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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歸也惦記著這人眾目睽睽之下動手腳的事兒,心有戚戚:「他這失魂落魄的模樣,不會是在偷偷練什麼邪功吧?」

「練了邪功就是這樣的嗎?」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練過。」白歸見盛瞰那像是快從眼眶裡掉出來的眼珠,心下有些膽寒,搓著小臂道,「我們、我們要不要跟長老說這件事?畢竟同窗一場……」

「沒必要。」楊心問斜了眼縮在角落裡的盛瞰,「多半就是沒睡好。」

白歸愣道:「這能是沒睡——」

「哎呀,失眠是這樣的。」徐麟似是聽出了些什麼,將那樹杈一揮,打斷了白歸的話,「你們劍修個個身強體壯的,像你這個境界十天半個月不睡都沒什麼感覺,那盛瞰一個半步興浪的卜修,哪兒能跟你相提並論?」

說完還衝白歸眨了眨右眼,但他的眼皮兒沒法單邊閉上,整個臉都在用力,好像在抽筋。

「……這樣。」白歸人也不傻,「也是,他拜在大長老門下,據說大長老那兒連睡覺的時候都不能隨意轉身,教出來的弟子都跟個墮化的走肉樣的,他這樣……也、也正——誒!」

她話音未落,面前已是寒光一閃,長劍出鞘的聲音在後,她倉促間仰面彎腰要閃,腳下卻被雪掩埋的樹根一絆,她失了重心,單手撐地後翻,兩個滾身往一旁躲,一邊躲一邊說:「楊心問!你怎麼偷襲!」

「什麼偷襲,要打便打,難道人人都會與你先互通姓名,再抱拳行禮,站好了姿勢才開始動手?」楊心問沒追,彎腰從地上撈起一捧雪來拭劍,那劍上隱約有乾涸的血跡,一時沒人問那血是怎麼來的。

他隨即用劍尖在地上一划:「而且這都已經到後山了,來,你們一起上。」

此話一出,那三人還沒開始動手,蛛網間就已經瓜子兒花生地分上了,這群壓根看不明白劍法的人在那吼著「一挑三」「一挑三」,家家戶戶搬出小板凳兒來觀戰,楊心問手一抖,後知後覺出了些羞恥來。

「哥哥好厲害!」

打都還沒打,羊角辮小姑娘就已經開始盲目崇拜了起來,她母親是個結實的莊稼女人,把她舉得高高的,好像她也在御劍飛行一樣。

「阿芒飛高高!」羊角辮小姑娘笑著叫道,「阿芒飛得跟哥哥一樣高!」

「摔著可別喊疼。」

楊心問說著踏步向前,卻是朝著姚垣慕衝去,姚垣慕雙手持劍連忙擋住,楊心問便喝道:「你劍法學來幹什麼吃的?臨淵劍法有哪那一式教你兩手握劍嗎?」

話畢手腕輕轉,四兩撥千斤地挑開了姚垣慕雙手握著的劍,直刺姚垣慕的腋下——劍尖未至,楊心問已聽見那樹枝橫來的動靜,原地後翻兩腳踹向徐麟的手腕,徐麟手腕一麻,捏樹枝都捏不動了,當機立斷地往回跑,一邊跑一邊自袖中抽出命盤來一陣撥弄。

「不好!」徐麟衝著驚慌失措得已經在地上亂爬的姚垣慕喊道,「你今日有血光之災啊!」

姚垣慕聞言更是慌不擇路,手腳並用爬得豬突猛進,楊心問背劍擋下白歸橫來的十五道劍意,偏頭一閃,足下踏忘泉門的吞形步法,自追來的劍意間蛇形穿過,手中長劍鏘然撞上白歸的木心劍。

「劍不錯。」相持之間,楊心問垂眼看她的劍銘,「不過我見過更好的。」

「劍不在好。」白歸全力相擊,那木心劍如有所感,兀自嗡鳴起來,「在靈。」

楊心問哂笑,靈台間的劍形朦朧顯形。

朔風過林,雪塵搖動。

白歸心中既緊張和興奮:這是要動真格的了!

這就是巨嘯境!

他們二人提劍相持,便說明二人的鍛體不相上下,可就在那靈台間顯形的瞬間,一股磅礴的靈力便將白歸猛地掀開,枝丫上的積雪和企圖背後偷襲的徐麟被同時盪遠。

姚垣慕聽這動靜爬得更快了,一邊回頭看有沒有追上自己一邊猛爬,隨即嘭得撞上了前面的石塊,腦門汩汩流血,果然是有血光之災。

楊心問額前的碎發隨著那靈台的金光飄動,淺色的眼睛在光下照得透亮,他笑著看向白歸和徐麟,一手背身,一腳點地,輕道:「來。」

來便來!

二人抖落一身雪屑,迎著冬日晴陽,重新起勢前沖。

第187章 名單

山中的時日像是總是比其他的地方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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