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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重重珠簾隨風輕輕飄動,等所有人都落了座。許映漁坐在首位上,舉手投足落落大方頗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她的相貌本就長得不錯,又出身高貴,京城中的不少是世家大族之子的心上人。

可如今再看到溫綺羅,高下立判,許多人心中頓時有了計較。不管是出身相貌還是才華,溫綺羅都已經是最為拔尖,其他人若想靠近,實在是遜色得多。

「今日邀請諸位在此,便是為了春日踏青賞花。春光不易,轉瞬即逝,正因如此,才有了百花宴。」許映漁清了清嗓子,聲音放大些許,確保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能聽見她的聲音。

餘光看著溫綺羅的身影,她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第274章 近水樓台

此話一出,其他人紛紛應和。

尋常勞作的人,一年四季為了生計忙忙碌碌,哪裡有時間傷春悲秋,反倒是出生富貴者,一輩子無憂無慮,難道會有此雅致。再者,讀書人生性敏感,才會吟詩作頌。如此,才會有數不勝數的詩歌辭賦。

溫綺羅站在閣樓的欄杆邊,扶著欄杆居高臨下往下望去,庭院內栽種著不少的花,花期在春日,又大多在三四月份綻放,其中有許多都是名貴的花種,從各個國家不遠千里輾轉送到京城,請了最知名的花匠精心培育,這才有了百花之稱。

如今百花齊齊綻放於此,奼紫嫣紅。斑斕蝴蝶嬉戲其中,當然這是美不勝收。

雖然名為閣,實際上是個很大的園子。

園內有池塘可以泛舟,隨處可見楊柳依依。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打斷溫綺羅的思緒,那道聲音其實算得上低沉悅耳,只是聽見這聲音,溫綺羅渾身一震,猶如附骨之蛆的寒意纏繞著她全身,她抬起眼眸看過去。

「溫二娘子,許久未見,風華依舊。」一張俊美的面容映入眼帘。那張臉年輕,身材頎長,手中持著一把摺扇。站在繁花之中。有百花相稱,倒是算得上姿容上佳。

正是這張臉,前一世騙了許多女子為他死心塌地,也靠著這張臉,他平步青雲。這一路上順風順水。並未遭受過任何挫折。直到她臨死前,他也沒有受過什麼災厄。

她恨。

這恨意綿綿,無止無休,也永遠不會有停止的那一天。

只要聽見他的聲音,溫綺羅渾身上下就忍不住的生出寒意。她目光冷冷,眼底帶著一絲輕蔑:「這位郎君還請自重,你我二人之間似乎並未相熟到如此地步。」

沈宴初自認為風流的扇著摺扇,唇角噙著淡淡的笑容。

兩年前,為溫綺羅而傾倒,哪怕遇冷,他心中雖然慍怒,可想到溫綺羅的身份,便硬生生忍耐下去。

這溫家二女,不管是哪一個。但凡他能夠攀上一個,對他來說是一件莫大的好事。只是聽聞溫家大娘子已經和親,在看到溫綺羅今日盛裝出席,硬生生將所有的貴女都比了下去,他的心中泛起滔天巨浪。

只是瞧見她眼眸中的寒意,沈宴初面露不解,心中生出一絲困惑。

他的臉和他的學識,讓他從未失手過。

即便是那些眼高於頂的世家小姐,面對寒門出身的他,也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同他說話。

這居高臨下的姿態。令他又急又惱。

他抬起眼眸,看著溫綺羅宛如神女一般的面容,微微出神,再看到溫綺羅眼底的一片冰冷,和幾道落在他身上的視線,他忍不住有幾分羞惱。

他卻也知道,若是繼續糾纏下去,丟面子的人肯定是他,也只能佯裝無事,甩袖而去。

春光正好,柔軟的光線落在她臉上,讓溫綺羅心曠神怡。她眼底的晦暗逐漸退去,這一世,既然沈宴初和許映漁情投意合,自然要成全他們。

移步到園內,許映漁柔婉開口:「如此大好春光,我看諸位都是才高八斗的郎君女郎,不如這樣,以春為題,諸位可隨心所欲,作詩也好,跳舞也罷……各自展露一番各自的才藝如何?」

此話一出,立刻便有人應聲附和:「許家娘子既然都說了,自然是要如此。」

不少讀書人模樣的男子面露喜色,他們的出身地位比不上這些娘子郎君,若是能夠憑藉才華,得到他們的青睞,倒也算是好事一件。

吟詩作對本就是他們的強項,這相當於給他們遞枕頭,哪裡有不應的道理。

溫綺羅坐在角落中,珠簾半掩,為自己斟了一杯熱茶,並未急著參與其中。

她低下眼帘,眸中閃過一絲幽光。

「今日我做東,那便由我開始拋磚引玉。」許映漁唇角翹起,似是羞怯地說了一聲,「還望諸位莫要嫌棄映漁。」

楚楚可憐作小女子狀,自然不會有人將她的話放在眼裡。許映漁的父親是當朝帝師,雖然比不得謝白山,卻也頗受帝王敬重,許映漁即便再差,又能差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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