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肯隨他去隴州,謝漼豈不知她打的什麼主意?
謝漼雖遂了她的願,卻有些悔了。
到了隴州後,身體的反應比在東都時更加強烈。
每至深夜,便想起她。
身軀猶如火燒,泡冷水也無法降下。
謝漼不是沒有再納一個的念頭。
但謝漼本就厭惡父親那般對女子來者不拒。
沒有自控能力的人,做不成任何事。
因而謝漼,絕不會屈從於身體欲望。
只為滿足身體需求,那與禽獸交配又有何異?
就算再納,謝漼也得找一個自己看得入眼的。
可這麼多年,入他眼的唯有她一人。
她若不拒,他又何至於忍了兩年。
不,算上她有孕,都有三年零八月了。
念及此,謝漼便恨恨,伸手掐了掐她的臉蛋,用了幾分勁。
這力道,竟將她掐舒服了。
嘆息一聲,臉伸上來,想讓他再掐一掐的樣子。
謝漼便重新把她頭按在胸前,穩定住。
泡了半個時辰,藥湯換了三次,謝漼探手一摸,她身子熱度終於降了些。
謝漼沒有喚丫鬟,只讓人取了綢布,慢慢為她擦拭乾淨。
她這般容態,謝漼不想讓任何人瞧見。
只這過程有些艱難。她實在太鬧騰,一會兒想著要逃,謝漼將她抱住了,她又亂蹭起來,將謝漼折騰得身子都跟她一樣熱了。
總算擦乾,謝漼深深呼出一口氣。他身上一片狼藉。
榻上墊著氈布,謝漼便將她暫時放在上面。
這浴房無風,水汽蒸騰,熱氣縈繞不散,倒也不擔心她吹著風會受涼。謝漼便沒給她穿衣。
等謝漼換完衣,扭頭一看,見她臉上的熱度又泛了起來。
因榻上氈布的毛有些硬挺,她便無意識地上下磨蹭起來,似乎那樣會讓她舒服一些,可以緩解身體的躁動。
謝漼見她這般情狀,已確定了大半。
被她吸入的,這房中催情之香。
極烈。
泡了半個時辰藥湯,僅僅只是散了一點熱度,若是靠男女交合解熱,怕不是要將精元都耗幹了。
謝漼恐傷她身,便不能幫她。
必須由她自個熬過去。
謝漼取了綢被,將她裹好,抱到臥房。
謝漼床上的床褥與被子,是用蜀錦新制的。他一回來,下人便得了消息,換上剛晾曬過的被子。
尋真不著寸縷,一躺進去,那絲滑的布料就像水一樣流過肌膚。
這絲滑的觸感帶起若有若無的癢意,與身體裡的躁動疊加,使尋真更難受了。
於是,尋真便掙扎著想起身。
閉著眼,口中含含糊糊的,不知在說什麼。
謝漼無法體會她的感受,卻是不能讓她這麼亂動的。
手壓在被子邊緣,尋真掙扎了一會兒,逃不出去,脫了力,便不再動了。
案邊已放好了藥。
謝漼帶著被子將她抱起,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輕聲哄著:「真兒,張口,將藥喝了,便不難受了。」
謝漼心想,她若不喝,便只能以口哺之。
不過她似是聽見了,張開嘴,慢慢地、小口小口地將一整碗藥喝下。
喝完藥,她總算稍稍鎮定下來。
謝漼拿來帕子,將她嘴擦乾,再拭去額角的汗。
正要將尋真放下時,她突然撲上來,環住了他的腰。
謝漼僵住了。
她主動坐到了他懷裡。
手在他後背摩挲著,臉埋入他胸前,用力嗅了嗅。
然後抬起身,往上,不斷嗅聞著。
從胸口慢慢往上挪,脖子、下巴、嘴唇……尋真鼻尖輕輕動著,噴出來的熱息撲到了謝漼臉上。
謝漼雙手張開,懸在空中,一動不動。
直到面對面。
兩人的臉幾乎都要貼在一塊兒。
尋真扶著謝漼的肩,鼻尖擦過他的:「……你身上好香。」
「……噴了什麼香水?」
謝漼看著她的眼睛。
原本清潤的眸中,覆了一層霧蒙蒙的水汽。
臉蛋紅撲撲的。
她還沒清醒。
謝漼清醒了,回過神,將她手摘下,把她放入床中。
呼吸急促。
謝漼暗自調息,好一會才緩下來。
再看床上的她,已閉上了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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