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鳳立刻意識到不對勁,她迅速拉起了喬老師的手,將喬老師往自己身後推。
「滾!」彩鳳對男人大喊:「你滾出去!」
「雖然芸芸和我離婚了,但是我總歸是桐桐的爸爸,也是你的爸爸啊。」男人輕佻地說:「是不是啊,兒媳婦?這
個家也是我的家啊。」
他裝模作樣地嘆氣:「我剛出獄,實在沒地方去,收留我吧。」
他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拿出一束花,比較粗糙,像是在路邊揪起,隨便地扎了扎。
若是喬桐早上散步,給了彩鳳這樣的禮物,也許會讓她高興。但這樣一份禮物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彩鳳只感到了一陣惡寒。
喬老師在看到那束花的時候,她控制不住地大叫起來:「啊!別打我!」
她覺得自己身上的傷痕都在喊著疼痛。
那時候,他在外面不開心了,回家要用她發泄怒氣的時候,總會給她帶束花。等她傷痕累累地躺在了床上的時候,他又會拿束花過來。
仿佛送束花,便能撫平她的傷痕,將一切都輕描淡寫地略過了。
而她試圖向外界求救的時候,總能聽到這樣的聲音:「小諸對你不壞吧,我看他總給你買花呢,夫妻間小吵小鬧而已,一會兒就過去了。」
直到她最後差點死在了一場所謂的「小吵小鬧」里。
但花卻成了她的陰影。
彩鳳努力抱著崩潰的喬老師,她聲嘶力竭地大喊:「滾啊!你滾啊!」
喬桐聽到了媽媽和妻子的叫聲,他從樓上衝過來,想看看怎麼回事。但在他看到男人的那一刻,也失去了理智。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啊!」喬桐向前衝去。
彩鳳拼命地拉住他:「不要這樣,不要為了個爛人毀了自己!」
喬桐卻彷佛失去了知覺,小時候的事情,他記憶並不深刻。很多人都能清楚地記得上學時的事情,而喬桐的記憶卻像是蒙了一層紗。
像是為了保護自己,他選擇遺忘了很多東西。
如果記憶深刻的話,他便無法原諒自己,無法原諒那個沒有將媽媽拯救出來的無能的自己。
他忘記了自己當時多麼瘦弱,被捆綁著打得奄奄一息,只記得面對母親的磨難時的無能為力。
這份潛藏多年的痛苦,在這一刻爆發出來,猛烈地撞碎了他的理智。
彩鳳死死地攔住他:「不要這樣!想想土崽,想想孩子啊!」
土崽和胖花站在門口,緊緊地牽著手,呆呆地看著這一切。
一號和二號也出來了,他們立刻將兩個孩子抱進了屋裡,不讓他們面對這樣的場景。
男人聽到了土崽,他再次笑起來:「這是我的孫子嗎?」他笑容本來還算和煦,但立刻變得猙獰了起來:「當時把我送進監獄,不是就說你失去了生育能力嗎?嗯?」
但他的猙獰轉瞬即逝:「不過總歸是一件好事,兒媳婦給我傳宗接代了。」
他滿臉欣慰:「芸芸,是我對不起你。但你卻是對得起我們諸家的。」
二號在房間裡抱著兩個孩子,小聲安撫著。一號走出來,按住了喬桐,彩鳳立刻去旁邊攙扶喬老師。
一號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了傳宗接代幾個字,他頗為困惑:「傳宗接代?」他語氣平板地念起傳宗接代的定義:「傳宗接代,指繼承家族血脈,延續後代。」
一號誠實地說:「土崽和你的血脈沒有關係,彩鳳並沒有給你傳宗接代。」
被一號牢牢控制住的喬桐慢慢回歸了理智,他大笑起來:「土崽不是我生的啊,他是彩鳳帶過來的。」
剛剛還在得意的男人笑容慢慢僵在了臉上:「什麼!你個賤種,養別人的孩子!」
喬桐控制不住地大笑:「是啊,我是賤種啊!但我養著別人的孩子,也知道怎麼當個爹,不像有些畜生!豬狗不如!」
男人惱羞成怒,大罵著:「你怎麼能這麼對父親說話!諸桐!」
一號禮貌地糾正:「他不叫諸桐,他叫喬桐。」
男人徹底愣住了,滿臉的不可置信。
一號以最無辜的樣子,達成了對男人最大的傷害。喬桐止住了笑容,他學著一號的樣子,以一種相當禮貌又機械的樣子介紹:「我,喬桐。」=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4_b/bjZiH.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