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妝容一絲不苟,從頭到腳處處彰顯精緻。
很快,便以桃花為題,做了一首五言絕句。
「好,真是一首好詩,許家娘子莫要謙虛,我看你這首詩倒是寫得絕好。」說話那人是右僕射之子,他一向愛慕許映漁,自然第一時間捧哏。
許映漁垂下眼帘,耳根隱約發紅。
右僕射之子雖然位分也不低,相貌卻並不如意。她睜大眼睛,視線落在沈宴初身上,臉上的紅暈更甚。
這般俊美的郎君,又是一府的解元,才華橫溢,怎能不討人喜歡。
「映漁獻醜了。」許映漁眼珠子一轉,「早就聽完沈郎君才華卓絕,不知小女是否有幸,能夠聽得郎君佳作?」
她的面容本就不俗,看向沈宴初的視線含羞帶怯,帶著綿綿情意,柔聲細語,令人陶醉。
溫綺羅修長的手指轉著瓷白的茶盞,唇角勾起嘲弄的笑意。
前一世,許映漁身為帝師之女,不惜嫁給沈宴初做一個妾室,如今還未定情,便自稱小女,果然還是如前一事一般,沒有半分變化。
她實在是好奇,若是許映漁的父親知道自己的女兒看上一個窮書生,心中如何作想。
上輩子,溫綺羅只覺得命運實在不公,這才讓沈宴初這般才華橫溢之人出身寒門,天公不作美,並未給他匹配的家世,這才讓他早些年飽受苦寒,心疼他然後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
沈宴初看著許映漁,見她目光中帶著羞怯,心神不由地為之一盪。這許家娘子也是個難得的美人,雖然比不得溫綺羅,可後者是個冰雪美人,每次見到他都冷情冷意,沒有好臉色,難以接近,縱然心中有情意又如何,根本就無法靠近也是徒勞。可這許映漁看向他的目光,分明是有情意的,他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個溫柔繾綣的笑意:「在家不才,獻醜了。」
第275章 妾心
沈宴初從來不怯這種場合,畢竟他好不容易躋身於此,自然不可能輕易放棄,他搖著摺扇,雖然一身衣物絕非是最上等的織物,可他唇邊帶笑,目光灼灼望著許映漁,吟詩作對,對他而言倒是不難。
不過三五步,他便吟出來一首七言絕句,引來一陣叫好稱讚聲。
許映漁盈盈一禮,精緻面容更帶了幾分嬌怯,笑道:「沈家郎君才華卓絕,實在令人佩服,只是不知道……沈家郎君可有婚配?」
又意識到自己這麼直勾勾詢問有些急不可耐,她垂下眼帘,轉眸看向其他地方。
沈宴初拱了拱手,對上許映漁含羞帶怯的雙眼,急促道:「未曾,好兒郎當建功立業,不拘於兒女情長。」
「如今在下功不成,名不就,又怎麼敢談婚論嫁。」
他抬起眼,天生含情的一雙眼眸,自然是看向許映漁也多了幾分綿綿情意。
二人之間眉目傳情,並未從溫綺羅的視線中逃開。
前世許映漁便做過不少磋磨她的事情,沒想到這一世還是逃不開。她眸光愈發冰冷,轉過眼眸卻發現江知寂正坐在她面前,眼底的恨意轉為些許吃驚。
江知寂漆黑的眼眸中帶著些許安撫的意味。
溫綺羅對上他的眼眸,撫弄著杯盞的力道倏然一松,她還是操之過急。
上輩子的仇恨徘徊縈繞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二人郎情妾意就在她身邊,溫綺羅自認為操縱脾氣也算得當,遇事波瀾不驚,可遇到死敵又如何能夠保持心緒不變。
眼尾的濕紅逐漸褪去,溫綺羅恍然自己實在過於失態。
「碎稚園的貼梗海棠正開得冶艷。」沈宴初似乎只是隨口一提,那含情脈脈的目光死死黏在許映漁身上,即便是再遲鈍,也多多少少能夠品出些許不對。
灩灩春光,許映漁只含蓄點頭。
吟詩作對,詩詞歌賦各有千秋。這園子極大,便是要逛,也要許久。
溫綺羅走向清幽小徑,櫻花的花瓣也隨之而消逝,紛紛揚揚的淡粉色花瓣墜落在地面上,融在泥土之中,幾乎要和泥土融為一體。
她只聽見女子和男子低聲攀談的聲音。
翠綠楊柳依依,低垂的楊柳有一大半都垂在綠水之中,河面倒是極為平靜,猶如一潭死水,有幾片纖長的葉片漂浮其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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