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多年了,他真的重新出現了……」
鍾叩低垂著頭,一動不動,沒有應和。
「所以,他真的不叫這個名字,我沒猜錯,他是幫這個姓喬的來代課的,」戚尋冷冷地揚起嘴角,笑不達眼底,「你先下去,把危襲喊上來。」
「是。」鍾叩退下。
沒過一會兒,危襲走進了陰森的大殿內,朝座上男人鞠了一躬,「殿下。」
「跟蹤一下這個叫喬斯明的男人,查一下你們王妃如今叫什麼名字,一天內給我答覆。」戚尋把資料簿還有一幅人物肖像畫拋給危襲。
危襲隔著兩米距離精準接過兩樣東西,默契接收指令,「收到。」
他剛想退下,突然又被戚尋叫住了。
「等等。」戚尋稍微坐正了點身子。
危襲重新彎腰,「殿下請吩咐。」
「司命閣雜綜室有沒有……記錄第三者成功上位的凡人瑣事,亦或者什麼成功方法。」戚尋淡淡問道。
大殿內安靜了五秒。
危襲嘴角抽搐,「呃,殿下,要不你直接……到人間家裡連上wifi上網搜?現在網際網路上什麼人都有。」
「你這是什麼意思?」戚尋的聲音薄涼,陰惻惻地看著人像吐信子的蛇。
危襲很快跪下,字正腔圓地喊道:「殿下,卑職絕無他意!您做小三,傾城之戀!」
戚尋:「……」
他厭厭地擺擺手,讓人退下。
第3章
入夜,江城人民醫院。
阮新元睜開迷濛的眼,視線漸漸明晰。
「天呢,元哥,你終於醒了!」蔣其風看到病床上的人睜開眼睛,一下子從凳子上坐起來,變得精神抖擻。
嚴康良也鬆口氣,站起身,「我去喊醫生。」
阮新元腦內空白,還沒反應過來,消毒水的味道刺激到了他的神經,讓他清醒了一點,他微微抬起胸膛,遲緩地回想起鑽心的疼痛。
自己又做了之前的噩夢,這次不僅是醒不過來,還心臟抽痛,給他痛暈過去了,然後就是自己求救……
「元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蔣其風給人倒了杯溫開水,把床搖升起來。
阮新元接過水杯,慢慢喝了一口,潤了潤幹得起皮的嘴唇,啞聲回應:「我現在沒事。」
嚴康良跟著一位女醫生和一位女護士走進病房,蔣其風見狀自覺退開到一邊。
醫生檢查了下機器各個指標,問道:「病人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阮新元搖搖頭,「沒有。」
那種心臟像被撕裂一樣的感覺已經消失了,此刻他回憶起來,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一邊的護士把機器從阮新元身上撤掉,醫生擰著眉,語氣有些凝重:「病人的身體從昏迷到現在,各項數據都在正常數值範圍內,包括血液化驗報告和CT影像結果都顯示你的心臟沒有任何問題,你只是昏睡了三個小時。」
「那這是……什麼原因啊?」蔣其風撓撓頭,「他在寢室里臉色發白還渾身冒汗捂著心口,別把我們嚇死,還以為得搶救了。」
「排除生理上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心理壓迫神經造成的,回去記得好好休息,年輕人不要熬夜,飲食要規律,保持好心情,如果再發生這種情況,還是需要及時就醫,」女醫生在文件夾上寫著什麼,「待會兒就可以在急救中心辦理出院了。」
「好的。」嚴康良點頭。
醫生和護士前腳剛走,後腳方又知拎著一大袋快餐走進病房,香味飄了滿屋。
他看到阮新元已經醒了,馬上把東西放下,急切地問:「新元你醒了,還有不舒服嗎,醫生來檢查過了嗎,怎麼說?」
嚴康良把醫生剛剛說的話重複了一遍,方又知皺起眉,「啊……可新元你不是我們四個人裡面作息最規律那個嗎,平時還打羽毛球什麼的,你最近心情不好嗎,什麼事情壓力大也是可以和我們說的嘛。」
阮新元喝完水不久就恢復了力氣,感覺自己現在和平時沒差別,表情真誠,「沒有啊,我心情挺好的。」
方又知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推了推眼鏡,湊到阮新元耳邊悄咪咪說:「不會是因為你父母催婚催太緊給你造成隱形壓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