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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卿卿喃喃地念了幾遍,又怔怔地問道:「心愛之人,那這個白線牽的結要怎麼才能解開?」

冷鶴月抬起眼眸,緩緩地向窗外望去,輕聲道:「非結線之人,終身不可解,除非對方亡故之後,魂識離體,亦或魂飛魄散,白線牽才會自動解除。」

聞言,師卿卿眉頭一皺,大驚失色道:「什麼?死了也解不開?季羨之他還有人性嗎?他這不是給我脖子栓韁繩嗎?」

見她這副吃驚神色,冷鶴月輕笑了一聲,須臾,轉身望著窗外,溫柔地道:「說起心愛之人,師姑娘,你知道司離為何要建羨香居,獨自居住在山頂嗎?」

師卿卿順著她的目光望向窗外,輕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冷鶴月緩緩地道:「羨香居是司離,建給他心愛之人的居所。師姑娘可能覺得奇怪,既是心愛之人,為何不直接居於雲間香雪海?」

師卿卿保持沉默,靜靜地聽著冷鶴月娓娓道來。

她道:「我當時也頗感奇怪,便問了司離。司離自認為心愛之人,不願隨他回雲間香雪海的原因,是因雲間香雪海內有母兄,也有熟人,所以才不願隨他回來。於是,司離便建了這座屋子說不住別人,只住他和自己的心愛之人,誰曾想屋子尚未建成,那個心愛之人就走了。」

聽到此處,師卿卿心裡莫名升起一股說不清的感覺,心像是一下子落空好似失去了什麼,嘆氣地道:「想不到季羨之對其心愛之人,用情竟如此至深。」

冷鶴月回過頭,朝她微微一笑,道:「可不是嗎?」

先前,師卿卿跟季司離去過一次羨香居,但卻並未見到冷鶴月口中所說的心愛之人,便疑惑問道:「那他的心愛之人,現在是離世了嗎?」

冷鶴月搖了搖頭,淡笑道:「沒有,司離等她回來了。」

靜了片刻,冷鶴月忽然抬手對她行了一禮,道:「師姑娘,謝謝你。」

師卿卿怔了怔,立即起身回禮,皺眉道:「季夫人,您這是?」

冷鶴月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面露淡淡的微笑,道:「師姑娘不必驚慌,這聲謝謝是我欠你的,你受之無愧。」

師卿卿輕聲道:「季夫人言重了。」

她剛要繼續說話,卻見得門外季司離的身影,白衣隨風款擺搖曳,手裡提著一個食盒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師卿卿朝他微微一笑,道:「這麼快就回來了。」

季司離走近行了一禮,冷鶴月亦還禮,目光極其柔和地看了師卿卿一眼,又對季司離,道:「你親手做的?」

季司離微微頷首點頭,不言一詞。

冷鶴月淡笑道:「看來今日參湯是免了,我讓人明日再送來吧。」

師卿卿忙擺手,道:「季夫人,我這點小傷,睡一覺就好了。」

冷鶴月注視著師卿卿,潔白月光照得她整個人面頰都病懨懨的,關切地道:「白日看著臉色不好,這麼大道口子,哪那麼容易好?還疼著呢吧?」

這熟悉的關懷感,忽然讓她想起了孟花啼,頓了半晌,開口道:「......一點點吧。」

冷鶴月輕聲地道:「人不是鐵打的,命最金貴,師姑娘不必客氣,你們用飯我與母親還有事,得先回雲間香雪海去了。」

師卿卿頷首,朝她抬手施了一禮。

季司離送冷鶴月出門跟在她的身後,冷鶴月腳步輕盈,右手輕搖著扇子,凝重地道:「司離,師姑娘身上惡咒的反噬,得儘快想辦法解了才行。一月前,我在羨香居見她,她雖然外表沒有大礙,但現在再看,分明有了羸弱頹敗的徵兆。」

季司離眉頭一皺,沉聲道:「長嫂,你知道。」

冷鶴月輕輕點頭,道:「若是尋常的反噬,以師姑娘的修為應該是能自己解,惡咒拖得越久,反噬是得加倍的。她先後歷經幾次劫難,心傷加上舊疾,每一記都是重創。」

季司離眉頭緊鎖,道:「我會想辦法。」

冷鶴月慢下了動作,又嘆了口氣,道:「嗯,現在還是先小心養著吧。」

季司離將她送出了客棧,師卿卿一邊開著食盒,一邊想著季司離給自己結的白線牽,忽然覺得越想血越發沸騰,無論如何她都沒想到,季司離會拿白線牽綁她!

冷鶴月雖說明了白線牽的含義,可師卿卿卻不認為是這麼回事,畢竟季司離是有心愛之人的,而且仔細想想,回來之後,不論她走到哪,季司離幾乎是把她看得死死的,突然不辭而別肯定是生氣了,沒什麼綁就拿白線牽拴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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