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姐姐的……男人。
謝漼並未注意到謝進和謝璋二人,身影很快消失在迴廊盡頭。
謝進想起剛才一撇間尋真的臉。
那臉,紅彤彤的,眼睛緊閉,似乎意識不清的樣子。
姐姐,是怎了?
謝璋轉身,往回走。
謝進立在原地,陷入沉思。身後的呼喚打斷了他的思緒。
「恆哥兒!你怎到這兒來了,奴婢快擔心死了。」
「恆哥兒,快隨奴婢回去吧!」
謝璋嗯了一聲。
謝璋與丫鬟離去,謝進抱著匣子,站了好一會,也回去了。
尋真胸口仿佛燃了個火球,隨著謝漼走動,她感覺那顆火球膨脹,直接炸開了。
燒得難受,尋真不由自主地找涼快的地方。
臉蹭起了謝漼胸前的衣襟。
一下一下地摩擦。
謝漼聲音有些啞:「真兒……且忍一忍,快到了。」
尋真院子太遠,謝漼便直接帶她去了靜遠居。
把尋真放到床中。
尋真呢喃著。
謝漼摸她的臉,滾燙。
接著,翻開她眼皮,左右查看。
又拿起她左右手,分別切脈。
脈搏跳動極快,一息五至以上。
是滑數脈。
再觸她腮腺,衣襟撥開,往裡探去,腋下、胸口……往下各處,觸之即離。
此刻謝漼只為查看病症,行切診,並無男女猗念。
全身發熱、面紅目赤、潮熱盜汗。
這是中了熱毒。
謝漼取紙鋪開,快速書寫,寫到末尾,因下筆過快,收尾時手沒停穩,最後一字歪斜著,竟扭曲了。
謝漼喚人進來:「備藥浴,速去。」
僕人捧紙,快步退下。
謝漼坐在床邊,將尋真頰邊凌亂的髮絲往後捋去。
尋真囈語著,謝漼低下頭,聽不清她口中所言。
藥浴備好,謝漼沒喚人,自己將尋真抱到浴房。
她已經完全失了意識,身子綿軟,一被抱起,腦袋和手臂都耷了下來。
謝漼摟著尋真坐在榻上,捧著她的臉,喚她:「真兒……」
尋真支吾一聲,眼睛都沒睜開。
浴房中水汽瀰漫,無風,熱氣蒸騰。
謝漼解了尋真衣物,觸到她愈發滾燙的身子。
眼神沉了下來,想起方才謝佑所說。
桃蕊幻夢香。這香,竟如此毒。
尋真感覺有人在擺弄她的四肢,可她完全睜不開眼,整個人像陷入泥沙里,都快呼吸不上來。
只想找個涼快透氣的地方。
身子又不由自主地蹭了起來。
謝漼將她亂動的腦袋按住了,胸口劇烈起伏。
她此刻中了熱毒,意識不清,怕是自個也不知道在做什麼。他卻是清醒的,不能由著她亂來。
謝漼深吸一口氣,將尋真抱起,一同浸到藥桶中。
因她中的熱毒猛烈,謝漼加重了藥量。
此刻,尋真赤身泡在藥湯中,藥性很快透過肌膚滲入體內,尋真只覺得有一股涼意與體內的火相互衝撞,在自己的身體內打架。
尋真一會熱,一會冷。
難熬死了,便撲騰起來,想要從水裡爬出去。
下一瞬,四肢便被人牢牢鎖住了。
尋真求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寬厚的大掌在身後安撫著:「真兒……再忍一忍,很快便好……」
那聲音低啞,似也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尋真難受死了,萬分煎熬,汗珠不斷地從腦門沁出,眼睛也睜不開。有個火球在身體裡橫衝直撞,迫切地找個出口。
可腰肩上的手箍得太緊,將她困住了。
尋真便加大了力道掙扎。
「放開……」
謝漼本就忍得辛苦,手上不敢用力,怕傷了她。可沒想她力氣愈發大了,幾乎快要掙脫出去。藥湯也隨著她掙扎潑灑出許多。
謝漼只能加力,將她身子緊緊捆在懷裡。
她身上沒有衣物,毫無阻隔地貼著他。
謝漼雖未脫衣,可人泡在藥湯里,跟脫了也沒什麼兩樣。
即便謝漼現在沒有那方面的心思,但身體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了反應。
在隴州兩年多,謝漼怎會不想。
剛到隴州那半年,尤為難熬。
謝漼正是血氣旺的年紀,她孕後,謝漼便一直曠著。
後來,念著她失憶,接受不了那事,便一直沒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