢了一條手臂,聖上責罰得確實重了點。」

「當時的情況,聖上必須要找個人定罪,才能壓住滿朝的流言蜚語。」傅彥神情凝重道,「比起鄭都護使失職,敵國刺客在我國為非作歹確實會令朝野上下人心惶惶。說到底,是我欠鄭都護使一個公道。」

「哎,賢侄不必如此自責。」張啟東連忙寬慰道,「當時的情況你哪能料到?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萬幸了。不知賢侄今日來找老夫,可是為了鄭都護使而來?」

「正是。」傅彥正襟危坐道,「尚書大人,下官覺得此案仍有諸多疑點尚未得到解釋。所以,下官想申請查看鄭都護使的檔案。不知尚書大人可否行個方便?」

「這……」張啟東眉頭微蹙,似乎有些為難,「賢侄啊,並非老夫故意為難於你,只是,這案子畢竟是由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審理,你若想了解更多細節,為何不去刑部或者大理寺申請調取卷宗呢?再者說,既然聖上如此下旨,定是有原因的,你確定,你真的想知道其中真相?」

「這為官之道呢,有時候講究一個糊塗。」張啟東語重心長道,「有些事情能糊弄過去就糊弄過去罷,若是什麼都要打破沙鍋問到底,最終反而會害了自己。」

張啟東的這一番話下來,傅彥反而更加確定,自己被刺殺一事沒那麼簡單。

很好,原本他還有些猶豫要不要去查,現在是非查不可了。

於是傅彥站起來行至書案前,對張啟東畢恭畢敬地一禮,道:「下官知道,大人說這些是為了下官著想,不勝感激。只是,下官不想被蒙在鼓裡,更無法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至於為什麼不找刑部和大理寺,是因為這樣一來太容易惹人懷疑了。下官想先看看鄭都護使的檔案,或許能從中了解到一些細節。大人放心,馬上又要到整理匯報各地官員考績的日子,下官只需要去庫房取檔案的時候順便將鄭都護使的一併取來,斷不會牽連大人的。」

張啟東神色複雜地看了傅彥一會,隨即點點頭道:「行吧,既然你執意如此,老夫便也不多阻攔了。」

說罷,張啟東從抽屜里取出一枚鑰匙,遞到傅彥手上,「這是庫房的鑰匙,你取完文書檔案就出來,別在裡面多逗留,當心落人口實。」

「下官多謝大人相助!」傅彥臉上一喜,連忙感激地雙手接過,「大人若無別的吩咐,下官就先去了。」

說著,傅彥沖張啟東深深一揖,轉身腳步匆匆地離開。

張啟東看著年輕官員離開的背影,眸中晦暗不明。

「哎,還是太年輕了啊。」張啟東無奈地搖搖頭,提筆繼續寫摺子。

有了鑰匙,傅彥順利進入庫房,將鄭晨的檔案取了出來。

張啟東說得沒錯,要想了解到有關此案更多的細節,例如當事人的口供和那些刺客身上的特徵,確實得去一趟刑部或者大理寺。

但他暫且還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自己在調查這個案子,尤其是大理寺那群閻王爺,簡直比鎮京司還要鐵面無情。

京城中一共有三方掌刑獄、有調查案件、審訊犯人之權,分別是刑部、大理寺和鎮京司。

而被貶的鄭晨是朱衣衛都護使,為了避嫌,聖上便特意讓刑部和大理寺共審此案,鎮京司並無審理之權。

傅彥曾自己思考過當時的情況,自己身邊的護衛分為兩類,一類是父親派過來的死士,另一類則是鄭晨和其手下的朱衣衛。

後來經調查,蘇姨娘串通影刃閣派去的刺客分為兩波,一波隱藏在北疆刺客當中,而另一波則混進了傅景淵派去的死士當中。

外敵加上內鬼,這才讓傅彥身邊的護衛幾乎全部被殺。

當時的情況對於傅彥十分不利,他知道若是他和鄭晨一直待在一起,很可能誰都跑不出去,於是便決定分開跑。

自己去引開追上來的第二波刺客,鄭晨會武功跑得快,趕緊去最近的官府搬救兵。

誰知道傅彥在逃亡的路上誤打誤撞闖入了入雲峰境內,被打獵歸來的山大王賀聽瀾給撿走了。

當時傅彥也不知道鄭晨是生是死,但鑑於自己當時不方便離開入雲峰,以及在也沒有刺客來追殺自己,他便一拖再拖,直到回了京城之後才知道這件事情的後續。

好消息是鄭晨沒死,並且趕到了附近的縣衙,帶著官兵四處搜尋傅彥無果,只好當他已經遇害。

壞消息是鄭晨回到鎮京司之後,以失職之罪被貶為庶人,流放嶺南。

傅彥對此一直心存懷疑。

照理來說,遇到刺客屬於意外事件,鄭晨即便沒有保護好傅彥,也不該受到如此嚴重的責罰,直接從都護使貶為庶人。

可聖上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以及,按照當時的情況,刺客與自己的護衛實力相當,即便護衛無法打贏,也不至於被全部殲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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