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瘋婆娘,你在做什麼?」沈宴初也有些惱,他的身上被青樓女子留下的痕跡還未消失,眼底中閃過一絲不耐和
若是……
當初所娶之人是溫綺羅,會不會……坐在龍椅上的人,會是他?
第323章 悔之晚矣
「你怎麼敢碰我兒?」滿頭珠翠的老嫗此時也無比狼狽,花白頭髮被扯得凌亂,獄卒本就是看人下菜碟,遇到這般被溫綺羅厭棄的老婦又饅頭珠翠,自然將頭上的金銀飾物摘走,就連耳環也生生從她耳朵上扯了下來,如今那破洞瘀血結痂,仍是疼得厲害。原本還奄奄一息的老婦見許映漁竟然敢對沈宴初下重手,直接一巴掌掌摑在她側臉。
這一巴掌力道不輕,許映漁的臉被扇得偏向一側,赫然浮現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即便如此還是不夠,老婦又繼續將她頭上打理好的鬢髮扯下來。
許映漁雙目含淚,恨極了看她:「你怎麼敢碰我?你可知道我爹爹的身份。」
昔日貴女一朝跌落泥沼,自然人盡可欺,老婦眉頭一挑:「你爹縱然是帝師又如何,嫁人後便要以夫家為重,更何況,你還當真以為你爹的身份和往日一般?」
沈宴初被二人的爭吵聲吵得目眥欲裂,雙目猩紅看著許映漁。
午膳時獄卒這才送來干硬的餿饅頭和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菜,黑漆漆的,聞著酸臭的味道令人作嘔。
獄卒嘲弄地看著幾人,隨手將破瓷碗扔在地上:「吃不吃也只有這麼點東西,若是不吃便一直餓著,還以為自己是貴人不成?」
監牢之中,最不缺的就是折磨人的手段。
更何況這囚牢中所羈押之人絕大多數都是窮凶極惡之輩,動用私刑不計其數。
沈宴初已經許久……許久,都沒有吃過這種東西了,舉整個沈家之力這才托舉出他這麼一個舉人老爺,再加上這張臉的優勢,哪怕先前出身寒門,也從未吃過苦頭,許多員外郎都願意拋出橄欖枝結交他,哪怕在家中,兄弟姊妹啃著野菜窩窩頭,他也能吃一個雞蛋白面饅頭。
更不必說,娶了許映漁後,更是山珍海味都吃遍。
聞著這酸臭腐爛的味道,沈宴初面色難看,乾嘔了幾聲。
他心中卻有一根弦緊緊繃著,這絕對不是最壞的結局,為何那貌美女郎初見時便對他有莫名其妙的敵意?沈宴初在心中想過許多種可能,卻始終都沒有想出來。
懷著困惑,夜色一點點暗沉。
監牢中到處都是腐爛腥潮的氣味,沒有床,只有干稻草鋪在地上,便只能如此將就。
在牢獄中度過的一分一秒都無比漫長,沈宴初靠在稻草上,翻來覆去沒有任何困意。
*
夏日風燥,荷花滿池。
太原府府城,葉家的一支旁支,但憑著葉皇后的身份地位,在太原府說是土皇帝都不為過,斂財無數。得到宮變的消息,葉家家主眉頭緊蹙。
定睛看向這信件中又道,葉皇后亦是死在宮變中,草草下葬。
他一甩袖子,在房內踱來踱去,緊鎖著眉,面色一時間有幾分慘白。
葉皇后可是他們的靠山,這些年他們得罪過的人不計其數,若是葉皇后都倒了,他們的後果不堪設想。可心中仍舊存著些許僥倖,這麼多年來他們積累下來的人脈資源不少,天高皇帝遠的地方若真查不到他頭上,那存下來的那些錢足夠他們富貴一輩子。
正想著,髮妻慌慌張張從外面走進來,「老爺不好了,外面突然來了一群官兵,將……府邸包圍了起來。」
葉家家主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那點僥倖蕩然無存,他的雙腳像是拖行著厚厚的枷鎖,一步步走到外面。
「葉家家主,隨我們走一趟吧。」為首之人的語氣還算客氣,可手中明晃晃的枷鎖分明已經他視為眼中釘。
溫綺羅命人徹查葉家時,整個朝野上下震驚不已。
仗著國舅爺的身份,葉家可以說能夠在整個大夙都橫著走,即便是跟葉姓沾著點邊,基本就不會差到哪裡去,而現在,這樣一個龐然大物轟然倒塌。
當年太原府水患本可以避免死去那麼多人,可正因為葉家偷工減料,這才導致大壩被雨水沖毀決堤,死去的人不計其數,數以萬計的百姓淪為流民,第二年,糧食產量大為減少,死傷無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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