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令萱:「果真如此?」
宋嬤嬤嘴角浮起一抹篤定笑意:「她那般出身,量她也不敢興風作浪。夫人盡可寬心,這幾日且先挫挫她的銳氣,所謂恩威並施,待這殺威棒使過,再予些許甜頭,保管她對夫人服服帖帖。」
一旁的凝冬仍有擔憂:「倘若她向爺哭訴,又該如何是好?」
宋嬤嬤嗤笑一聲,胸有成竹地說道:「不過才一日而已,晨昏定省本就是妾室分內之事,夫人不過略加教導。她若連這一日都忍耐不得,如此恃寵而驕,爺豈能一味縱容?她那福分也就到頭了!」
凝冬:「嬤嬤所言極是。」
尋真回到院子後。
兩丫鬟都氣死了。
尋真躺在榻上,引兒給她揉著腿,眼睛紅紅的:「夫人就是故意的,若以後日日如此給姨娘立規矩,可如何是好?」
月蘭:「明日想來也是這般情形了……姑娘才出了月子不久,身子還沒養好呢,萬一落下了病根可怎麼辦?」
尋真拍拍兩丫鬟的腿:「你們也都坐下,休息休息,剛才站了那麼久,都累了吧。」
兩人道:「奴婢不累。」
尋真剛才看得很清楚,那嬤嬤的眼神裝著滿滿對她的敵意。
縱是尋真不想,也要被逼得拖進那個圈子裡。
尋真思前想後,對兩丫鬟說:「走吧,我們去做蛋糕。」
引兒被她跳躍性的思維弄得一愣,怎麼突然就要說做蛋糕了。
月蘭立刻懂了:「是!」
謝漼下了值,在書房處理公務。
進去前吩咐承安,若無要事,不要來打攪。
承安稱是,爺辦公時不喜旁人攪擾。
只是清挽院那邊掐著爺下值的時間送來點心,分明是有事求見。承安思忖再三,終是沒說,想著等爺處理完緊要公務再說也不遲。
那頭,尋真一直等著,撐著下巴。
直到亥時,仍不見謝漼身影。
月蘭嘆一口氣:「看來爺今日是不會來了,姨娘,早些睡吧,明日還要早起去夫人那兒請安呢。」
尋真傍晚的時候也去了謝漼大老婆的院子,還是一樣,在院子裡罰站一小時。
這要是天天都這樣,日子還怎麼過?
尋真這下有點後悔了,
那天是不是不該拒絕謝漼?
這人怎麼那么小氣呀!這就生氣了?
謝漼步出書房之時,已夜深漏殘。
承安向前,示意僕人將糕點呈上,稟道:「此乃柳姨娘遣人送來的糕點。瑞寶說,此糕是姨娘親入庖廚所制,名曰蛋糕。」
謝漼瞥了那糕點一眼,問道:「何時送來?」
承安:「爺下值之際。」
謝漼邁向院門,邊走邊問:「今日發生了何事?」
承安相隨其後,低聲回稟:「聽聞夫人那邊傳姨娘前去立規矩,晨夕皆往。姨娘在庭院中,足足站了半個時辰。」
謝漼微微頷首,面上喜怒難辨,教人難以揣測其心中所思。
尋真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正醞釀睡意。
室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聽見月蘭驚喜的聲音。
「姨娘,快快起來!爺來了!」
月蘭與引兒服侍尋真穿衣,整理儀容。
尋真神志迷糊,眼神惺忪。
正值夏末,暑氣仍未散盡,燥熱難耐,室外了無一絲風息。
這個時刻,無需刻意妝扮得齊整,月蘭只取一件薄衫,為尋真披上。
謝漼坐於案前,丫鬟輕手輕腳奉上熱茶。
他輕捏茶杯,隨手拿起尋真擱在案上的書,翻開。
是那本《靈狐誌異》。
尋真快看完了。
今天正好看到書生與小狐狸互訴鍾情、終成眷屬。
有一段情節頗為香艷。
好不容易看到點肉沫,尋真來回看了好幾遍,還特意將那頁折了出來。以便日後回味。
此刻,謝漼正凝視著尋真折出的那一頁。
那段文字,尋真還記得——
只見那小狐狸幻化成的婦人,貌若天仙下凡,容光絕代。
書生乍見之下,魂魄皆失。情難自抑間,將那美婦人拽入懷中,雙手緊箍其纖細腰肢,握住那瑩白似玉的手腕,情意綿綿而言:「嬌嬌,我今日方悟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美婦人纖纖玉指抵住書生的唇,嗔怪道:「不許相公說那個字,相公定要與我做一世恩愛夫妻。」
「嬌嬌,今夜月色旖旎,莫要辜負這良辰美景。」
書生抱了美婦人進羅帳,解其衣裙絲帶。
美婦人羞怯怯挽住書生脖頸:「相公,可要憐惜妾身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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