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蘭,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
如果叫他回答,那一定是「因為我愛你」。
「謝謝你。」
芙麗婭強撐著的最後一絲意志終於鬆懈,徹底昏倒在他懷裡。
…
她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
混沌的黑暗中,芙麗婭偶爾能感覺到有人用浸濕的棉布擦拭她滾燙的額頭,能聞到苦藥與血腥氣中那一縷熟悉的氣息,能嘗到溫熱的水流自唇邊流進喉嚨里,像一道沉默的影子,始終籠罩在她的病榻前。
亞瑟蘭就像從前那樣寸步不離地照顧她,費爾南和扎文聽說芙麗婭受傷以後幾次想來看望都被偷阻攔在外。
尤其是費爾南,急得抓耳撓腮,差點要跟亞瑟蘭幹起來。
朱莉安和坎蒂絲在收到費爾南的信件後也迅速趕來。
當芙麗婭終於掙扎著睜開眼時,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屋子人圍著她。亞瑟蘭冷臉站在最外圍攔住費爾南,故意作對似地擋在他面前不讓他接近,朱莉安和坎蒂絲則坐在她床邊關切地望著她。
她的手邊像擺貢品一樣擺滿了水果、甜點、和別的食物。
「終於醒了!」朱莉安給她扇風的手一頓。
坎蒂絲立馬熱情地擠到她身邊,將她狠狠按入懷裡:「天啊小芙麗婭,你都不知道我們有多後悔那天走得早!你也太厲害了,你真的太厲害了!」
芙麗婭的視線越過坎蒂絲的肩膀,正好看見亞瑟蘭按在刀柄上發白的指節,連忙拍拍她的的後背:「謝謝,但我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朱莉安「啪「地合攏扇子,一扇骨敲在妹妹頭上:「你是來謀殺傷員的嗎?」
角落裡的費爾南突然抓住亞瑟蘭分神的瞬間,泥鰍似的鑽過防線:「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芙麗婭怔怔望著那一張張臉,虛幻得讓她感覺太不真實。
太溫暖了。
溫暖得幾乎讓她害怕。
朱莉安皺著眉嗔怪道:「你別以為自己是傷員就沒事了,你要是下次再瞞著我們單獨行動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就是就是,那麼冒險的事情怎麼能不叫上我們呢?」坎蒂絲怒瞪費爾南一眼:「你怎麼回事?讓你當護花使者的你把人護進沼澤里去了?!」
「我……」費爾南漲紅了臉。
芙麗婭連忙解釋:「別怪他,是我叫他不用跟著,畢竟我不想牽扯你們進來。」
說這話時她還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我只不過是不想欠你們的。」她又嘴硬地補充。
坎蒂絲一把揪住
芙麗婭的臉,在手心蹂躪:「哇哇哇臉紅了,好傲嬌的小表情哦。」
「哐啷」一聲,重物落地的巨響震得所有人一顫,全屋子瞬間安靜下來,齊唰唰的目光投向角落。
亞瑟蘭面無表情地撿起地上的劍,冷聲開口:「手滑。」
什麼手滑。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芙麗婭有點想笑。
她試著活動了一下右肢,肩膀處的傷口還是會劇烈作痛。
坎蒂絲遞過一杯蜂蜜水,餵到她唇邊。
「慢點喝。」朱莉安輕輕托住她的手腕:你昏迷的時候,有人可是把軍醫都嚇暈過去了。」
「誰?」
芙麗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亞瑟蘭正若無其事地擦拭著佩刀,仿佛那個「有人」與他毫無干係。但當她小口啜飲下甜膩的蜂蜜水時,分明看見他緊繃的嘴角幾不可察地放鬆下來。
坎蒂絲八卦地嬉笑道:「他是你以前的私人騎士吧,這麼忠心耿耿,聽費爾南說現在你們是朋友?真的假的?怎麼感覺他好像喜歡你呢……」
芙麗婭的耳尖瞬間燒了起來。
帳外忽然傳來不小的騷動,大規模的步履聲和兵戈聲漸漸接近營帳。
朱莉安的面色沉下來:「我去看看。」
帳外,與理查茲隨行的一眾執政官被朱莉安阻攔住。
「蘭開斯特大小姐的意思是?」
「營帳里的是我朋友,他正在養傷,還請各位不要打擾得好。」
為首的男人站了出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朱莉安,平時他就在政治場上矮蘭開斯特一頭,如今能有機會好好顯顯威風,他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於是就連說話的語氣里都帶著幾分輕蔑:「恕我直言,您恐怕沒有權力阻攔,這是陛下的鐵令,一個也不能疏漏,還請小姐讓步。」
朱莉安冷眼瞧著一眾紋絲不動的官員,剛要說話,身後的帳簾被人掀開。
芙麗婭走了出來,她繞過朱莉安,將手裡的東西扔在地上:「既然克倫勞德要找我,那就讓他親自來請。」
朱莉安沒有想到芙麗婭會主動暴露身份,但此刻阻攔已經來不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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