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離看著她,不悅地道:「等我?你有在等我?若是有在等我,我還須來此,你根本沒等我。」
聞言,虞期和師卿卿對視一眼,道:「季仙君,這是......」
季司離接著道:「不准再看虞期了。」
不說還好,說完師卿卿臉上更一陣莫名其妙了,又回頭與虞期對視,季司離見她還看,越看心裡越是氣憤,走進屋子一把抓住師卿卿的手,把人往自己屋裡帶去。
師卿卿手被他抓得泛紅,邊走邊道:「季羨之,你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惱什麼?」
待回到屋子,只見送飯菜的夥計手裡托著一隻盤子,把做好的飯菜送進了屋,季司離冷冷地道:「可有酒?」
跑堂小二笑道:「有的有的,仙君要多少?」
季司離回頭,冷颼颼地看著師卿卿,沉聲道:「十壺。」
小二道:「好的好的,二位稍等!」
師卿卿聽他點了十壺酒,頓時滿臉大驚,奇問道:「十壺,你確定真的要十壺?明天還得上烈火壇呢,你要是喝醉......」
聽她這麼說,季司離神情嚴肅,堅定地道:「我酒量不差,十壺就是十壺。」
聽到他這麼說,師卿卿忽然想起剛才在虞期屋子,說季司離酒量不好,難不成被他聽見了?這又是什麼表情,不服氣還是生氣了?
不多時,跑堂夥計就送上了十壺酒和兩個小酒杯。夥計給二人倒了一杯酒,熱情地道:「兩位慢用,酒不夠,跟我說就是了。」
師卿卿道了謝,小二就帶上門出去了,自顧自地抽了筷子吃了一塊魚肉,見季司離一直坐著,也不拿筷子吃飯,便問道:「你怎麼不吃?這魚很不錯的,好久沒吃過這麼地道的紅燒魚了。」
說罷,她夾了一塊剛挑淨了魚刺的魚肉,放到季司離的碗裡。
季司離微垂眸,看了看那塊魚肉,依舊不動筷,定定地看著師卿卿,眼裡邊還藏著氣兒,道:「你餵我,剛才度了靈力,此刻渾身無力。」
聞言,師卿卿皺了皺眉,似有些不相信,適才拉她手時明明很大力氣,怎麼這會就沒力氣了。不過轉念一想,這些日子,季司離確實給她度了不少靈力,便也沒多想。
她伸筷子夾起那一塊魚肉,餵到季司離嘴裡,季司離還真張口,吃了那一塊魚肉,抬眸看人的眼神意味不明。
過了片刻,師卿卿微抬眸,見著他面上神色有些嚴正肅,有些不解問道:「怎麼了?」
季司離果然神色一動,問道:「那一日在客棧,你為何不說?」
師卿卿停頓住了筷子,抬眸與他對視,道:「說什麼?」
季司離喝了一杯酒,道:「沐墟宮,四大惡骨血傀不知所蹤,而後再次現身之事。」
師卿卿看著他,道:「你也覺得很奇怪?」
季司離頷首道:「沐墟河間,我曾檢查過素懷容屍首,她身上並無可控制四大惡骨血傀之物。」
師卿卿輕嘆一口,微微垂下了眼帘,似在思索,道:「當時墜下沐墟宮之後,我一直以為四大惡骨血傀,也掉進了河底。」
她抬眸看著季司離,字字清晰地道:「直到十年前,在沐墟宮上,我親眼看到了四個惡骨血傀再次出現,當時那種情景,滅度藏刀盟根本不容我去查證,究竟是誰藏匿的惡骨血傀。」
沉默少頃,師卿卿又道:「如今從蘇姝口中得知是廉融,我才明白,當年沐墟宮一戰,不過是有人刻意為之的一個局。」
季司離抬眸看著她,道:「目的為何?」
師卿卿滿不在意地搖頭,嘴角露出一絲淡笑,笑得風輕雲淡,坦然自若,道:「不知道,也許是想要我死吧!不管目的究竟是何,那些都已過去了,所為之何,又有什麼所謂呢。」
季司離微挑了眉,道:「那事情真相呢?」
師卿卿喝了一杯酒,神情有些悵然,道:「若是可以回到十年前,我確實很想弄清楚,這些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可是現在就算知道了真相,也改變不了過去的結局,過去的也回不過去,死去的人也不復存在。」
季司離定定地看著她,給她倒了一杯酒,道:「不論好壞,事實真相,總會有個答案。」
師卿卿看著杯中的倒影,輕嘆一口氣,道:「其實這些事情真相的答案是什麼,於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局中人也好,旁觀者也罷,反正過往那些事情,不論對或錯,都已經下了定論,即便我辯言,也無甚意義。信我者,自而信我,況且就算當年沒有惡骨血傀之事,單憑我活著,就已經是一個大錯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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