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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綺羅將手中的圓球扔回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必須改進。」她聲線不高,卻語氣堅定,「如今的火器,準頭不足,且準備時間過長,戰場之上,瞬息萬變,如此一來,大大降低了我軍進攻的效率。」

溫綺羅黛眉緊鎖,她踱步於礦山之上,思緒如潮水般翻湧。礦山上粗糲的砂石硌得她足底生疼,卻渾然不覺。

接下來數日,溫綺羅幾乎將自己鎖在工棚內,廢寢忘食地研究改進之法。

她嘗試調整火藥配比,嘗試改變圓球外殼的材質,甚至嘗試在圓球內部添加各種機關……

工棚內瀰漫著嗆人的火藥味,幾盞油燈搖曳著,映照出溫綺羅寫滿毅色的玉容。

案上散落著各種圖紙和筆記,上面密密麻麻的修改記錄,記錄著她這幾日不眠不休的努力。

一旁堆放著各式各樣的火器模型,有的外殼焦黑,有的甚至已經炸裂開來,無聲地訴說著一次次的失敗。

別說溫綺羅,自從她試器,山匠礦工們也未曾休息好。每日耳膜都震的嗡嗡作響,空氣中仍飄散著更濃重的硫磺味,和時不時更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溫綺羅拿起一個改良後的火器,入手沉甸甸的。她仔細端詳著,指尖摩挲著上面新添的機關,眉心卻越蹙越緊。

果然還是不行。她想起那四方山的道人,難道他當初篤定自己會去四方山尋他制器嗎?

清因端著一碗清粥入屋,一股夾雜著礦塵的冷風灌了進來,讓她混沌的思緒清醒了幾分。

「女郎,您已經幾日未合眼了,還是先歇息片刻吧。」清音有些擔憂道。

溫綺羅搖了搖頭,接過清粥,卻只是機械地喝著,心思全然不在上面。

她疲憊地坐在一堆廢棄的火器旁,心中那股不甘與焦躁如野草般瘋長,幾乎要將她吞噬。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

自青玉被發賣了去,溫詩河就歇了心思。正如溫綺羅所說,就算她是庶女又如何。這溫府總有她的一席之地。

這幾日溫綺羅徹夜未歸,可父親不在府中,便是她想與誰說上幾句「耳邊風」,也是枉然。

她在蘭州城的西市里漫無目的的遊走,春日陽光明媚,街上人來人往,叫賣聲此起彼伏,鋪子裡的時興玩意雖是價錢低廉,可對比京城的做工,卻是天地之差,絲毫提不起她的興致。

自從上次賞花宴後,她的心便有些患得患失,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驚鴻一瞥的江知寂。

女使綠盈突然拽了拽溫詩河的衣袖,低聲道:「女郎,你看……」

溫詩河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人群中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正是江府郎君。

他步履匆匆,白衣勝雪,閃身進了一間不起眼的酒肆。

溫詩河心下一動,青玉的話猶在耳畔,告誡她莫要妄想,江家一介寒門並非良配。

可父親有意將自己許配給他,溫詩河又是少女懷春的年紀,豈是旁人幾句話就能輕易澆滅的?

況且江知寂那般處眾人中,如星月在瓦礫間的天人之姿,也足以令人魂牽夢繞。

她顧不得許多,快步跟了上去。

酒肆中人聲鼎沸,酒香混雜著飯菜的香味,撲面而來。溫詩河環顧四周,卻不見江知寂的身影。

難道是他從後門離開了?

她正欲轉身離去,卻見一個勁裝女子徑直走到她面前,手中長劍一橫,攔住了她的去路。「你鬼鬼祟祟的,在此作甚?」

溫詩河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待看清來人,見她是個陌生面孔,眉宇間儘是英氣,心中更是不悅。

「你又是何人?竟敢攔我的路!還不速速退下!」

溫詩河話音剛落,綠盈立刻自報家門,「這位可是溫大將軍府的嫡長女,溫大娘子。」

女子卻絲毫不為所動,劍鋒逼近了幾分,冷笑道:「溫家大娘子?好大的名頭!我不管你是誰,今日你若不說明來意,就休想離開這裡!」

第88章 他並非江知寂

正在這時,一道清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趙櫻,退下。」

江知寂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他看著溫詩河,歉然一笑,「溫大娘子,讓你受驚了。」

溫詩河這才知道,攔路的女子竟與江知寂有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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