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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學這一方面,傅彥實在算不上了解。

傅家世代都是文臣,祖上出過七位丞相、二十三位四品以上的大員。

傅彥從小便在傅家私塾讀書,長大一點考去了國子學,再然後去了太學。

為數不多的幾次接觸武學,也只是與眾世家子弟一起觀看了軍隊操練,以及在宴會上看過幾場劍舞表演。

軍隊操練側重於實用性強,且更加適用於靠重兵器廝殺的戰場,所以實在稱不上美觀。

而劍舞本質還是表演,雖然舞姿優美,卻是柔大於剛,少了殺氣。

這是傅彥第一次見到招式美觀的同時,還具有壓迫感的劍法。

他駐足在原地,情不自禁地屏氣凝神,生怕呼吸重了些就擾亂了眼前這番景象。

饒是門外漢的傅彥,也能看出賀聽瀾在劍術上的造詣已經非常人能及。

寶劍仿佛不是他握在手裡的一把武器,更像是與他融為一體,人劍合一。

人操控著劍鋒的走向,劍也反向操控著人。

賀聽瀾仿佛已經全身心地沉浸於其中,傅彥隔得太遠,看不清他的神情,卻能感受到一些莫名的、暗流涌動般的情緒。

好像當他褪去了白日的玩世不恭和吊兒郎當,只剩下某種很純粹的的氣質。

傅彥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賀聽瀾把一套劍法練完,他才回過神來。

賀聽瀾挽了個劍花,將利刃收回鞘中。

「看就大大方方看嘛。」賀聽瀾扭頭朝傅彥的方向喊道。

被發現了,傅彥有些許赧然,但還是走上前去。

「你也出來散步消食啊?」賀聽瀾抱著雙臂道。

「算是吧。」傅彥頷首,「不過今天忙活了一天,你還練劍,不累嗎?」

賀聽瀾輕笑一聲,「累啊,但是今日累了不練,明日下雨不練,後日風大不練,夏天太熱不練,冬天太冷不練。想偷懶總是能找到藉口的。」

「說得在理。」傅彥頗為認可地點點頭。

賀聽瀾把劍掛在一根戳出去的樹杈上,又從另一根樹杈上取下一個酒袋,仰頭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

「夏日的夜晚配上冷桑葚酒,真乃人間極樂之境!」賀聽瀾喝爽了,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說吧,找我什麼事?別又是來套我話琢磨著逃跑的。」

傅彥:……

這傢伙!

他清了清嗓子,認真道:「我知道很難逃跑,已經打消這個念頭了。」

「我們談談吧,你放我回去,想開什麼條件,只要是我能力範圍之內,我一定會盡所能替你爭取來。」

賀聽瀾喝酒的動作一滯,若有所思了一會,道:「好吧,那你先說說看,以你的能力,可以給我提供什麼?」

「金錢?」

「我錢多得是,不需要你給我。」

「人脈?」

「我就是個做生意的,該結交的人都結交了,也不需要你給我拉客戶。」

「那……權勢?」傅彥不想透露太多自己的背景,又欲蓋彌彰地找補了一句:「雖說我家裡不算有權,但好歹也是在朝野有點關係的。」

「算了吧,我可不想跟當官的扯上半點關係!」賀聽瀾蹙眉,語帶嫌惡道。

傅彥摸不著頭腦,「你這也不要、那也不要,到底為什麼要將我留在此地?」

「如果說你想綁架我,逼我家人交錢贖人,但這都一個多月了,你也沒這麼做。」

「如果說你想我為你所用,可這段時間你只叫我打雜,這些活換做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只要你放我回去,我保證至少可以給你五百兩白銀,以報答救命之恩。」

「這難道不比現在划算嗎?我住在這,你還要多花一個人的飯錢。」

賀聽瀾難得安靜地聽完了傅彥這一通話。

他沉默了許久,然後拍了拍傅彥地肩膀,「你跟我四處走走吧,我給你講個故事。」

說罷,賀聽瀾拿起劍和酒袋,在月光的指引下沿著小路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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