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初的臉色難看,他為了救人,此時身上還都是一片濕透,一陣寒風吹過,身體小幅度打了個擺子,他佯裝鎮定:「在下與許家女郎一見如故,便想著探討一下方才所做的詩篇。難道諸位與在下相識這麼久,卻不知道在下為人?」
他一向故作謙虛,哪怕現在看起來狼狽得過分,他也依然故作鎮定。
溫綺羅的腰肢被人收緊,她並未回頭,而是壓低了聲音,「是你把他們引過來的。」
她語氣篤定,沒有任何遲疑。
如今在京城能夠一心會站在她面前的人也只有江知寂,也只有他會在這裡幫她做這件事。
不管是虞家郎君,還是此時的江知寂,不論以哪個身份相處,只要他在,亦是心安。
江知寂不置可否,他解元的身份好用,在這些人面前倒不算是籍籍無名之輩。三言兩語就能夠煽動他們來到此處,撞破二人之間的關係,剛好可以順水推舟。
溫綺羅對上江知寂坦然的雙眸,她望著江知寂的眼眸,低下眼帘:「謝謝。」
不記前車之鑑,仍然願意義無反顧地站在她身邊。
眼瞧著時間差不多,溫綺羅主動站了出來,她的一舉一動都頗有大家風範,單單是這麼一站,便讓所有人不由自主地被她牽著鼻子走。
「白雪,你去請郎中。」溫綺羅居高臨下地看著昏死過去的許映漁,對方的臉色蒼白荏弱,只是她的心中依然並沒有解氣的意思。
白雪福了福身子,便不敢耽誤,直接去請郎中。
溫綺羅垂下眼帘,這才又看向其他人,「去取乾淨衣衫來。」
她的聲音不徐不疾,鬢髮落下幾縷青絲,那張茭白的面容愈發顯得素淨穠麗,讓人移不開視線。
此話一出,眾人這才如夢初醒一般,去取來一身乾淨衣衫。
溫綺羅讓人先扶著許映漁下去更換衣物,微冷的目光落在沈宴初身上,由於太冷,他的唇色直接被凍成了深紫色,身邊淌著滴滴答答的水滴,卻依然要保持著自己所謂的風骨,不敢直接離開,就只能站在原地。
被溫綺羅森冷的目光瞧著,沈宴初卻直勾勾將視線落在溫綺羅身上,不肯移開分毫。
「沈郎君,你也去換一身乾淨衣衫,成何體統。」溫綺羅短短一句話,便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霎時間,沈宴初無地自容。
但也只能無奈先行離開。
沈宴初走向清幽小徑,心中卻疑竇叢生,他挑選的地方明明很偏僻,尋常根本不會有人到這邊來,可是怎麼突然間會有那麼多人往這邊來。
難道是溫綺羅?
可他與溫家二娘子並未結怨過,為何她總是用那般冰冷的眼神看著他。
沈宴初摸了摸側臉,這張臉一如往昔的俊美,即便是在京城中這些眼高於頂的貴女面前,也分毫不遜色,可即便是這樣,溫綺羅不為所動。
再想,那溫家二娘子行事作風一向光明磊落。
而他如今雖然貴為解元,卻還沒有正式進入官途,可溫綺羅的父親乃是當朝的大將軍。
除非大夙能夠再一次出現一個新的能夠牽制周遭其他國家的人,否則……溫長昀的地位根本就不會動搖分毫,換言之,溫綺羅犯不著對他行這種下三爛的手段。
不過……那許娘子眼底的愛慕幾乎要化為實質,沈宴初又怎會瞧不出來。
既然溫綺羅瞧不上他,那退而求其次,帝師之女倒是也不錯。
如今經此一事,許映漁的身子也算是被他看光了。若是帝師稍微顧及許映漁的名聲,便會將她嫁給他,不願在給女兒吃苦,日後再朝堂上少不得會扶持他。
想到這裡,沈宴初快走幾步,到側室更換了一身更加乾淨的衣裳。
不多時,郎中提著藥箱匆匆趕到。
除此之外,來的人還有帝師。
許映漁面色蒼白躺在床上,郎中知道這些人身份地位不凡,站在五步開外,用一根絲線為許映漁診脈。
帝師面容威嚴,眼底一片擔憂之色,再怎麼說,許映漁都是他最為寵愛的女兒,而此時,女兒躺在床上面容蒼白,身子還被人看了去,他又急又惱,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年輕人走入其中。
「你便是沈宴初?」他目光上下打量著沈宴初,倒是聽說過此人的名聲,只聽聞他秋闈中奪得解元,在這個年齡,能夠成為一個府的解元,未來的前程自然不用多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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