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離看了她一眼,雙指朝著枯木堆甩出一張火符,語氣沉沉地道:「上回也是如此,根本不長記性。」
師卿卿見枯葉冒煙了邊吹著風,冒起的煙嗆的她咳了幾聲,不在乎地回道:「那能一樣麼,而且要說我,你也彼此彼此。好了好了,火終於點著了,還是有靈力更方便,你快坐近些,晚上山洞冷得很,要是著了風寒可就麻煩了。」
聞言,季司離果真撐著身子朝前挪近了些許,師卿卿撿起一根藤條撥了撥火堆,讓藤枝燒得更旺,輕聲道:「不過話說回來,季司離,我現在算是知道,你之前為什麼總叫我離你遠點了。」
季司離接話道:「為何?」
師卿卿漫不經心地道:「很倒霉呀,你想想自從發現蛇眼疫那時候開始,只要我在你的身邊,好像你的運氣都不怎麼好。不是遇上什麼邪祟,就是被人追殺,亦或是身體受傷,想起來其實挺糟糕的,看來你說得沒錯,以後我得離你遠點才行。」
季司離看著火堆,淡淡地道:「時運在己,無關他人。」
師卿卿回過眸子仰著頭看他,問著道:「季司離,你說我們兩個人都這樣了,你就不怕嗎?」
季司離轉過眸子和她對視,道:「怕什麼?」
師卿卿抬手摺了幾根藤條扔進火堆,藤枝燒起,對他道:「怕你毀譽呀,當然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以我們兩個人現在的交情,怎麼說也是朋友了對不對?但是你想想啊,這天底下那麼多人恨謝武、恨浮屠派,你跟我做朋友,就不怕毀了你的名聲嗎?」
季司離轉回了頭,只道:「旁人言語,無須在意。」
聽得他這麼說,師卿卿朝他笑了笑,坐在他的身邊誠摯地道:「季司離,你知道嗎?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師父、師娘、阿姐,還有我的師兄,你是第一個肯跟我做朋友的人。今後你就是我的好知己了,有什麼好的我一定先給你,跟我做知己這輩子絕對不吃虧,你覺得如......」
聽得她這麼說,季司離神情不悅,立即打斷道:「除了知己,就沒有別的。」
師卿卿見他臉上有些惱氣,歪斜著小腦袋,不解地問道:「別的是什麼呀?」
季司離定定地看著她,嚴肅地道:「自己想。」
師卿卿想也不想,直接脫口而出道:「難不成......難不成你想當我爹啊!這可不行的!我爹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的師父!這事啊,你還是別想了。」
季司離翻了翻白眼,心底只覺無語,收回了目光沉嘆了一口氣,冷然道:「你可以不講話。」
師卿卿皺了皺眉,挨著人又問道:「為什麼啊,我說的難道不對嗎?季司離,你不是想當我爹,那你想的是什麼呀?」
季司離深吸了一口氣,閉目合眸不想搭理她,道:「睡覺。」
師卿卿又沒明白,道:「睡覺?什麼意思,是伺候你睡覺嗎?你得說清楚啊,季司離。」
「......」季司離神情煩躁,沒再答她。
過了片刻,師卿卿正想要繼續說話,忽然看見季司離的拂塵柄上沾了幾絲血跡,伸手欲要幫他抹去,誰知手還未及觸碰,就被季司離警惕地一手打開了,冷聲道:「幹什麼?」
師卿卿手停頓在半空中,回道:「沒什麼,你的一拂雪沾了東西。」
季司離聽到自己拂塵沾了東西,原本正直地神色,像是受了驚嚇般,立即急聲道:「沾了東西?」
師卿卿點頭再次伸手,坦然道:「嗯,我幫你擦乾淨。」
季司離腦中想到她剛才說的話,惱怒地又打掉了她伸過來的手,沉聲道:「別碰。」
師卿卿不以為然,見他抹了幾下還未抹掉,開口道:「還在還在,你眼盲看不見還沒擦乾淨。」
季司離又打開她的手,跟個小孩子般發著脾氣道:「幹嘛,把手拿開。」
師卿卿一臉不解,瞧他這一臉憤惱地表情,不知道還以為對他幹了什麼呢,皺眉道:「哎我只是幫你擦一拂雪上的泥而已,你幹嘛那麼緊張啊,你肩膀受傷了不能動,拿過來我幫你。」=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4_b/bjZiC.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