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溪覺得這樣不妥,他伸手抓住林南音的手腕想幫她放回去,然而他剛把她的手拿起,她就已經重新掙脫放了回去,且還頗為叛逆地摟了摟他的腰。
「……」
因為動作的改變,某人的姿勢也隨之有些許變化。
晏溪左半邊身體都陷入一片熱源當中,這讓他有些許不好意思。而就在他再次想將腰部的手拿開時,他突然身體一僵,表情瞬間失控。
林南音在摸他的腰!
她像是在把玩什麼一般,手指不輕不重地摩擦著他的腰肉。剎那間晏溪的所有感知全都集中在她的手指之下,呼吸也隨之屏住。
不再遲疑,晏溪這回一把抓住她的手將之塞回了她的身側,接著再將她的身體掰正,讓她由側躺變成仰躺。
將這些做完,晏溪聽她呼吸依舊平穩,便知剛才那一切都只是個小小的意外。
她不是故意的,他也會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但願……他靈根儘快恢復吧,他若恢復了,他們應該就不至於擠在這樣一個狹小的空間裡了。
在晏溪思緒紛雜時,林南音正在做夢。
她夢到她得到好運地得到一處遺蹟,靠著那處遺蹟她修為一日千里成為修仙界第一人,之後便一路將地魔切瓜砍菜,直搗地魔老巢。
地魔老巢的中心處長著一株黃金一般的果樹,樹上只有一枚桃子模樣的果實。她將之摘下後,那果子不似尋常果子那麼冰涼,反而有著淡淡的溫度,宛如一塊暖玉。
此寶貝一入手,她忍不住反覆揉捏賞玩,只覺愛不釋手。
那寶貝被她玩著玩著,突然就在她手心裂開,接著無數道金光迸發,裡面緩緩浮現出一道人影。
她還沒琢磨出這桃子咋就變成了人時,周圍屬下頓時排山倒海般跪下恭賀道:「賀喜魔王終得道侶。」
道侶?
下一刻林南音不知怎麼就醒了,她睜開眼,夢境從她腦海中迅速消退,她記得從仙果里崩出來個道侶,只可惜她都沒看清她那『道侶』的臉,只記得他的腰很勁瘦。
也不知道臉長的如何。
任由思緒飛了片刻,林南音的意識逐漸清明。她正準備起來,卻瞥見身側晏溪的側臉。
從她這角度去看,他的鼻樑高挺,下頜線輪廓分明,哦,還有他的喉結,總會不由自主吸引她的視線,讓人想咬。
當初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覺得他喉結很好看,現在看還是好看。
她也是個俗人,會『食色性也』。
只可惜,這人一心向道,而她也沒有強拉人下水的念頭,不然高低得嘗嘗是個什麼味。
起身,離開,外出巡邏。
在林南音離開帳篷後,原本躺著的晏溪微微吐了口氣。
眼睛瞎了後,其他感官過於靈敏有時候也不是一件好事。就比如剛才林南音的打量,哪怕他看不見,也能察覺到她那落在自己身上一寸一寸打量的視線。
他不懼任何目光,但剛才他愣是感覺自己被看到皮膚隱隱發燙。
或許他該找個合適的機會,勸林南音離開。
心中主意已定,晏溪也跟著起了床。
不過他的『勸說』還沒機會說出口,就被其他事給暫時吸引走了注意力。
在經過昨天對戰地魔之後,林南音覺得自己不適合流星錘這種武器,儘管這武器是靈器,但她感覺還是太沉,難以控制,她覺得自己或許更適合輕便靈巧的武器,比如劍、鐧或者鞭子之類的東西。
武器這東西要的就是適合自己。
晏溪也贊同她的看法。
可惜,獵魔戰場死了那麼多人,卻沒有一柄好劍留下,留下的也都是一些殘缺的鈹銅爛鐵。
在他們一路搜搜尋尋差不多走了三天,他們突然碰到四個長生宗的弟子。
這些弟子是留在獵魔戰場巡邏的,個個修為不俗。
林南音不認識他們,他們卻都認識晏溪,個個上前來抱拳道:「晏師兄!」
晏溪一聽聲音便知道他們是誰,「落塵?」
「是我。」四人里為首的修士見到他們很是驚喜,「晏師兄你怎麼也在這?」
林南音當即警覺。
吞服地魔心臟這種事肯定不能讓外人知道。
於是她替晏溪回答道:「他是陪我留下來搜集地魔血液的。」
這回那四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其實他們剛在看到他們時,就已經大概對這小女修的身份有所才想,「閣下是師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