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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瑟琳抹了抹眼角,冷漠地撂下話就走:「與你無關。」

芙麗婭盯著她跟隨克倫勞德離開的背影,卸下強裝的鎮定,她抬手摸了摸滲血的脖子,手指有些顫抖。

說不害怕是假的,她完全是在克倫勞德身上賭能有一絲轉機。

這場豪賭從昨天便已開始布局,她刻意用挑釁作餌,只為吊住他那病態的征服欲。可這終究是飲鴆止渴,若一切盡如他所料,轉瞬間便會迎來索然無味的終局,因此芙麗婭不斷地尋找一個能改變他口風的合適理由、在每一次對話的間隙尋找能撬動他決斷的支點。

哪怕只是片語只言的轉圜餘地。

她微微鬆了一口氣。

所有的經驗都是在過往中她和克倫勞德的相處中總結而出的。

而意外的,芙麗婭發現了一個更有趣的點。

卡瑟琳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從容,剛才她只是試探一句,就發現她那搖搖欲墜的脆弱,很難想像這段時間她在克倫勞德身邊經受了怎樣的心理折磨。

如果她真的只是為了得到一個王后的位置,那麼就不該抱有多餘的奢望,畢竟克倫勞德本身就是個性格極端自我的人。

至於今晚,那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克倫勞德說的對,能從他寢殿裡活著走出來的只會有一個人,但那個人不會是克倫勞德,而是她芙麗婭。

此時此刻,正在趕往基洛林的敞道上,亞瑟蘭高踞戰馬之上,身後浩浩蕩蕩跟隨著一行人。

「所有能調動的兵力只有八萬餘,已經集結完畢,只待殿下檢閱。」侍從官策馬上前,聲音低沉而恭敬。

就在此時,急促的馬蹄聲自後方傳來。泰特率領著一隊輕騎疾馳而至,塵土飛揚間,他剛欲開口,亞瑟蘭的目光已如利刃般刺來:「我不是讓你留在那裡暗中保護她嗎?」

泰特勒住韁繩,艱難開口:「殿下,我侍奉的只有您一個人,現在當務之急的是您的安危……」

亞瑟蘭猛地調轉馬首,怒不可遏地命令道:「掉頭!回援!」

遠方的天際線已被黑雲吞噬,翻滾的陰霾正緩緩蠶食著最後一縷暮光。

芙麗婭枯坐在地牢里許久,片刻便有人打開了她面前的鐵門,然後在一眾侍女的拖拽下她被帶去清洗乾淨了身體,然後換了身新的衣裙。

沐浴的過程如同對待一件廉價的貨物。

侍女們沉默地剝去她的舊衣,滾燙的水沖刷過肌膚時,她咬緊了牙關。

新換的素白衣裙薄如蟬翼,芙麗婭已經很久沒有穿過裙子了,但也從來不知道束腰能被收得這樣緊,幾乎將她的五臟六腑擠成一團。

然後她就被推到鏡前,開始梳妝,為了迎合克倫勞德的喜好,沒有珠寶,沒有項鍊,蒼白的肌膚與素紗裙裾之間,唯有那道暗紅的傷痕橫亘在咽喉處,扎眼至極。

她慘白的唇色被厚厚的紅色唇脂覆蓋。

手上的鐐銬從始至終都沒有被卸下,但芙麗婭看到了解開的鑰匙就在女僕長手裡。

「陛下討厭瑕疵。」女僕長突然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昂起頭,擰眉凝視著她脖頸間曖昧的吻痕。

芙麗婭笑了笑:「您說的對,幫我塗些遮瑕膏吧。」

當對方轉身取東西時,她狀若無意地讓鐐銬鐵鏈擦過對方腰際。

侍女們正忙著幫她梳理髮髻,沒人注意到有片陰影落進了芙麗婭的掌心。

等一切就緒,芙麗婭就被推搡著帶進了王宮深處的房間,她被粗暴地推進門,然後陷入一片

黑暗。

克倫勞德還沒有回來,芙麗婭摸索著探到了床邊。

她首先觀察了一下房間的布局,除了門,就只有一扇能夠做逃生通道的窗。

遠處忽然傳來皮靴踏過迴廊的聲響,芙麗婭迅速退回床邊,將手裡的鑰匙藏進枕頭底。

芙麗婭緊張地吞了吞口水,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然後有人走了進來,落了鎖。

燭光亮起,芙麗婭看清了克倫勞德的動作。

他慢條斯理地解開皮革手套,胸前紐扣一顆顆崩開。

「芙麗婭,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麼會提前知道你的計劃嗎?」

他陰冷的笑聲格外瘮人,只見他剝光上半身的衣物,緩緩背過身——

燭火猛地一跳,將那些扭曲的疤痕映得如同活物般蠕動。

芙麗婭呼吸一滯,差點尖叫出聲。

簡直太噁心了……

這個瘋子……!

他的後背暴露在昏黃的燭光下,那根本不能稱之為人類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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