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進雖比謝璋大許多,因兩人一起玩過幾次,謝璋心中,謝進一直是他的玩伴,是他可以信任的人。
謝璋問道:「你是怎麼與……她認識的?」
謝進愣住。
謝璋以為他沒聽懂,便解釋:「就是……真兒。」
「……真兒。」
謝進跟著謝璋念了一遍這個名字,腦中浮現出一人的容貌。
不知為何,自那日起,再想起姐姐,分明還是同一張臉,卻給他截然不同的感覺。
就好像……才知道姐姐是長成那樣的。
謝璋見他痴痴然,伸手拍了拍他:「十五叔。」
「你在想什麼?」
謝進回過神來:「恆哥兒,怎這般叫你娘?」
謝璋鼓起臉頰:「不行嗎……我爹就是這麼叫她的。」
「我跟著我爹叫的。」
原來在私底下,五兄這麼喚姐姐。
真兒。
謝進在心底又喚了一聲,驀地,心底泛起絲絲苦澀。
謝進抿起嘴角,笑著看向謝璋:「恆哥兒可還記得我上次與你說的話?」
謝璋想了想,便知道謝進說的是哪句了。
謝進:「我跟你娘認識是意外。今後……便不會再有交集了,恆哥兒,可定要答應我,不能將這事往外說。」
謝璋:「為什麼?」
謝進:「等恆哥兒大了,自然就明白了。恆哥兒,要記牢了,這事若被旁人知曉,你娘會出大事的。」
謝璋哦了一聲。
兩人沉默了一會,謝璋又開口問道:「你生辰那日,那個會飛的……是不是她送你的?」
謝進:「嗯……恆哥兒怎知道?」
謝璋沒回答這個問題,長長的睫毛低垂,又輕聲問:「……是她買來送你的嗎?」
謝進回:「是你娘用竹子做給我的。」
謝進想起此事,心中滿是悵然,他將姐姐送的東西都給了五兄。
想來,五兄定是都毀了吧。
謝進嘆了一口氣,看向謝璋,只見他腦袋低垂,十分低落的模樣。
「……恆哥兒?」
謝璋:「十五叔,我還有事,我們下回再聊吧。」
謝進:「嗯。」
謝璋下了石凳,緩緩走遠了。
謝進望著他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才朝著相反的方向離去。
瑞寶買來的葫蘆玉佩特別精緻,尋真放在掌心,在燈下欣賞許久,玉質瑩然,溫潤剔透,一看就知價值不菲,定是花了大價錢。
尋真出門時,將那塊自己雕的玉佩也捎上了。
一塊買的,一塊親手做的,都放在同一個匣子裡。
她想著,畢竟是臨時去外面買的,說出去難免顯得不夠誠心,到時候便解釋下,表明自己也是用心準備過的,只是手工欠佳,賣相不好。
謝漼說簡單慶祝,就是在他院子裡擺一桌,然後他們三人一同吃頓飯。
尋真到了,僕人將她引到正堂。
尋真望了一圈,謝漼不在,只有個小孩。
謝璋跪坐在榻上,擺弄著几上的圍棋。
尋真:這么小就開始學圍棋了?
正堂內沒別人,尋真找了個地方坐,把裝玉佩的匣子放在一旁。
謝璋似乎沒注意到她來了,始終背對著她。
謝漼在書房麼?
尋真好不自在,早知道就不答應來了。
許是因為生辰的緣故,謝璋被打扮得格外喜慶,紅紅的一小坨,窩在那裡。看起來還蠻可愛的。
尋真想,要不她主動過去說幾句?
尋真正欲起身,謝漼從外面走了進來。
兩人目光撞上,一時間,尋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神色侷促。
謝漼看了眼尋真手中的匣子,又朝謝璋的方向望了一眼,喚道:「恆哥兒。」
那小身影便一僵。
謝漼見他沒反應,聲音稍稍重了些:「你娘來了,怎的也不知道過來問好?」
謝璋自然聽得懂謝漼語氣中的輕重,聽到這般嚴肅的口吻,便知不能惹,於是乖乖放下手中棋子,下了榻,走了過來。
那小孩嘴角微微下垂,面無表情,尋真越看越覺得像謝漼。
尋真:天吶!果然不該來!
尋真就看著縮小版的謝漼朝自己走來了。
心莫名緊了緊。
謝璋在尋真面前站定,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一聲不吭。
謝漼沉聲喚:「恆哥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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