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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此情此景,溫詩河只覺一口氣悶在胸口,險些喘不上來。她指了指院中那仍未散盡的硝煙,質問道:「你這是作的什麼妖物?差些把我這命撂下,便是二妹妹霸著管家之權,也不用急著這般處置長姐罷?」

溫綺羅好似全然聽不到她的怨懟,美眸落在溫詩河鬢邊灰白之處,語氣里透出幾分促狹:「長姐這話說得怪嚇人,我不過在院中試些新鮮物事,哪裡便招惹到阿姐的『命』了?」

她唇角盈著細微弧度,端的是一派氣定神閒,偏生更似撒了把鹽一般,直往溫詩河的怒處撒去。

「溫綺羅!」溫詩河大步踏前,已然壓抑不住嗓音里的慍怒,「自你掌管中饋,越發不像話了,眼裡可有家法?我們只是隨爹遠赴前線的家眷,不是由你性子,搗鼓這些烏七八糟的玩意兒!」

溫綺羅淡然地聽著,眸光雖未正視溫詩河,卻在袖中輕嘆一聲——前世,溫詩河言行端莊平和,雖偶有嫉妒之心,卻隱忍得當。

此番濃烈火氣,只怕還是因掌家權旁落,方勃然失態。生平最是倨傲的長姐,哪裡受得住她這般擠兌?

想著,她唇畔的笑意更顯幾分淡意,「阿姐言重了,今日不過是試些治敵之法,方才那聲響,也不過是個意外,怎地倒成了隨心妄為?如今爹爹不在,這內外諸事,非我不得理,其中輕重緩急,總得分個先後才是。」

這話說得雖輕,卻是針針見血。

「治敵之法?你是說,這震天的聲響,是你尋的治敵之策?」溫詩河此時可顧不得溫綺羅話中蘊含的敲打之意,她莫以為自己聽到了什麼樂子一般,直勾勾的盯著溫綺羅。

溫綺羅知道溫詩河只當她研究治敵之法是個笑話,也不著急辯解,只微微抬了抬下巴,露出一截纖細白皙的脖頸,「阿姐既不信,我解釋再多也是徒勞。」

溫詩河一聽這話,只覺得溫綺羅是在故意激怒自己,「二妹妹莫要裝腔作勢!不過是些旁門左道的玩意兒,也敢妄稱治敵之策?若你執意擾亂府中安寧,敗壞門風,我作為長女,自不會袖手旁觀!」

眼見她這般疾言厲色,溫綺羅只是淡淡一笑,「阿姐何必動怒,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過幾日自有分曉。」

話音未落,綺雪院中又傳來一聲巨響,比方才的動靜還要大上幾分,震得屋瓦上的琉璃都簌簌作響,眾人又是人仰馬翻,溫詩河更是被震得頭暈眼花,差點摔倒在地。

她死死地扶住身旁的石柱,臉色已是鐵青一片。

「溫綺羅,你簡直無法無天!」溫詩河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溫綺羅的鼻子罵道,「我管不了你,我這就寫信給爹爹,讓他回來好好治治你!」

溫綺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阿姐請便。」

溫詩河怒氣沖沖地拂袖而去,心中盤算著要怎麼在信中添油加醋,好讓溫長昀狠狠責罰溫綺羅。

可溫詩河的反應,正中她的下懷。

一封家信不比旁的,哪怕寫的全是對自己的口誅筆伐,於那有心之人看來亦是無關緊要的女兒家事。

溫長昀若是因憂心自己回了府,溫綺羅就能名正言順的將研製的火藥展現給父親,且不被他人驚覺,這可是她計劃中至關重要的一環。

第66章 利器之助

西門關外,黃沙漫天,朔風呼嘯。

溫長昀面色沉重,望著眼前士氣低迷的將士,心中五味雜陳。連日來與大夏突騎的交戰,損兵折將,糧草告罄,在敵將拓跋弘和大夏五王爺赫連覺暉的裡應外合下,假以時日只會是強弩之末。

「報——大將軍,關外有一行夏商馬隊請求通行。」探子來報。

溫長昀眉頭緊鎖,「什麼來頭?」

「來人自稱夏都虞家的商隊,在我國境內,亦多有買賣。虞家想與我軍做筆買賣。」

溫長昀心中疑惑,這兵荒馬亂之際,竟還有商隊敢來此地?

他沉吟片刻,而後道,「帶他們為首的人進來。」

不多時,馬隊為首的兩名男子緩緩駛入營帳。為首之人身著錦衣,頭戴一頂綴著紫藍的惟帽,看不清面目。

只是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沉穩的清貴氣,不似凡夫俗子。

「在下虞季,見過溫大將軍。」那人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沙啞。

溫長昀上下打量著他,心中疑慮更甚。此人遮掩面目,不想以真面目視人,怎敢如此光明正大擅闖軍營重地。不怕他以細作之名,將他一行處置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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