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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松游指著冰棺,奇問道:「他們在外面船上爭得你死我活,該不會是打撈錯了東西吧?我看這個白玉冰棺,才像是稀世珍寶。」

步少棠點頭肯定道:「有可能。」

師卿卿走近冰棺,細心地看了半晌,道:「藏得這麼神秘,我倒要看看,這至寶奇棺裡面究竟藏了什麼寶貝。」

說著,她抬手欲要觸碰棺蓋,未及出手,就被季司離伸手攔住,道:「等等,棺身內外刻有封印咒文,應是有人在此封印過邪物。」

師卿卿抬眸望了他一眼,輕輕碰了碰季司離手臂,笑道:「放心好啦,我就用召魂術看看裡面是誰的神魂精魄,絕對不亂動的。」

一語末了,她站直身軀,雙指捏著手訣點在自己的額心,一抹魂識從她的指間流瀉而出,手指輕輕一點,魂識便撤離了指間上方,凝神望著穿棺而入的魂識。

師卿卿手肘撐著棺蓋,皺眉問道:「怎麼還沒反應?」

靜待片刻,季司離冷厲的目光,掃了一眼師卿卿撐著棺蓋的手肘,師卿卿注意到他不悅的神色,抽了抽嘴角尷尬一笑,緩緩地挪開了手肘,擦了擦撐過的地方。

就在這時,棺內湧出一股陰沉的黑氣,那黑氣順著師卿卿的手掌席捲至全身,她收了插科打諢的神色,一手抓著劍搖了搖頭,耳邊再次充斥著千萬種嘈雜的嘶喊聲,問道:「師兄,你聽見什麼聲音沒有?」

步少棠不明所以,回道:「什麼聲音?」

師卿卿一手捂著頭,只覺整個腦袋快要炸裂開,季司離雙指捏了個手訣,一股靈流點在她的額心,將她腦中召來的魂識抽出,那個魂識閃著空靈白光映現在了空中。

隨著那個魂識的映現,忽然幾人的前後左右四面八方,像是一片高昂大呼的汪洋,聲嘶力竭歇斯底里,冰洞內來來回回重複著零星的字句:

「伏魔度苦界,滅度葬刀盟,聯率仙盟百族,殺謝武,剿君臨,毀陰冥符寶。」

......

四周的激聲成倍高漲,潮水一般淹沒四人的聽覺,詭異是洞內並未見活人蹤跡。

冷松游心中忐忑,迅疾轉身,拔刀指對著身後響聲篤篤的江洞,問道:「季兄,怎麼回事,師姑娘召的該不會是個惡靈?」

季司離與步少棠站在一側,二人對望一眼,同時拔劍指對著四周喊聲之處,道:「不明,大家小心戒備。」

聽著冰洞內一陣陣震天響的喊殺聲,步少棠心中微微難安,道:「這黑江洞底真是無一處不古怪。你們聽,這聲音好像是兩大組織聯率仙盟百族在清剿浮屠派,陰冥符寶到底是何物?」

季司離微蹙眉,道:「尚未聽說。」

忽然洞內的呼聲漸息止,直到喊殺聲消失不見了,幾人才收了仙劍。還未回頭,身後冰棺內便響起一位淒涼的女子聲,仿佛是在回應他們,悠悠地道:「謝武已死,陰冥符寶也已毀,惡禍四凶不知其詳,也無怪乎。」

四人立即轉身,便見一個女子的神魂精魄淡影從冰棺內緩緩而出,女子額點淡墨黑砂,雙頰蒼白光潔如瓷,墨黑的烏髮長垂,身亭玉立,純粹又靈動。女子身著一襲素潔的鶴雲紋襟衫,手持銀絲拂塵,仙氣凌然,無不流露出優雅的風姿。

女子腳步輕盈,走到幾隻仙鶴一旁的石座,輕撫著仙鶴的羽翼,未再言語。

季司離上前,態度恭敬地跪拜施禮,道:「晚生清虛道弟子季司離,拜見季亦芷前輩。」

聽得「季亦芷」前輩幾個字,師卿卿心下頓明,此人是清虛道的前輩,急忙跟著施禮,問道:「前輩,這黑河底下,怎麼會有仙鶴?」

季亦芷聲音有些淒冷,淡漠地道:「這些仙鶴是我先前救下的,治好了它們的傷也不肯離去。這些年來,我本命精魄漸漸散去,它們仍留在此處與我做伴。」

她抬手輕輕撫摸著仙鶴白羽,然因她身體淡影是一絲神魂精魄所化,仙鶴根本感覺不到她的撫摸,季司離出聲問道:「前輩,您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季亦芷長嘆一口氣,停下了動作,神情愁然看著幾人道:「縛妖封印惡禍四凶,是兩大組織乃至仙盟百族,諸多先賢之輩立誓窮盡一生也要做的事情。」

師卿卿神情疑惑,不約而同地與季司離對視一眼,問道:「前輩,不是陰冥符寶嗎?這惡禍四凶又是何物?」

季亦芷語氣憂淡,不緊不慢地說道:「這些年來,為了封印妖族的惡禍四凶,我的本命精魄已消耗殆盡,如今惡禍四凶離開已身,或許我的壽命也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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