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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阿玉有些累了,便靠在車廂上眯了會兒,她今兒可是要熬大夜的人,得先睡飽了,不然,待會兒沒有力氣陪他們唱戲。

睡了半程,馬車已經駛到了街市路道上,趙阿玉懶散地打了個哈欠,然後揉了揉臉頰,再順了順頭髮,最後將頭上那支玉簪拔了下來。她手上一個用力,便直接將珠花給扯了下來。珠花拆了後,露出空心的釵身。

這是箜玉,是宮裡邊一種空心的玉簪。一般是由各宮娘娘所用,她們通常會往裡邊倒些香粉花蜜什麼的,簪子插在髮髻里,可生香,可引蝶。

趙阿玉在阿舒那邊發現了這種簪子,覺得新奇又有趣。後來阿舒便叫司珍司的宮女也給她做了一個。阿玉這根不似平常的箜玉,圓潤均勻。她這支是扁平狀的,釵頭尖細,堪比一般銀釵。

趙阿玉將懷裡的藥瓶掏出來,先是使勁搖了搖,讓藥粉充分混合均勻。然後左手手指捏著尖細的釵頭,右手拿著藥瓶,用嘴巴咬開蓋子,將□□一點一點倒進箜玉里。箜玉被倒滿了毒水,趙阿玉便直接將藥瓶擱到一邊。然後她用右手拇指壓著寬一點的釵子那頭,鬆了正捏著尖細那頭的手指,毒水沒有流出來。

準備好「毒針」,趙阿玉又將手伸到頭上摸了一支銀釵。那隻灌了毒水的箜玉被她掩在袖中,然後她深吸一口氣。撩開車簾,趙阿玉目露凶光看著靖水的背影。

「還有多久?」趙阿玉幽幽問道。

「快了,前面就是了。」靖水頭也不回的說道。

趙阿玉抬頭看了一眼,原本黑漆漆一片的街道上居然出現了一處燈火通明的樓宇,就在前面不遠處。

趙阿玉心裡有了數,然後收回目光,眼神冷冷盯著靖水。「既然到了,那便停下吧。」

「嗯?」靖水疑惑了一聲,然後欲轉頭看她。

就是這一刻!趙阿玉左手抓著銀釵對準了靖水的脖頸,剛將頭扭到右邊的靖水一個激靈,連忙重新轉到左邊,他伸手鉗住趙阿玉的手腕,用力一擰。趙阿玉被擰的整個人都歪了過來,手中的銀釵叮噹落地。

「鬆手!」趙阿玉疼的大吼一聲。

但是靖水並沒有松,反而越擰越來勁。他早該懷疑她有異心,就憑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想偷襲他?靖水簡直不屑一顧,他心想,這令牌一定不是她偷的,她沒有這個辦事。

可惜他正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後脖頸驟然一痛。靖水鬆了鉗住趙阿玉的手,一掌將她拍進車廂里。靖水將戳進他脖頸的簪子□□,他一瞧,是只被拔了珠花的玉簪。他以為只是皮外傷,抬眼看見趙阿玉被他那一掌打的倒躺在馬車內,嘴角還滲了一絲血跡。

靖水放下車簾,也不忙著包紮傷口,重新坐回車座前,駕著馬車欲向東宮駛去。趙阿玉見情況不妙,也不知道靖水也撐多久,便直接掀開馬車窗簾,跳了下來。好在馬車剛開始駛動,速度不是很快。趙阿玉側著身子,用胳膊肘撐在地上,避免了腳傷復發。

靖水聽到後面有動靜,掀開帘子一看,趙阿玉不見了,他便重新調轉馬頭,誰知剛調轉過來,眼前就開始天旋地轉,然後撲通一聲,直接往後仰躺在馬車內。

趙阿玉坐在地上,看著不省人事的靖水,終於舒了一口氣。她從地上顫巍巍地爬起來,然後拍了拍嵌在手上的碎石粒,再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她優哉游哉地從懷裡掏出一塊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然後搓了搓手,扔到了馬車上。

靖水武功不錯,又謹慎細心。就是想的太多,容易分心。她剛剛那一下尤其兇狠,好像對準的是塊石頭,而不是人的脖頸。

玉本來溫潤,不夠銳利,實在不適合當兇器。但是普通銀制物品又太精細,不適合鑿空。她只能讓司珍司宮女將玉打磨到極致,然後猛地一下扎進去,再鬆開按著釵頭的拇指,□□滲進皮膚,靖水便不省人事了。

「好了,就當……我們兩清了。」趙阿玉將靖水搬進馬車裡,然後放下車簾,就朝「珍羽樓」走去。

她並不擔心靖水半夜會被狼叼走,因為她知道會有人來接他的。

此刻已過酉時,「珍羽樓」內卻人聲鼎沸,嘈雜喧囂。趙阿玉進去的時候,大廳已經坐滿了人,拍賣會已經開始了。

☆、玉鐲

趙阿玉戴了遮面紗走過去,步伐輕盈,端莊嫻靜,一點都看不出來剛才那般兇狠的模樣。珍羽樓門口有四位守門的護衛,阿玉走過去的時候,他們伸手攔了一下,然後趙阿玉輕輕抬眼眄了他們一眼,眼神高傲而冷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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