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斷?」許溪困惑。
「嗯,決斷。」傅斯寒視線落到她的手腕上,那圈紅色印記淡了許多。
「你其實內心深處是不想反抗他的。或者說,是抗拒與他作對的,不是嗎?」
許溪張了張嘴,目光順著他的視線落在手腕上。
現在雖然不疼了,可剛才那種壓迫人心的力量和痛楚,卻讓她記憶猶新。
整個人就像被緊緊束縛,難以逃離。
就像每次許大海打她的時候,就像宋家那群惡魔欺負她時,似乎有一道無形的枷鎖,將她的四肢固定。
她根本無力掙扎,更別想逃脫。
傅斯寒見她面色蒼白,眸光微沉,他想了想,忽然又問:
「有沒有聽過馬戲團小象的故事?」
許溪下意識回答:「小象被鐵鏈鎖住,即便後來長大了,也掙脫不開的故事,是嗎?」
說完之後,她自己也愣住了,似乎預感到傅斯寒想說什麼。
傅斯寒點頭,聲音平緩地繼續:「小時候的小象很調皮,人們就用一條細細的鐵鏈把它拴在木樁上。小象力量小,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鐵鏈磨破了它的皮肉,每一次掙扎,都換來更強烈的痛苦。後來它知道自己無法掙脫這根鐵鏈,也就安分了。」
「可它後來長大了,力氣已經完全能掙脫那根鐵鏈,可它卻不會這樣做,因為它認定自己逃不開,這個強烈的心理暗示已經早早地埋在它心底了。」
許溪輕輕抿唇,聲音乾澀地回答:「嗯,這個故事經常被當作營銷案例,要求銷售人員打破思維定式,不要給自己設限。」
「可它也同樣適用於心理學。」傅斯寒望著她困惑的雙眼,繼續:
「不能因為曾經的痛苦而給自己設置牢籠。你現在足夠強大,完全可以掙脫的。」
許溪一愣,這句話突然在腦海中炸響。
那顆千瘡百孔的心似乎受到了電擊一般,莫名收緊。
她回味著這句話:「你現在足夠強大,完全可以掙脫的。」
一時間,酥酥麻麻的感覺似乎流竄到四肢百骸,讓她頭皮都跟著一陣發麻。
耳畔卻傳來傅斯寒狀似調侃的聲音:
「拿出你揍我時的底氣,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許溪眼睛微微睜大,望著他含笑的眸子,輕輕眨了眨眼。
傅斯寒眼中笑意更濃,英俊的面孔都因這個笑容變得越發生動。
「不過啊……不得不說,你剛才扇宋易安的那一巴掌,看得可真解氣!」
許溪耳垂髮熱,說起來她還是第一次對宋易安動手,目光中不免多了幾分苦澀。
她心情有些複雜,半晌才壓下心口的慌亂,打了個岔問他:「你從上學那會兒,就好像很不喜歡宋易安,為什麼?」
為什麼?情敵嘛,誰會喜歡?
不過傅斯寒卻沒有直說,反而長腿一伸,整個人歪歪斜斜地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道:
「因為我長得比他帥,打架也比他厲害,學習嘛……偶爾也能超過他,憑什麼他是校草?我不甘心啊。」
許溪無奈地搖頭,實在不信他的鬼話。
可下一句,囂張狂妄的男人突然話鋒一轉,又變得有些頹廢。
「可就因為他比我多存在了一段時間,我就輸給了他。」
許溪難得見他有這樣消沉的一面,動了惻隱之心,忍不住寬慰他一句:
「可你也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啊,有很多小女生喜歡你的,只是不敢說罷了。」
傅斯寒立刻坐直身體,眸光亮閃閃地問她:「也包括你嗎?」
第51章 和我一條心了
許溪橫了他一眼:「想得美。」
傅斯寒笑了,他當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畢竟整個高中,乃至現在,許溪的心裡說不定都只有一個宋易安。
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可能就尷尬了。
傅斯寒心知肚明,只當作一個笑話,說完就過去了。
他想起許溪之前的分析,便換了話題。
「你剛才提到尋求合作對象的事,我忽然也有了些想法。」
許溪沒想到他話題跳轉得這樣快,但還是認真聆聽。
「航空公司是承運方,宋易安想要和吉池合作,目的之一應該是拓展貨源;而現在吉池物流多數都是走陸運,空運這塊幾乎是空白的,兩個人目的相似,應該會一拍即合。不過,若他們兩家真合作起來,勢必會瓜分一定的市場,對FX也有一定影響。」
許溪點了點頭:「現在廣泰也有幾家長期合作的物流公司,貨源相對穩定,每年的收入也非常可觀。但……」她覷了一眼傅斯寒,似乎是在斟酌接下來這些話合不合適。
可她瞧著傅斯寒聽得認真,於是抿了抿唇,繼續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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