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這一趟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假期回來,再說我去了,才算真正被認可,不去都不知道良家女婿是……」
良馨突然俯身拍拍他的臉頰,手背順著他線條分明的輪廓慢慢滑下,彎曲指尖挑起他的下巴,居高臨下道:「區區武士護衛,膽敢索要認可,你當你將本公主服侍滿意了?」
陸衝鋒漆黑如墨的雙眸緩緩變成錚亮如雪的刀尖,寒利逼人,握著細腰的手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良馨察覺早起陽光明媚的天,仿佛驟然暗沉下來,心臟狂跳,腳趾蜷縮兩下,翻身便跑。
下一秒,腰就被掐住,往後一拖。
長長的影子,以極具壓迫感的姿勢匍匐在曼妙身影之下。
良馨眼前天旋地轉,被翻身平躺,下意識垂眸。
他攥緊白皙腳腕慢慢舉起,如瀕死的野獸惡狠狠咬住腳尖,眼底布滿暗潮:「今日,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良馨渾身激起一連串細小的疙瘩。
完了。
玩脫了。
第25章 坐上隨軍的火車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是指勤勤懇懇,竭盡全力,到死為止。
再換個字面意思,不遺餘力,直至生命終結。
上海牌鳳穿牡丹印花床單,布身耐磨、平整挺括、久洗長新,良馨側臉貼在床單上時,卻發現床單被磨損一層細細的絨毛,眼前很快被淚水模糊。
等再次想起這層床單的時候,她跪立著,視角廣括,本應該看得不那麼明顯,卻很明顯得發現耐磨耐用的床單上,深紅色牡丹花褪了色,緊密織線緩緩斷裂,精細鳳凰,也已經徹底變形。
良馨哭了。
她的記憶中,從來沒這樣哭過。
淚珠接連不斷的哭。
哭到嗓音沙啞,抱緊陸衝鋒,求饒。
求饒沒用,隨機應變,誇了他一籮筐的好話。
從旭日東升夸到艷陽高照,再到夕陽西斜,晚霞暈紅了半邊天。
良馨暈過去了。
很快又被折騰醒。
陸衝鋒拿著鋼筆和信紙,同意她趴在床上,不用再張嘴的方式,寫下她對他的服侍有多滿意。
「我的手,沒力氣。」
陸衝鋒覆在良馨薄背上,咬住她精緻耳廓,良馨立馬握起鋼筆,忍辱負重的嗓音像是破鑼,「寫,我寫。」
紙上歪歪扭扭出現一個撇,筆尖突然停頓,深深穿透了信紙,留下一個墨水點,朝四周暈染。
良馨咬住鋼筆,信紙被指甲抓皺,陸衝鋒將骨節分明的手指伸到前面,撥開她唇間的筆帽,換上手指給她咬,另一隻手伸過來,重新將信紙撫平。
暗示她繼續寫。
良馨牙齒用力,他的手指上出現一圈牙印。
他卻學她那天,手指如溫度計,在唇間尋找撥動。
良馨含淚趴在信紙上,一筆一划,歪七扭八,陽光徹底變成晚霞,房間昏暗下來,也沒能寫成一個字。
倒是因為姿勢,失去雙手、雙腿、嘴巴的攻擊反抗之力,徹底便宜了他。
果然教會徒弟,師父就得受罪。
最後,陸澤蔚咬著良馨精緻耳廓,一步步引導、暗示、逼迫。
良馨於紙上寫下,特等功。
陸澤蔚終於蹭了蹭她的鼻尖,親親咬咬。
最後將臉埋進良馨的頸窩。
第二天早晨沒走成,因為根本醒不過來。
等良馨醒了,每一寸骨頭都像是被碾碎過一遍,渾身上下不但散了架,還不剩一塊好皮膚。
良馨根本不好意思出現在樓下。
陸衝鋒再三保證沒人聽見,因為昨天家裡沒人,都去參加軍區大院年代家屬表彰大會去了,良馨才顫抖著雙腿下樓。
胡鳳蓮端著米飯從廚房走出來,「昨天遠陽是怎麼回事,怎麼一聲不響留張紙條就走了,一口飯都不吃。」
良馨微微詫異,昨天衛遠陽來了?
陸衝鋒一勺接著一勺往良馨碗裡盛米飯,默不作聲,但眼底有笑。
不但沒吃飯,還是頂著暴風雨夾雪走的。
「他留宿的時候不就說了,雨一停下來就走。」
陸首長拿起雞蛋往桌子上敲了敲,「老衛應該能放心了,男孩子就是要交給部隊管。」
良馨看到陸衝鋒一口咬掉半個饅頭,心情看起來很好。
「良馨,你真的要去隨軍?」
胡鳳蓮一臉擔心和一臉放心,不停切換,「隨軍受罪,哪有住在大院裡舒服,你要不然再想想?雖然你去了,有你管著,我對衝鋒就更放心了,但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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