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嘉佑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先生,甄善美來路不正,以不正當之法入我學館。我就是看不過去,為那些被占了名額的同窗鳴冤,說他幾句罷了,哪成想他上來就揍!」
尋真:「先生,此人已承認是他主動挑事,故意撞我,還惡語相向。請先生秉公處罰。」
尋真話音落下,室內一靜。
孫嘉佑急切分辯:「我何時承認了?先生莫要聽信這人的一面之詞!」
趙崇立的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流轉,沉思片刻,道:「孫嘉佑,方才甄善美所說,你有何想法?」
孫嘉佑都被打蒙了,剛才尋真嘰里呱啦一頓輸出,根本沒聽進去多少。
「這人就是巧言令色……」
趙崇立道:「的確是你有錯在先,你向甄善美道個歉,此事便就此作罷。」
孫嘉佑滿臉不可置信,拔高了聲調:「先生——!」
趙崇立靜靜地凝視,目光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孫嘉佑的氣焰頓時矮了下去,不情不願地向尋真拱手作揖,咬著牙說道:「是我行事莽撞、言語不當,還請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回。」
尋真先一步出去,踩著輕快的步子回學堂。
這夫子沒她想的那麼壞,是講理之人。
一路走回去,尋真發現學子們的目光中隱隱帶著懼意。她一手按著右肩,活動手臂。有人快步追上來,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嘿,甄善美。」
尋真轉頭看去。
是袁錦城,剛才拉她的那個。
袁錦城道:「未料到甄兄口才這般出眾,想來,大伙兒都錯看你了,甄兄定有真才實學,不過深藏未露罷了。」
尋真乾笑兩聲。
袁錦城指著臉上那四五道紅痕:「不過,甄兄你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力氣怎這般大,我方才拉你,被你一抓,就成這樣了。」
這紅痕還挺明顯的,尋真道:「……抱歉,我當時沒注意。」
「沒事。」
二人走進學堂,眾人的目光匯聚而來,尋真仿若未覺,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袁錦城跟著過來,好奇地指著尋真桌角問道:「這是何物?」
尋真:「牛乳糖,你要吃嗎?」
袁錦城:「好啊!」
尋真給了他幾顆。
袁錦城拆開油紙,嚼著奶糖,在尋真前面的位置坐下:「甄兄方才那一番言論,實令我刮目相看。由此可見,甄兄必有過人之處,果然流言不可輕信。想來……月末便能見識甄兄的真才實學了。」
尋真不解看向他。
袁錦城:「月末有考校,甄兄竟不知?」
什麼?
還有月考?
紀慎回來了,袁錦城起身,讓出座位,斜倚一旁案幾。
尋真:「每月都得考?」
袁錦城道:「甄兄竟不知?也是,甄兄晚來了十日。」
「那甄兄可知,總排名居首者,便可免全部束脩?」
尋真:「怎麼說?」
袁錦城:「到年末,依每場考試之等級,加上入學試,共六場。總排名居首者,即可退還全年束脩。」
原來是這樣。
尋真若有所思。
袁錦城捏著手中的糖紙:「不過甄兄已缺了一場,欲爭魁首,便較我等更為艱難了。」
入學考的排名一直掛在院門口。
尋真路過時,偶爾會瞥上一眼,這袁錦城,就是第二名了。
自打架事件後,眾人明顯都有些怕她。那個被尋真
揍成豬頭的孫嘉佑,見了她,最多瞪她一眼,不敢再輕易動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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