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內殿談話,就是阿玉打開的那扇窗的屋內。她用這種方式偷聽,雖然不能聽的分清,但多少也能聽見一些。比如她現在就聽到宇文亦在問爾芙,問她藥有沒有好。其中還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藥?什麼藥?他要對自己用藥?趙阿玉心裡忽然一慌,剛想要繼續聽,窗戶卻猛地被人從裡面打開了。頭上的花枝一下子躥到屋內,花瓣落了自己滿身滿臉。
「哈啾!哈啾!」鼻子裡因為鑽了花粉,趙阿玉猛地打了幾個噴嚏。
宇文亦詫異地看著站在窗戶外的趙阿玉,她正不停打著噴嚏,頭髮上還有臉上都是花瓣。然後就看著她猛地甩了甩頭髮,最後花瓣沒甩掉,倒把自己甩的暈頭轉向。
「趙姑娘?你……你怎麼在這兒?」爾芙顯然沒想到是趙阿玉,嚇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剛剛她正跟太子說著話,然後就見太子直直往自己身後看去。她扭頭一看,就看見一枝梅花從微微打開的窗戶縫裡鑽了出來。緊接著,太子就走過去直接將窗戶打開,那串花枝猛地躥了進來。她生怕那樹枝打到太子臉上,下意識地抬起手臂用衣袖擋在前面。誰知剛抬起手臂,就聽到兩聲打噴嚏的聲音。
「我……我路過……哈啾!」趙阿玉一邊找著藉口一邊抑制不住地打著噴嚏。然後手從窗口上鬆開,腳開始挪動,準備開溜。
「下巴怎麼了?」趙阿玉剛想跑,下巴就被輕輕抬起來。
宇文亦將手伸出窗外,用食指托著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剛剛她出現在窗前的時候,他也嚇了一跳。看著她滿臉的花瓣,像是剛從桃林里鑽出來的花妖。倒是沒見過她這麼慌亂的樣子,不自覺就忘了要質問她的事。定定看了一瞬,然後就注意到她下巴上那個傷口。
阿玉是想好好跟他解釋的,但是鼻子又開始癢了……她手臂一揮,直接將宇文亦捏著自己下巴的手揮掉,然後蹲到地上開始猛打噴嚏,就跟上了發條似得,停不下來。
趙阿玉當時心想,估摸著是自己第一次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有些心虛,所以得了併發症吧。
☆、藏嬌
下巴被微暖的指腹輕輕撫著,阿玉坐在椅子上,被迫抬起頭。她低垂著眼眸,餘光瞥見宇文亦俯身,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著自己下巴那道傷口。
他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很久了,而自己保持這個姿勢也已經很久了。趙阿玉被盯的心裡發毛,眼珠開始滴溜溜轉著。她在想,要是待會兒他問起來偷聽到什麼,自己應該怎麼回答。
「怎麼磕到的?」宇文亦輕輕開口,聲音里不帶任何情緒。
「路滑,自己沒走穩,不小心摔了。」趙阿玉不痛不癢地回道。
「會留疤嗎?」宇文亦這話是問爾芙的,但是他的目光仍停留在阿玉的臉上。
爾芙正怔怔望著宇文亦出神,他看趙阿玉的神情,那樣專注。她想,他剛剛和自己說話時也是這樣嗎?可惜自己太膽小,說話的時候一直不敢抬頭看他……
正想的出神,誰知宇文亦便真的扭頭看著她。爾芙一開始沒反應,待看到他幽黑的瞳孔,瞬間回過神來。
「傷口過深了,初期沒有好好處理,多半會留疤。」爾芙迅速收回飄蕩的思緒,故作鎮定道。
「沒有別的法子嗎?」宇文亦問道。
「有,就是需要時間。」爾芙直接道。太醫署倒是有藥,就是完全消除,需要一些時間。
「嗯。」宇文亦低低應一聲。
趙阿玉就聽著他們說話,也不敢插嘴。畢竟自己剛剛還偷聽了人家的牆角,這會兒不好太過引人注目。
宇文亦又盯著阿玉的下巴看了一會兒,然後眸光不小心瞥到她井水無波的雙眼。愣了一瞬,然後直起身對爾芙說,「你先下去吧。」
爾芙看了宇文亦一眼,心領神會,便行了禮退下了。
爾芙走後,趙阿玉更不安了。她想著,他若是真想給自己下藥,那便是早有預謀。現在被她發現了,他不會是要改變計劃提前殺人滅口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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