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要在這睡!
謝漼緩緩朝她走來,到了跟前,自然地執起她的手,往床邊走去。
尋真心尖兒一顫,出於本能地往外用力,一扯,掙脫了他的手。
謝漼剛沐浴完,身上繚繞著濕熱的氣息,此刻因她的掙脫轉過頭來。
尋真仰頭看著他。
四目相對。
尋真的手不自覺往後撐,指尖微微顫抖著,按壓在桌案上。
謝漼只是靜靜地凝視她片刻,面容
無波無瀾,讓人難以窺探其心中所思。
很快,他再次伸出手,執起她的手腕。
此次手上明顯加了幾分力道。
燭火噼啪響了一聲。
謝漼的眼神中隱隱透著一絲壓迫。
尋真只覺一股力量襲來,這具身子竟率先不由自主軟了下來,只能順從地被他拉著,一步步往床榻邊挪去。
尋真身形嬌小,個頭僅到謝漼的肩膀。
骨架纖細,弱柳扶風。
月蘭曾說過,謝漼雖終日潛心問學,但在修身健體之上,亦未曾懈怠。
君子六藝自是樣樣修習,且皆精熟於心。
尋真暗想,這具身體如此孱弱,若謝漼真要強來,自己肯定是抵擋不住的。
況且,謝漼是這具身體的「夫主」,於情於理,他都有做那事的權利。
畢竟,兩人連孩子都生了!
難道真得從了?
行至床邊,謝漼鬆開了手。
他身子筆挺,如松立崖畔。
靜靜佇立床邊,凝視著她,也不動作。
尋真佯裝鎮定,當做謝漼不存在,手微微顫抖著,解開外衫與外裙的系帶。
衣衫順著手臂滑落,發出輕微的簌簌聲,在寂靜的屋內顯得格外清晰。
謝漼一直沒說話,目光如有實質地落在她身上。
尋真先一步爬上床。
躺進去後,雙手下意識捏著被子邊緣,直直地平躺在床榻上。
唯有那起伏不定的胸脯泄露了她內心的波瀾。
謝漼看了她一會兒,片刻之後,他也躺入。
幾乎沒有聲響。
剎那間,一股雪松的清香裹著安神香的氣息撲面而來。
心跳陡然加快。
尋真愈發緊張,只能緊閉雙眸,不敢有絲毫動彈。
謝漼又看了她一會兒,良久,他啟唇,喚婢女前來將燭火熄滅。
四下被黑暗籠罩,唯有窗外透進的幾縷微弱月光,勾勒出屋內模糊的輪廓。
尋真仍然閉著眼睛,緊攥被子,連呼吸都不敢重了。
心如同繃緊的弓弦。
等了許久,身旁靜謐無聲,並無任何異動。
尋真如釋重負,悄悄鬆了口氣。
看來不是準備做那事來的。
應該只是純純睡覺。
想到這裡,尋真僵硬的身軀微微舒緩了。
尋真轉過身去,背對著謝漼,縮著身子,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床榻原本極為寬敞,橫著睡都足夠,還可以到處打滾。
尋真的睡相不算好,此刻卻一點都不敢動。
萬一謝漼要摟要抱,又或是做出其他親密舉動。
那她還怎麼睡?
胡思亂想著,困意湧來,不知不覺間,尋真沉沉睡去。
晨曦微露,丫鬟們輕手輕腳地入內伺候謝漼起床。
剛踏入內室,月蘭便瞪大雙眸。
姑娘不但睡於床榻內側,竟還背對爺,完全不見半分侍奉夫君該有的姿態。
現下爺起了,姑娘卻仿若未聞,酣然沉睡,連那均勻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毫無半分即將醒來的跡象。
月蘭心下暗忖,姑娘如今月子尚未出,本就無法周全地伺候爺,已是怠慢了,可眼下這般情況,實在是逾矩過甚。
在這偌大的謝府中,那些個妾室們,但凡還未在府中站穩腳跟,哪個不是戰戰兢兢、百般討好,莫敢有半分差池。
姑娘能得爺如此特殊的抬舉眷顧,那是幾世修來的福分,理應好好珍惜、小心侍奉才是,怎可這般肆意妄為?
月蘭深知,這若是換了旁的那些性子乖戾、心胸狹隘且喜刁難磋磨人的主子,見此情景,怕早就雷霆大怒,少不了要重重懲戒一番了。
月蘭走向尋真,正要將她喚醒。
謝漼抬手,輕聲道:「不必叫她。」
謝漼走後,兩丫鬟在內室,輕聲交談起來。
月蘭道:「等姑娘起身後,還是得好生與她說道說道,這伺候爺的規矩可不能含糊。也怪我疏忽,此前怎就將這般重要之事給忘了呢。」=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4_b/bjZiI.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