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他沒聽說過,但這位卻是如雷震耳。無論是她隻身去幫宗門報仇還是她將月影宗靈脈炸毀,他至今都忍不住對其他同門津津樂道。
當初傳言說這位師姐自爆而死,他還傷心難過了許久,現在突然見她出現,他雖然心裡懷疑,卻還是忍不住心生一絲期待。
「如假包換。」林南音稍微用劍挽了個劍花,劍尖所過之處出現道道裂痕。
這極具代表性的劍招幾乎無人能復刻,那弟子眼裡的戒備在見到虛空裂縫之後頓時化為無法遏制的尊崇,「竟然真的是林師姐!」原來師姐真的活著,他大喜,「師姐您快裡面請!我現在就去通知代宗主他們!」
那弟子說著一邊將林南音迎進防禦陣一邊發出了好幾道傳音符送往各個方向。
在他傳音符送出去沒多久,林南音就看到一道龜影從天而降,就那速度完全看不出它是只腿短的烏龜。
「林雙木!」老烏龜的聲音隨著那道身影落下,下一刻林南音就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給砸在了地上,「我就知道你這種心眼多的肯定不會那麼容易死!我就知道!」
林南音坐起身將老烏龜給拎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你很沉!」
老烏龜老臉一紅,「我也就對你一個人這樣,其他人哪有這待遇!」
「那我謝謝你哦。」林南音送了它個白眼,「現在宗門怎麼樣?」
「就你看到的這樣唄。」說到這個,老烏龜表情變得蔫蔫,「反正對比起之前,我們宗門都快比不上靈龍上陸的三流宗門了。現在的安穩也全靠著丹藥上供換來的,換以前都是別人給我們上供,那輪得到我們上供去討好其他人。」
聽老烏龜這麼一說林南音就知道容潮光離開過去鏡之後怕是沒有來找老烏龜他們,甚至老烏龜他們都不知道容潮光其實還活著。
「上供是給妖王上供?」林南音道。
「對。這裡是妖修領域,無論往哪走都是妖修。若沒個妖王撐腰,我們也別想安生。」老烏龜見身邊的弟子還在,直到不是說話的地方,於是擺手讓那一路小心跟在他們身後的弟子走了,它自己則把林南音帶去了某個僻靜的亭子,「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心裡有數就行,容潮光還活著。」
「這事你知道?」林南音更意外了。
「他來找過我。」老烏龜道,「給了我不少好東西,其中包括三條七階靈脈,若干別的宗門寶庫的藏物。可惜他給了我這些東西之後就走了,現在我都不敢拿出來。這事我誰都沒感告訴,憋我心裡好多年了,差點沒被憋死。現在你來了,我也算能喘口氣。」
林南音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
所以靈龍上陸那些被滅的宗門就是容潮光做的,至於他得到的那些戰利品他也全部拿了回來反哺給溪山小境,只是因為種種原因他沒有告訴別人他的存在。
「我師父除了給你這些,他還有沒有其他的話交代給你?」林南音更在意的是容潮光為什麼要隱藏自己的蹤跡。
「當然有。」老烏龜道,「他讓我們就在霧域待著,沒事不要露頭,連宗門的名字都不再叫溪山小境,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就隨便取了個霧渺宗。」
老烏龜絮絮叨叨說了不少。
容潮光告訴了它不少事,比如溪山小境之所以會被滅,真正針對他們的人他懷疑是星域。
「星域為什麼要這樣做?」早就在容潮光告訴她對第一佳人下手的人和星域有關之後,她就覺得星域背後應該隱藏了不少秘密。現在一聽宗門被滅都和他們有關,她越發覺得星域恐怕不是什麼良善之地。
「這個我具體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以前星域的人曾邀請過你師父加入星域,但被他拒絕了。之後他的徒弟,也就是你的大師兄二師姐他們全都莫名其妙魂燈熄滅,直到現在你的同門裡就只剩下你和慕春秋了。哦,春秋現在狀態也不行。」提及慕春秋,老烏龜就忍不住嘆了口氣,「你師父也已經給他看過了,他也無能為力。現在春秋就只知道煉丹,其他的事一概不聞不問。現在整個宗門就林即墨一個人撐著。
容潮光的徒弟十幾個,這死了一兩個可以當是他們運氣不好,但是至今就你們兩個活著,扶風和玄品還被奪舍,這事怎麼想的我都覺得有蹊蹺。我也不能說一定就是星域搞的鬼……好吧,我現在就覺得的星域在背後搞的鬼!」
林南音根據師門排行就知道自己還有其他的同門,只是這些年容潮光幾乎沒有提過,她也就以為師兄師姐們要麼已經身隕要麼在外出遊歷,卻萬萬沒想到他們全都死了。
如果說中間隔有這般血仇,那也怪不得容潮光一直對星域那般仇視。
「那你可知道我師父他現在去了哪裡?」林南音問。
老烏龜搖頭,「我只知道他跟我提過梁都有變,讓我回頭有機會就多關注一下樑都的消息。但你看現在我們宗門都這德行,霧域都出不去,外面的事恐怕更別想。」
梁都?
林南音知道容潮光不會無緣無故提及梁都。
別人不知道,可她心裡非常清楚梁都下面封印的是什麼。如果星域真的和魔修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那他們會一直探尋梁都之下的東西也就不算奇怪。
梁都下的秘密會被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