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離問道:「奪妖心之人是誰?」
師卿卿又搖了搖頭道:「原本我以為是風路行,但季夫人說他身上沒有半點妖氣,應當不是他了。」
季司離沉聲道:「那便是廉融,亦或御笛人?」
師卿卿點了點頭,道:「有可能吧,無論這個人是誰,但玉凃靈死前被惡骨血傀追殺一事,必定與風路行有所關聯。」
季司離淡聲道:「他為何要這麼做?」
師卿卿想了片刻,猜測道:「我猜應該是玉凃靈從他身邊,偷走了陰冥符寶和我的屍身,想要捨身救活我,卻被風路行先下手為強,派出惡骨血傀一路追殺。」
「不僅如此,給冷含淑玲瓏的那個蒙面黑衣女子,也極有可能知曉風路行與九大惡骨血傀的秘密。」
季司離道:「陰冥符寶尚在手中,此事不必過於著急。」
師卿卿點了點頭,繼續吃著碗裡的餃子。
這幾夜,季司離還是如往常一般守在她的身邊,師卿卿呼吸沉重半夜忽然咳嗽,季司離就會從淺眠中驚醒,察看師卿卿身上的傷口,捂著她的額頭輕輕地給她蓋好被子。
師卿卿以前一直沉浸在深重的痛苦與煎熬中,而如今季司離,似乎讓她嘗到了點辛澀的甘甜,她睡得很安穩,甚至連一丁點夢也沒有做。
這一日清晨,師卿卿才剛睡覺,睜開眼發現房屋空無一人,急忙爬起身跳下床,拿著外衣就套上了身。推開門,便見季司離眉頭緊鎖,神情冷淡地看著她。
季司離微微一愣,伸手掀開衣物,道:「傷勢如何?」
師卿卿見他面色肅然,問道:「放心,傷口已經癒合了,可是有新的情況?」
季司離頷首道:「適才代蘭嫿發來一道傳音,稱阿凝在不焚天坑內。」」
師卿卿大為吃驚,抬眸定定地與季司離對視,沉聲道:「什麼?阿凝在不焚天坑?代蘭嫿為何要把阿凝帶去那裡?」
季司離搖搖頭,淡聲道:「尚不知曉,只言待我們去了不焚天坑,種種事端,自見分曉。」
師卿卿眉頭緊皺,面上一派不解之色,完全猜不透代蘭嫿,將風晚凝抓去不焚天坑的用意,究竟是為何?
......
這邊,雲間香雪海內,風和日麗,松樹搖曳,青山深處油綠一片,內外巡防的弟子,手握仙劍遊走在林間。
冷鶴月穿著一身鶴白的紗裙,頭上插著澄藍色的珠釵,烏黑的墨髮長垂,看起來十分風采韻致。
她腳步輕盈走進了一處屋舍,見季聞麟在打坐養傷,輕聲道:「風門主此刻正在前堂等你,我瞧著似有急事,你要過去看看嗎?還是喚他來此。」
聞聲,季聞麟緩緩地睜開了明俊的雙眸,冷聲道:「宣樂來了?我去見他吧。」
說完,季聞麟出了居所,去往宴廳會見風路行。
屋內,風路行正襟危坐,見二人入內立即站起了身,神色有些慌亂,道:「姐夫,含淑,她、她受重傷了。」
季聞麟神情驚異,道:「怎麼回事?」
風路行著急地道:「我不知道,幾日前還好好的,昨日我本想著去看她,誰知看守的侍女都叫人打暈了。含淑她、她也受了重傷,姐夫,我該怎麼辦?」
聞言,冷鶴月身形一顫,險些站不住,道:「二妹妹,二妹妹她受傷了?」
風路行點頭,道:「都怪我,一時疏忽,沒能照看好含淑。」
冷鶴月撫著額頭,擔心地道:「那二妹妹,她現在怎麼樣了?」
風路行輕輕搖頭,道:「現在情況非常不好,所以我此番前來,就是來尋求姐夫幫忙給含淑療傷。」
季聞麟眉頭緊皺,問道:「烈火壇巡防嚴謹,含淑好端端的怎麼會出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