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抬起手臂,雙臂交叉,將胸口捂住,遮得嚴嚴實實。
謝漼輕輕一笑。
他又笑了。
尋真不敢與謝漼對視,目光落在眼前謝漼外袍上繡著的一叢蘭花上。
謝漼清清涼涼的聲音墜在她的頭。
「即便是記不得曾經的事,可時至今日,真兒都無法適應如今的身份嗎?」
話落,他微微一頓,「真兒你,如今已入了我謝氏宗祠。」
謝漼捏住尋真的下巴,迫她與自己對視。
尋真撇開臉。
謝漼又捏住,這次用了勁,不容她有半分退。
他的指尖帶著方才茶水的濕黏,撳在尋真的臉側。
謝漼眸若幽潭,直直地鎖住她的眼睛。
「你我育有一子。」
「你是我謝漼的人。」
「為何總推三阻四,拒絕我的觸碰?」
一字一句,仿若重錘。
尋真一時被他
的氣勢震懾住,大腦一片空白,兩眼發直,呆愣著。
只捂著胸口急促地呼吸著。
謝漼凝視尋真片刻,須臾,他揚聲喚了月蘭進來。
月蘭進來,謝漼瞬間收斂了方才的氣勢,聲線如常,只淡聲道:「扶姨娘去浴房。」
月蘭福了福身:「是。」抬眼瞧了一眼謝漼。
謝漼立於案前,仰頭看著牆上那幅他今年初春所作的雪竹圖。
月蘭收回視線,輕手掀開床簾,瞧見床帳里的情狀,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尋真歪坐在牆邊,眼神呆滯,仿若被嚇丟了魂魄一般。
髮髻凌亂,髮絲披散,衣衫半褪,抹胸的帶子也已散開,幾近滑落。
香肩裸露在外。她雙臂緊緊遮著胸前,衣前濕濕黏黏一片,狼狽至極。
月蘭又瞥了眼凌亂的床褥,見並無歡好過後的痕跡,心中雖滿是疑惑,卻也只能強壓下去。
她趕忙上前,攙扶尋真。
尋真無力地將手臂搭在月蘭肩膀上,卻發現自己雙腿發軟,根本無法行走。
月蘭復又下榻,喚引兒過來。二人一同將尋真扶起,朝著浴房走去。
月蘭一邊攙扶著尋真,一邊暗自思忖。
自踏入屋內,便覺這裡頭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再回想方才姨娘雙目發直的模樣,莫不是爺在床榻上磋磨姨娘了?
月蘭曾於坊間聽聞,世間有些男子,於床榻之上,有些見不得光的癖好,那些個手段不能用在正室娘子身上,便盡情在妾室通房身上施展,若身子壞了,換一個便是……但自家爺,面若皎月,立似修竹,怎麼瞧都不像會使那等子手段的人。
可姨娘洗澡向來不喜旁人服侍,月蘭雖滿心擔憂,卻也無計可施,只能暗自打算,等爺走後,再問尋真。
尋真一脫離謝漼的視線,陡然鬆懈。
她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渾身是汗,衣衫盡濕,幾近脫力。
回想剛才,謝漼講話時那雙眼就像漩渦,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似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
讓她下意識覺得他說的話都是真的。
太可怕了。
差點被他洗腦了。
尋真沒見過這陣仗。謝漼一時放開了氣勢,她完全招架不住。剛才竟然連腿都軟了。
現在回想起來,好丟人。
坐在浴桶中,尋真手握成拳,砸了一下水面,濺起一片水花,給自己找補。
應該是因為這具身體。
原身還是對謝漼很服從的,謝漼一靠近,這身體就直接軟了。
應該是她還沒完全掌控這具身體。
對,一定是這樣。絕對不是她被謝漼嚇怕了。
尋真在浴房裡磨蹭,想著拖延時間。
最後月蘭來催:「姨娘?」
尋真:「嗯?」
月蘭:「奴婢還以為您睡著了呢,莫要再泡了,再泡下去,皮膚該泡脹了。」
尋真只能起身了。
走出浴房,左右望望,問道:「他呢?」
月蘭:「爺走了。」
尋真:「他什麼時候走的?」
月蘭:「姨娘方才一進浴房,爺便走了。」
尋真:白擔心了,還以為今晚就要失那啥了!
尋真長舒一口氣,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
月蘭遲疑著,見尋真叫了十幾道甜點。都是姨娘素日愛吃的,晨間點上一二道。有酥山、酪櫻桃、糖蒸酥酪、羊奶酥餅、栗玉糕等等。
姨娘坐在塌間,兩腮鼓起,瞧著食慾大開的樣子
心道,這也不像是在床榻上遭了磋磨的樣子啊?
可方才明明……
月蘭不禁陷入深深的疑惑之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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