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尋真贏了。
「你們把這些都收拾一下,然後去忙自己的事吧。」
尋真說完,對那些小丫鬟而言,無疑是一道解脫的赦令。
她們如蒙大赦,手腳麻利地將鋼珠和桌椅收拾停當,而後紛紛行禮退下,眨眼間,院子裡便只剩下月蘭和引兒兩個丫鬟,立在尋真身側。
兩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尋真看著謝漼:「爺,好了。」
謝漼倒是沒為難丫鬟們,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
茶香裊裊升騰,縈繞在他的鼻端。
片刻後,他放下茶杯,目光移向尋真,開口問道:「這幾日,都做了些什麼?」
尋真:「也沒做什麼特別的,不過是看看書,練練字,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言辭間透著幾分乖巧與溫順。
謝漼睨她一眼,目光投向一旁垂手而立的月蘭:「月蘭,你來說。」
頓了頓,又特意加重了語氣,強調道:「事無巨細,都要一一說來,莫要遺漏。」
月蘭自然是把她老底都掀了!
當謝漼聽到她還在翻土種大白菜時,露出疑似「好奇」的神色,當即表示要去看看她種的那塊地。
月蘭不敢耽擱,趕忙在前面引路,一行人朝著後院走去。
尋真算是徹底明白了!
怪不得那些宮斗劇、宅斗劇中的人都要培養自己的心腹!
她身邊哪有什麼心腹?
只有謝漼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
幾人來到了那塊地前。
只見那片土地昨日顯然剛被翻過,土壤看上去濕潤而鬆軟,散發著泥土特有的氣息。旁邊一棵大樹,伸展出來一根粗壯枝條上,兩塊布條吊在上面,隨風輕輕搖曳。
謝漼目光敏銳,一眼便瞧見了樹上懸掛之物,問道:「樹上懸掛的是為何物?」
月蘭答道:「回爺的話,姨娘偶爾會抓握住那布條,藉此鍛鍊身體,姨娘稱其為『引體向上』。」
謝漼看了眼尋真,這次沒叫她示範。
大概也根據這詞想像出了動作。
只是望向尋真的那一眼,不是很妙的樣子。
進了次間,謝漼抬手,讓月蘭引兒退下。
屋內只剩尋真和謝漼兩人。
謝漼坐著,尋真站著。
他的手搭在案几上,手指不時叩擊著桌面,一下又一下,發出單調而沉悶的聲響。
不知在想什麼。
室內很安靜,只有謝漼叩擊桌案的輕微聲音。
像敲在尋真心上,令她感到分外沉重,壓力如山。
尋真立在他身側,身姿略顯僵硬。
忽然覺得眼前這場景有些熟悉,有點像以前在學校,被老師叫進辦公室,等著被訓。
謝漼可比老師可怕多得多。
他就這麼晾著她,也不說話。
就等著她主動認錯嗎?
尋真看著謝漼俊美的側臉,咬了咬牙。
長得再帥又有什麼用?著實可恨!
尋真終於熬不住,腿站得有些酸麻了。
「爺……」
謝漼聞聲,轉過頭來,目光直直地看向她。
尋真與他目光相接,只覺呼吸一滯,仿佛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
「我……我不過是覺得日子實在有些無聊,想著找些法子消磨一下時光而已。而且,平時我院門都是緊閉的,不會有外人看見……」
在謝漼的注視下,尋真的聲音越來越弱。
「主子與下人玩樂,像什麼樣?」
謝漼啟唇,吐出這一句話,聲音雖不高,卻透著淡淡的訓斥之意。
尋真輕咬下唇,張嘴,試圖狡辯幾句。迎上謝漼的目光,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閉上嘴。
以免自己不服的目光被謝漼看見,引起更大的影響,索性低下頭。
謝漼:「平日在我面前,你大概也不過是虛與委蛇,做做樣子應付我罷了。」
尋真:「沒有,我……」
謝漼:「規矩雖也學了些皮毛,可你這心裡,怕是從未真正服氣過,我說的可對?」
這能回答是嗎?
尋真正不知該怎麼應對,腦海中突然閃過什麼,恍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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