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手指勾住領帶鬆了松,言語中滿是嫌棄:
「還以為是什么正經會所呢,沒想到竟是個盤絲洞……」
葉景辰當時就不樂意了:「嘿!怎麼說話呢!這可是年輕人的天堂!你瞧舞池裡那些小姐姐們,多快活啊!」
傅斯寒嗤笑一聲,不以為然地收回視線。
可目光卻在葉景辰手指的方向頓了頓。
舞池中,年輕女人穿著一身緊身連衣裙,細腰長腿,身材極好。
晃動的鐳射燈下,長捲髮隨著身體扭動,也跟著翩然起舞,仿佛能攪起內心深處的波瀾。
女人轉過頭的瞬間,傅斯寒看到了對方的臉,眸光微微一黯。
距離有些遠,他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但他能感覺到:她此刻是開心的,快樂的。
和之前在拳館中歇斯底里打拳泄憤時的模樣截然不同。
這就夠了。
只要開心就好。
傅斯寒認真凝視了片刻,忽然站起身往外走。
「誒?別走哇!」葉景辰連忙出聲阻攔:
「一會兒還要去樓上打麻將呢!他們幾個都快到了!」
傅斯寒也沒看他,唇角忽然多了一絲笑:「反正穿得都一樣,你拉個服務生過去充數不就行了?」
葉景辰吃癟,只能眼看著傅斯寒大步流星地走出包間,穿過明明滅滅的鐳射燈,消失在人群之中。
「真是個小氣鬼,愛記仇!」
第11章 宋易安,幸好你來了
寬闊的舞池中,人影扭動,縱情熱舞。
可慢慢地,很多人都停了下來,目光都集中在同一個方向。
只見一束燈光從頭頂落下,直接照在一個年輕姑娘身上,不再移開。
許溪輕輕眯了眯眼,在突然切換的舞曲中,迅速跟上新的節奏。
短暫空隙中,突然冒出一個女孩的感嘆聲:
「好漂亮的小姐姐啊,跳得真好……」
即便後半句淹沒在重新響起的舞曲中,很多人卻都發出了相似的感嘆。
哪怕音響聲音再大,也遮不住眾人眼中的艷羨與讚嘆。
就連沈星顏都停止了跳舞,站在許溪不遠處,和眾人一起欣賞許溪的舞姿。
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許溪確實是漂亮的,即便只畫了淡妝,在一眾打扮得光鮮亮麗的年輕小姑娘中間,依舊閃耀亮眼。
與那種尋常的漂亮不同,許溪的美更多的是從骨子裡透出的氣質。
她從小在宋家長大,經常作為小跟班,陪宋家大小姐宋安然一同上各種課外班。
禮儀、形體、插花、中國舞、古箏,但凡她能跟著去的,都偷學了七七八八。
因為她知道,這些課都價值不菲。
僅憑她父親那點微薄的工資,連他自己喝酒賭錢都不夠,更不會分一毛錢給她。
而她聰明又認學,努力又勤奮,最後甚至比宋安然學得更好。
這些年潛移默化的浸潤,讓她看起來更像是一位千金小姐。
可她也不是順順利利的。
有一次她趁著宋夫人帶子女外出的時候,偷偷用了宋安然的古箏練習,卻被返回家拿東西的宋安然逮了個正著。
那天,宋安然差點踩碎了她的手指骨。
幸好宋易安及時趕回家,滿身戾氣地推開宋安然,抱著她去了醫院。
後來,手指雖然保住了,可醫生卻告訴她不能再進行高水準的彈奏。
從那之後,她再也沒碰過古箏。
也是因為這件事,她受到了父親的嚴厲責罰。
他用鞭子狠狠地抽打著她,面目猙獰地罵她不要臉:
「就憑你也配彈古箏?你就是宋家的奴才!連條狗都比不上!」
「收起你那不要臉的小心思,這輩子你都當不成大小姐!」
那時她絕望極了,甚至一度悲觀地想:人和人真是不同的,從出生起就分出了高低貴賤。
她生來命賤,就應該在最底層苟延殘喘地活著,不配爭取任何不屬於她的東西。
但宋易安卻出現在他們面前,奪過父親手中的鞭子,狠狠丟在地上,警告他不要再打她。
並告訴她:「即便卑微如砂石,也總會有成為珍珠的那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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