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江家大郎君更是厭惡。一想到此人還是個武夫,教溫綺羅習劍,更是添了幾分不虞。
溫綺羅睨了一眼溫詩河的臉色,心中暗自好笑。
想來自己與江知寂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如今江家族學未建,她尚未履約,江知寂必不會讓她功未成,身先退。
拿他來扯謊,倒是比誰都合適。
「正是隔壁江府的長子,江知寂。」溫綺羅語氣平靜,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明溪亭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似乎對江知寂產生了興趣,「原道如此。看來這江大郎君,倒也有幾分本事。二娘子,我們可是有過命的交情,你不可藏拙,我且隨你學幾招劍式,你也瞧瞧,我可有練武之姿?」
明溪亭興致更濃了些,期盼尤甚。
溫綺羅心中暗自嘆了口氣,這明溪亭看著翩翩公子,實則性子執拗得緊。
她略一思忖,便道:「既如此,明小郎君若不嫌棄,可隨我去院裡一觀。」
明溪亭聞言大喜,忙不迭地應下,「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他說著,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溫詩河,眼神中帶著一絲炫耀。
溫詩河強顏歡笑,心中卻翻江倒海。
這明府究竟是何門第,郎君竟對溫綺羅如此殷勤,讓她實在費解。
溫詩河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二妹妹,那你便好好招待明小郎君。」
溫綺羅微微頷首,便帶著明溪亭往綺雪院走去。
綺雪院內,彼時梅花點點,暗香浮動。
溫綺羅將長劍抽出劍鞘,寒光一閃,只舞了幾招基礎劍法,她尚是學了個皮毛,招式之間難免生澀。
卻不妨礙明溪亭在一旁看得眼花繚亂,口中不住地讚嘆,「好劍法!好劍法!」不時地模仿溫綺羅的動作,惹得她忍俊不禁。
「明小郎君,我這劍法,不過是些粗淺功夫,當不得你如此誇讚。」半晌,溫綺羅收劍入鞘,淡淡道。
明溪亭卻一臉認真,「溫二娘子過謙了,這劍法雖簡單,卻也精妙。在下從未見過如此輕靈飄逸的劍法。」他頓了頓,又道,「不知二娘子可否指點在下一二?」
溫綺羅見他如此執著,只得答應下來。她將長劍遞給明溪亭,明溪亭學得認真,一招一式都模仿得有模有樣。
溫綺羅在一旁看著,時不時地糾正他的姿勢,兩人之間,竟也多了幾分親近。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明溪亭已是滿頭大汗,卻仍興致不減。
「二娘子,」明溪亭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在下……在下能否常來向你請教劍法?我是真心想學,還望你不要推辭。」
溫綺羅見他如此執著,也不好再拒絕,只得道:「既如此,明小郎君若有閒暇,便來吧。」
明溪亭聞言大喜,連忙道謝。
兩人又淺淺敘話片刻,快到晌午時分,明溪亭適才滿意地告辭離去。
明溪亭走後,溫綺羅獨自一人立於梅樹之下,疏影橫斜,暗香浮動,卻絲毫不能驅散她心頭縈繞的寒意。
方才與明溪亭的親近之舉,也不過是為了做戲給溫詩河看,好讓她對蘭州府的局勢有所忌憚。
單瞧明溪亭穿金戴玉的這副紈絝做派,溫詩河就不敢輕舉妄動,再生是非。
眼下,大夏突騎兵臨城下,當務之急還要給溫家軍想些有效的法子制敵。若頭頂始終高懸一柄利劍,便是入夜也難安穩。
可邊疆危機一旦解除,奪儲之爭也會進入白熱化,溫綺羅心中自有章程,很多事,躲是躲不掉的。
唯有面對。哪怕逆風而上。
事實上,待到江知寂聽了暗衛回稟明小郎君到訪溫府時的言行,確實如溫綺羅猜測,江知寂不會做賠本的生意,江家如今百廢待興,族學未立,還需要仰仗溫府的助力。
只不過,他的臉色微凜,溫綺羅的謊言一個接一個,每回都拿自己當擋箭牌,這可是另外的價錢。
這日晌午,溫綺羅正理著帳冊,只聽前院來報,是江府大娘子和三郎帶著禮前來,溫綺羅將帳冊合上,對紫珠眨了眨眼,「也是好久沒見知禮那孩子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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