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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人的危險暫時解除,他們這頭肥羊又被南逃的流民武裝盯上。

還好大部分的流民帥有一定的家世,張十一郎出身典客令世家,隨阿耶替朝廷朝聘過四方賓客,人又口角生風。

元禎本著物盡其用的想法,命他前去交涉,幾次都化險為夷。

也有流民帥出身低微,不認什麼王公世家,也不談交情,非要搶奪車上的財物,元禎沒有選擇硬剛,而是命上官校尉且戰且退,繞著一大圈才來到長江岸邊。

好不容易逃出虎口,死士們和世家子身上都掛了彩,孟醫工給他們處理過傷口,眾人又開始找船渡江。

江面又寬又闊,因為世間不太平,岸邊連一條渡船都沒有。

建鄴就在眼前,元禎望江興嘆:若是能連人帶馬長出翅膀飛過去就好了。

江邊風大,順著寬袖鼓起元禎的衣袍,蕭夷光走近,給她的腿掖上一床薄毯,苟柔忙起來的日子裡,通常由她來照顧元禎。

「殿下在嘆什麼氣?」

元禎道:「孤在想怎麼能儘快渡江。」

從泛著白光的粼粼江面看向蕭夷光,許是有南方煙水氣的滋養,她的肌膚白皙如酥酪,元禎都想用調羹挖一勺嘗嘗。

「渡過江後,八娘想要去哪兒?建鄴還是會稽郡?」

第30章

像是隨口一問,元禎的手指卻在薄毯下捏成一團,目光也重新飄回對岸鋪滿綠錦的山丘。

隔了十息之數,遲遲等不到蕭夷光的回答,她屏起的呼吸逐漸變重,眼睛的神采黯淡。

「孤明白了,到了建鄴後,孤會派人送你去會稽。」

她理解,蕭夷光屈下身段照顧她許久,想必也見識到了這副軀體的脆弱,為長久計,不願,也在情理之中。

但在收服紈絝的那一日,蕭夷光就像夜裡生輝的明珠。她的見識與沉著,都讓元禎眼前一亮。

她思忖了幾日,假若不能求娶,那就請蕭夷光擔任宮中女史。女史掌宮掖之政,甚至可以協助處理前朝奏事,平日接觸的是太女、嬪妃,是極為清貴的去處。

功臣、宗室和外戚家族都願意將府中的坤澤、中庸送入宮中,一來跟隨貴人左右,可替家族探知宮闈消息,二來,討得主子喜歡,也能尋個好親事。

例如苟柔,就是出身潁川苟氏,元禎一日間見過誰,喝了幾杯蜜水,她都了如指掌,宮外臣子在背後稱苟柔為東宮尚書,見了她比見蕭國相還誠惶誠恐。

「殿下,妾其實——」

蕭夷光打斷元禎的沉思,她明眸漾著秋水,丹唇輕啟,還未說出後半句話,上官校尉如洪鐘般的嗓門就震了過來:

「殿下!殿下——」

他們駐紮在一座小山丘上,俯視望去,元禎看到上官校尉身影穿梭在綠林間,騎馬狂奔,她身後還有兩名黑衣甲士緊追不捨。

莫不是上官校尉遇到了敵手?不暇思索,蕭夷光拔出腰間的匕首,擋在元禎身前。

元禎鬆軟的腰身挺直,她眯著眼睛看了會由遠及近的甲士,伸手按下李大郎拉滿的弓,「不要急躁,她們或許是孤的熟人。」

上官校尉很快跑回山丘,她銅紙般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欣喜若狂道:「殿下,可以渡江了!屬下找到了伏波將軍!」

話音剛落,兩名甲士也飛馳過來,打頭的是名身姿挺拔如松的少將軍,她下馬摘下頭盔,露出與元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丹鳳眼,不過眼神寒冷如劍,與元禎是一剛一柔的極致。

「那羅延!終於教我等到你了。」

少將軍打量了她一圈,見元禎的臉蛋白裡透紅,興高采烈道:「在外頭吃了許多苦,身子怎麼好了這麼多?我看過不了幾日,興許就會走了。」

「阿姊,你怎麼會在這裡?」久別重逢,元禎嘴角也壓不下去,自個推著四輪車就迎上去:「阿舅還好麼?我嘛,好多了,這兩日都不大咳嗽。」

「他好得很,前日還去巡視了江州玄甲兵三營,就是太記掛你了,早早就遣我過江迎你。」

少將軍不是別人,正是元禎母舅的長女鄭鑾,她又是高興又是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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