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石桌一用。」
林南音:「……」
符篆高才兄這桌子一借就是三天,這三天裡他不吃不喝就背對眾人坐在石桌前。
三天後的某個清晨,高才兄終於提筆,回春符,成!
對此,林南音的看法是:那張桌子該扔了。
第38章
林符師
符術有成,高才兄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終於多了絲笑意,他拿著他人生中第一枚回春符來到了林南音的面前謝道:「借桌之恩,以符還之,還請笑納。」
笑納?
林南音當然會笑納。這符就和它這個名字一樣,一用身上傷口全消,並且會恢復一定靈力,非常適合應急。在輕身符已經一枚一塊靈石的坊市內,這東西少說能賣一塊半甚至兩塊。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應該的。」男子並不急著走,他看著林南音,語氣很是篤定,「你很厲害。」
這點林南音不敢苟同,「那你是看走眼了。」自家幾根爛釘自家清,「我平平無奇,全靠勤奮。」
高才兄不聽,「他們說你煉化獸丹不過兩月,學符時間必定更短,這等天賦比我要厲害的多,以後我可否常來請教?」
林南音下意識想拒絕,但轉念一想,她手裡還有一些孫前輩的筆記,早點把這位高才兄的品階升上去,到時候她其他的符也能早點面世,於是她便改口同意道:「閉門造車不如博採眾長,我歡迎之至。」
說到這個,林南音腦海里又有了點其他的想法,「閣下有沒有想過收徒?」
「沒有。」高才兄回答的很乾脆,「我還沒到能收徒的程度,就不讓人誤入歧途了。」
「那也不能這般想,反正現在也沒別的老師,道宮裡的仙長更不可能下山收徒,你覺得你沒那個才能收徒,但說不定你徒弟缺的就是你這樣的師父。而且收人為徒,傳道受業解惑,你自己也能從中溫故知新,更有甚者徒弟青出於藍,你豈不是又多了個可以攜手並進的同道。一舉多得,何樂不為?」林南音循循善誘道。
高才兄認真想了想,最後道:「雖然我覺得你這個建議別有用心,但我承認你說動了我。凡人符師寥寥,道宮也不會重視,人越多才能得到更多的高級符篆材料。我回去會好好考慮的。」
面對高才兄這一板一眼的回答,林南音突然發現這人很有意思。
他很板正,不會拐彎抹角,是什麼就說什麼,看著像是不通人情世故,但實際一琢磨就會發現不是不通,而是不願意把時間花在這種彎彎繞繞上,因為他的心理只有修符。
來她家是為了符,說和她交流也是為了符,現在打算收徒也還是為了擴大符師群體多從道宮那搞點高級符料來制符。
對於這種專注於學術性的人才,林南音免不了多了幾分敬意:「對了,不知閣下名姓?」
「鄙人姓喬,喬冠元。」
「我叫林南音。幸會。」
喬冠元同她微微頷首,「三日未曾洗漱,喬某先回了,日後再來拜訪。」
「好,今晚我就去符師會買符材,你記得給我留點。」符篆材料影響著符篆的成功率,下品和中品的無所謂,但上品的符篆林南音都畫吐了還沒點進展,她打算換點符材試試,說不定會有奇效。
目送喬冠元離開,林南音就見到薛勇摸到了葡萄架下開始研究起那石桌來。
看他摸摸抓抓又敲了敲,恨不得上嘴舔上兩口,林南音只覺一陣牙疼,「我建議你還是早點把這桌子拿去扔了省事。」
「為什麼要扔?」薛勇當即警覺的將石桌護在身後。
「你之前不是說這桌子半點用處都沒?」
「那是我自己資質低下,和寶桌無關!」
「……」林南音樂了,他這態度不由讓她想到了從前考試的時候,家人帶她考前去拜佛,考好了是佛祖保佑,考不好是她自己沒用。還有那心誠則靈也是,成了是心誠,不成就是心不誠,無論怎麼都是自由心證。
但她現在更講究實際:「以前這桌子前出了兩個符師平時來的人就不少,現在喬冠元也在這突破,以後咱這個院裡誰也別想過安生日子。」人多眼雜,影響修煉不說,還容易被人窺伺。
林南音的顧慮薛勇不是聽不進去,但要讓他把桌子扔了他又實在捨不得,「真的得扔嗎?」
「我覺得可以不讓人進來。」周元娘聽到動靜出來道,「我們之前就是誰來都給進,所以才院子裡總亂七八糟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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