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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錢袋,林南音又確定了遍外面痕跡是否被徹底掩蓋,這才將窗台上冰封多日的竹杯取回放到了火盆上慢慢烤化。

范氏她們回來的時候,林南音正在打掃屋檐下的雪,嘴裡嚼著枚棗核。

其他人也都在清理個子屋頂上的積雪,見范氏回來,紛紛詢問情況,只角落裡的林南音和屋頂上的薛勇沒吭聲。

「屍體被人認了,據說是東區野狐幫的人。野狐幫的人現在正在鬧呢,但昨晚上下了那麼大的雪也沒個腳印血跡之類的,誰曉得是被誰殺的。他們鬧著要挨家挨戶的搜查屍體衣物的下落,但被人攔了,誰都不想他們撈過界,這事估計還有點折騰。」

「那那個人是怎麼死的,真的是被人割了喉嚨?」

「豈止是喉嚨斷了,喉骨都被人捏的粉碎,屍體被抬起來的時候頭都跟地瓜一樣掉在那,老慘了。」范氏正說著,突然從旁邊的屋頂上滑下一大灘雪塊,她躲避不及被澆了滿頭。

「薛大哥你也小心著點下面的人啊。」范氏一邊拍雪一邊叫道。

屋頂上薛勇當即道歉道:「抱歉,手抖了。」

道完歉,他目光隱晦地掃過斜對面正在清雪的少女,一時還是有些難以消化昨夜看到的那一幕。

他這點隱晦的情緒小院裡其他人都沒注意到,他們仍舊說著那個被殺的人,以及猜測殺人的人會是誰。畢竟能把人喉骨捏碎的肯定是練家子,而現在的練家子基本都進了幫派,所以這會不會是那些幫派之間的明爭暗鬥呢?

聽著鄰居們的猜測,林南音掃完雪,將嘴裡剩下的棗核往牆角一吐。

有人背鍋嗎?那再好不過。

第11章

氣血丸

事實上,外界的猜測的確基本都偏向於幫派爭鬥,無它,在過去普通人為溫飽而奮鬥的那幾年來,各幫派因為利益摩擦的事從來就沒停止過。

夜襲、高手、沒有痕跡的刺殺,怎麼看都像是一場暗中的挑釁。

於是棚戶區開始變得劍拔弩張,經常有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起警惕著什麼,不過始終沒有再出人命,也沒有打起來的消息傳來。

看來大家都還有顧忌,誰也不想輕易先下場。

這樣緊張的氣氛一直持續了一個月。一個月後,後續的和平讓那件謀殺案逐漸淡出人們的視野,加之新年即將到來,因為這份喜氣這段時間盤旋在棚戶區上空的壓抑感這才慢慢被沖淡。

也是這個時候,始作俑者林南音帶著她那鼓漲的玉牌出了門。

她沒有去兌換處兌東西,太惹眼,她去的是山上的藥田。

過去的一個多月,錢寶林因前面藥田損失比較嚴重,這個冬天她幾乎每天都會去藥田裡看看,只要林南音勤快每天都去,七天裡基本能碰到她五次。照面打的勤了,她們兩人如今已是稍微有點談得來的朋友。

憑著她們現在的『友誼』,有些事應該也能做了。

今日林南音到藥田沒多久,錢寶林果不其然也來了。

兩人照常打了聲招呼,林南音突然彎腰一陣猛咳,這讓她原本還算白的臉一下子血氣上涌,臉上多了一絲不正常的潮紅。

「你這病是又加重了?」錢寶林有些擔憂道,這段時日林南音沒少在她面前咳,她原本以為是小問題,而今好像有越來越重的跡象。

林南音擺擺手,作出一臉苦澀道:「老毛病了,一受寒就會咳,有時候還出血。」

「你自己不是大夫嗎,怎麼都沒好好治一治?」

「治了,但普通的藥怎麼吃都不見效。」林南音無奈道,「前些日子我特意養了養,本以為臉上長了點肉身體就會好起來,哪知道昨天一遇寒還是咳個不停,這怕是要咳一輩子了。」她說完,捂著嘴又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對這錢寶林幫不了什麼忙,只能是幫著拍背順氣。

又咳了一陣,林南音咳完擦了擦嘴,這才看向錢寶林道:「真是羨慕錢夫人你,身體這麼康健,一點都不像是遭過罪的,更別說你還生了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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