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是溫熱的,嘴唇卻忍不住揚起,她低頭,手指捏著瓶身,良久她重重地點頭,挺胸抬頭的:「挺直了。」
陳爺爺笑笑,而夕陽已經徹底隱沒在地平線,夜色即將降臨。
「真希望你們永遠是小孩,考砸一次就像天塌下來,那時候,你們不用憂慮那麼多。」
兩個人往回走。
一直到家,家裡亮著燈,燈光照亮靜謐的樹葉。
最後一句秦芷的記了很多年,陳爺爺讓她大膽往前走,爺爺永遠會給她撐腰。
晚上,陳硯南結束工作,兩人溜出去看夜場電影,當年他們一起看的電影院翻修過一遍,票價也水漲船高。
陳硯南在線上購票,中間靠後的位置,不是節假日人不多,各自散落地坐著。
電影還未開始,在播放GG,秦芷突然想到那場她看了兩次的電影,她唰地偏過頭,陳硯南接觸她的目光,抬了下眉毛,意思是在問什麼事。
「以前一起看電影,你是不是有私心?」
行啊,也會跟他算舊帳。
陳硯南喝著可樂,他說:「你總算是反應過來,叫你看電影,你叫來一群人。」
「所以才會有第二場電影?」
在他略有點幽怨點頭時,秦芷忍不住掩唇笑,她以為她平淡無奇的高中時期,也曾經有很多個閃光的瞬間。
電影看完已經過十二點,他們沿著回去的路走了一圈,那些曾經熟悉過,走很多遍的路,總會讓他們回憶起什麼。
兩個人在二十四小時開著的便利店買了兩根雪糕。
那是他們在書店兼職結束後的慶祝方式。
陳硯南幾口乾淨利落地吃掉雪糕,他看向餘光的秦芷,說爺爺將他們下午說的話都跟他說了。
秦芷一愣:「都說了什麼?」
陳硯南抬腿走兩步就越過他,他轉過身,面對他,後退著在走,他整張臉在夜色下,仿佛會發光,他扯動紅潤的唇說:
「說你愛我愛得如痴如狂,讓我好好珍惜。」
秦芷閉眼,偏頭直笑。
夜風吹起她的短髮,貼在臉龐。
她轉過頭,盯著他的眼睛問:「我有多愛你,你想要聽我直接說給你聽嗎?」
陳硯南停下來,他站定,偏著頭臉上帶著慵懶笑意,路燈照亮他駐足的一方天地,他看起來是那麼鮮活生動。
秦芷往前走。
她扶著他肩膀,踮起腳尖,還需要他配合地彎腰低頭,她才能湊到他的耳邊,唇幾乎碰到他的耳垂。
先是無意識地呼出一口氣。
帶著熱氣與濕潤。
陳硯南喉結滾動了下。
寂靜中,秦芷輕聲吐氣:「陳硯南……你好笨啊。」
這樣也會上當。
說完秦芷重新站定,目光里,陳硯南先是笑意越來越深,隨後目光盯向她,像是盯著獵物,下一秒,她搶先往前跑,剛跑過幾步,就被抓住。
陳硯南像拎小雞崽似的,將她扛在肩上。
秦芷笑到脫力,連掙脫的力氣都無,只能任由他扛著自己大步往前走。
遠處,路燈立在原處,隔得遠了,每一個路燈的光像是一粒鑲嵌的珠寶,在夜裡熠熠生輝。
—
陳爺爺生日將近,周唯茵跟陳燼會提前一天回來操辦宴席,年紀越大,每一歲都像在闖關,這一次更是比往年都隆重。
宴廳之類的早在之前預訂,也提前邀約過親戚出席。
陳硯南給周唯茵撥了個電話。
周唯茵接過電話開口便道:「聽爺爺說你提前就回去了?」
「嗯。」
「你有這份孝心很好,你爺爺也挺高興的。」周唯茵話音一轉,問了關於公司的事,聽完他的回答,知道他心裡有數,語氣變得欣慰。
當初他們忙事業,陳硯南是爺爺帶大,她知道跟他們不親,遺憾是有的,但這就是現實,人不可能什麼都擁有,更何況兒子的優秀超出她意料,他的成長速度,讓她很放心有天將公司徹底交給他。
通常一問一答聊兩句便會掛斷的電話,今天遲遲沒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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