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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夷光托著羨婢柔軟的身子,在殿中慢慢踱步,聽著女兒歡快的笑聲,她漫不經心道:「不過是一隻布老虎罷了,陛下既然不放心,那就教人收起來吧。」

「不過,稚婢和羨婢是一刻都離不開它,倘若羨婢哭了,想要布老虎,陛下可要自己哄好她。」

元禎作罷,比起毒枕頭,還是她這個手生的阿娘危害更直接些。

前些日子,她拿出糖油果子去逗弄羨婢,差點讓沒長牙的稚婢給吞下去,元禎哄了好一陣才把殘渣給取出來,好歹是沒釀成大禍。

這件事元禎沒敢告訴明月婢,也教傅姆們關緊了嘴巴,生怕讓她知道了生氣,然後剝奪自己抱羨婢的權利。

「都入秋了怎麼還這麼熱?」

雖然樹上的蟬鳴一日弱似一日,殿內卻仍像一隻大蒸籠般,熱得人心裡煩悶,一步也離不開冰塊。

就連冰肌玉骨的蕭夷光,抱著羨婢這個小暖爐,鬢角也不免蒙上層香汗。

元禎見了,連忙抱過孩子,催她去冰鑒邊取串蒲桃吃:「聽番國商賈說,青州那邊山地多,種出的蒲桃甜。你不是最愛吃蒲桃?朕教他們明年帶幾株好蒲桃苗來,等攻下青州後,好好種幾百畝。」

揭開冰鑒,果然看到冰著的蒲桃、山桃等果子,蕭夷光摘下一顆又大又圓的蒲桃,細心剝開它深紫的果皮,不著急品嘗,而是先塞到了元禎的嘴裡。

夏末吃一口,直教人甜到心裡。

兩人正說些閒話,似是感受到母親間的溫馨,連羨婢都乖乖的不吭聲,瞪大熟透了的蒲桃似的漂亮眼睛,誰在說話,瞳孔就轉向誰。

「咳咳咳!陛下救命!」

孟醫佐跌跌撞撞的推開椒房殿的門,她一路飛奔進來,急促的呼吸像燒開的熱水,胸前的圓領衫也被汗水打濕,整個人如同淋了一場雨。

這慌不擇路的模樣,像是有猛虎在身後追趕。

「出什麼事了?」

元禎護女心切,先一把將羨婢塞給蕭夷光,囑咐道:「一定是刺客闖入了宮禁,先教傅姆哄著羨婢睡覺,你們不要出來。」

蕭夷光垂眸,恰好看見孟醫佐側頸上青紫的吻痕,像是剛留下來的,她咬唇道:「陛下,不要著急,先問問孟醫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兩人余驚未定之時,只聽孟醫佐一聲哭嚎,抱住了蕭夷光的腿:「皇后娘娘,陛下,你們要為臣做主呀!」

連苟柔都被這聲嚎叫唬了一跳,連忙抱走羨婢和稚婢,免得孟醫佐嚇到孩子,而商音則去扶她:「孟醫佐,不要激動,有話慢慢說,您先放開娘娘。」

「我如何能不激動!」孟醫佐的眼眸徹底失去往日的光彩,放開蕭夷光,轉而用雙手捂住臉:「丹陽殿下她,她。」

元禎的心揪起來:「陀羅尼怎麼了?」

孟醫佐咬牙切齒,帶著哭腔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她就是個無情無義,見異思遷的混蛋!」

「放肆!」

元禎的臉色陡然一變,她怎麼也想不到平日溫順和氣的孟醫佐,竟會對陀羅尼有如此大的惡意。

「前些日子,陀羅尼在橋上還救過你的命,你就是這樣報答救命恩人的?」

孟醫佐張了張口,羞恥和悲憤就一塊涌了上來,她將頭深深的埋在手掌里,哀哀啜泣著,並不回話。

元禎不知兩人的孽緣,氣得說不出話。

蕭夷光卻猜出了一二,想必是丹陽的風流性子徹底惹惱了孟醫佐,她畏于丹陽的身份,不敢反抗,才會選擇冒死跑來椒房殿申冤。

她為孟醫佐遞上一塊手帕,又命商音給她搬了只胡床坐著:「詆毀公主是大罪,你不要著急,跟陛下解釋清楚就好了。」

在皇后春風化雨的安撫下,孟醫佐抹了把鼻涕和眼淚,斷斷續續的譴責丹陽的不是:「殿下她昨日去了西山寺院,又去尋善妙尼姑了,還給人家送了好些珠釵首飾。」

「等一等。」

元禎耐下心思聽,卻越聽越糊塗:「善妙尼姑跟丹陽是什麼關係?再者說,她一個出家人,沒有頭髮,又怎麼能帶珠釵?」

孟醫佐猩紅著眸子,攥緊垂在身側的手:「殿下和善妙從前本就有過一段情緣,臣以為她們斷乾淨了,沒想到殿下昨日又去了西山寺,還跟善妙拉拉扯扯,她們肯定還藕斷絲連著!」

「什麼?!」

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凝結在了腦袋裡,元禎頭頂一陣眩暈,她向後退了幾步,若不是明月婢及時扶了把,她差點就踩上那隻布老虎,在眩暈中摔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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