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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會後,她渾渾噩噩的登上馬車,駛出王宮不多時,就被人攔下。

柳恆揭開帘子一看,外頭站著位書生,她指了指旁邊的客棧,又拱手道:「左將軍,國相大人請您一敘。」

柳恆腦子一激靈,清醒了不少,她警惕的環顧四周,只聽書生道:「周圍沒有跟著的人,將軍只管放心。」

客棧似是被國相全都包了下來,本該人煙熙攘的大堂靜悄悄的,連上兩層樓,一個人也沒有。

柳恆忐忑的推開房門,裡面窗明几淨,目光上移,她驚訝的發現長案後停著一輛四輪車。

太女殿下也在?

不僅太女,國相、左僕射、散騎常侍陳大人,通事舍人顧七娘,東宮百六掾中的青年才俊……都在,還有好幾位朝中重臣。

滿屋的人,要不就是出身中原世家,要不就是廣陵舊臣,柳恆明白過味來,這是在結黨營私,她漲紅了臉,恨不得拔腿就走。

朝中南北世家內鬥得厲害,可自己家世微末,怎麼能跟這些人同流合污?

哪知太女先微微笑著,遞給她一份奏報,示意柳恆打開:「柳將軍愛惜羽毛,若是想走,孤也不會攔著,先看過這份奏報再說。」

柳恆將信將疑的打開,她略識幾個字,看了兩遍,臉都氣白了。

裡面是袁超給大王遞上的密信,不知怎麼到了太女手裡,信里袁超要求大王奪去她的虎豹騎左軍將軍,換上王后的母兄高虢。

若是袁超高虢在眼前,柳恆非要拔劍活劈了他們,「高大人並不懂兵法,怎麼能代替末將,真是胡鬧!」

蕭韶坐於眾臣最前頭,她慢慢道:「將虎豹騎交到這種人手裡,不但使將士們受苦,就是我等大周臣子,這輩子恐怕也等不到再見長安的那一日。」

柳恆頗為贊同的點點頭,左僕射是忠臣,說話也中肯,她敬仰已久,在廣陵時就想與她交遊。

不過,肯與左僕射相交,並不能代表她願意投到太女門下,柳恆對元禎的印象頗好,但實在不想與世家的人多有來往,於是只坐下談了談,就告辭離去。

好在太女並未強留,也沒有說什麼為難她的話,柳恆回到府里,也拉了幾位心腹,寫奏疏彈劾袁超貪贓枉法,決心與他好好打擂台。

她從軍多年,結識了不少布衣將領,不用太女出手相幫,自保足矣。

等人走後,蕭恪先沉不住氣,站出來痛斥:「柳將軍太迂腐了,袁超在朝中處處與她為難,她卻還相信大王會秉公處理,對殿下的好意視而不見。」

柳恆是廣陵舊臣,元禎知道她的性子,執拗起來比羌人的旗杆還硬,所以尚能忍受:

「此番只是試探她的底線,能讓柳將軍知道袁超與高氏的狼子野心,就足夠了。」

盧猷之從眾人中站起,憤憤道:「大王將并州鐵騎一分為二,卻都派到北岸抵禦羌人,這不是想打壓我們并州鐵騎嗎!」

大王也忒不厚道了,他們千里迢迢來到建鄴,是為了養精蓄銳,好對長安的羌人捲土重來,不是為了做他平衡南北世家勢力的工具!

蕭韶捏了捏眉心,語調也十分沉重:「王宮禁衛在高虢手中,虎豹騎負責防守建鄴,若并州鐵騎離開建鄴,我們不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們施為了?」

萬一有個好歹,他們乾元可以拼死跑出城,她的明月婢怎麼辦,蕭韶丟下妻子在長安,可不能再丟了女兒。

元禎手隱在袖中,撥弄著琥珀念珠,思忖此事從江州那裡入手才好,於是道:「此事孤有對策,兩位將軍別著急開拔,先尋著由頭推諉幾日。」

……

回到宮裡,抖落一身寒意,元禎脫下大氅,交給太女家令方蘭,環顧一圈,見殿中靜悄悄,連黑陶魚缸中的小魚都安靜了幾分,不覺感到詫然。

往日阿柔總會帶著宮婢們在此處做針線,說些悄悄話,今日怎麼一個人也沒了?

第70章

揭露袁超貪贓枉法的摺子遞上去,就好像石沉大海了一般,大王既不給柳恆批覆,也沒有懲罰袁超。

過了幾日,柳恆陪著大王校閱虎豹騎,僅僅因幾個小錯,就被揪著不放,在舊部面前挨了好一通斥罵,最後還是太女出來解圍,大王才停了下來,冷著臉要她「好自為之」。

她鬱悶的回到府里,辦差越加小心,受到的訓斥卻越發多了起來,有幾回就好像是在雞蛋裡挑骨頭。

柳恆惶恐,她在軍中混跡二十年,熟悉大王的習性,看得出他是真的有意教高虢頂替自己。

一天夜裡,她正坐在書房憂心,聽僕從說通事舍人來訪,柳恆好似抓住救命稻草:「快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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