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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衝鋒將抹布扔在餐桌上,不服氣:「這也算夫妻共同生活內務?」

「很多思想封建的男人經常往椅子上一躺,妻子將茶水點心送上,他們優哉悠哉看報紙,視而不見妻子整理家務忙得團團轉,還覺得理所當然。」

良馨拎起躺椅,發現拎不動,轉頭看他,「即便我為了配合你,學習那些男人,我也用了「請」字,沒有覺得理所當然。」

「……」

陸澤蔚走過去,一隻手拎起躺椅,幾步走進院子。

「坐吧,我去給你泡茶,拿報紙。」

良馨走過去,坐進躺椅里,被太陽曬得微微眯起雙眼,昏昏欲睡。

等陸衝鋒端著搪瓷茶缸,拿著報紙來了,良馨連頭都不轉一下,只伸出一隻手,攤開掌心。

反倒是陸衝鋒小心翼翼拿著滾燙的茶缸避開,先將報紙放在她的掌心,再把茶缸放在窗台上,走回雜物間,端出一個簡易木茶几,用抹布擦乾淨,才端給良馨放杯子。

陽光明媚,銀杏金黃滿樹,熠熠生輝。

胡鳳蓮看著銀杏樹下「你爭我斗」的小夫妻,嘴角帶笑,退回房間,沒有選擇去參與他們之間的事。

「我按照內務衛生條例,將柜子、餐桌、地板、樓梯、房間的桌椅,衛生間的洗手池,鏡子,牙刷杯,全部打掃乾淨。」陸衝鋒拿起暖水壺幫良馨添茶,「妻子在家裡還有什麼要做的?」

良馨吹了吹熱茶,「後勤是不是沒有往家裡送菜上門?」

「爸不同意他們那麼干。」陸衝鋒搬了張椅子坐在良馨對面,「每天早上都是小石去服務社去買菜。」

良馨端著杯子,輕輕搖晃著躺椅,看著陸澤蔚不說話。

「我不去!」

陸澤蔚剛沾到椅子,「蹭」地又站起來了,「我不去,你剛才也看到報紙了,鄭小軍那個小子把我拍的那麼蠢,我要一走出大門,不說我那些發小兄弟,就是大院裡的叔叔伯伯,嬸嬸阿姨,還有機關和文工團的那些人,一定會指著我的鼻子笑話我!」

良馨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陸衝鋒不自在抓了抓頭髮。

「這不是我不行,是我不想看到他們。」

「覺得沒面子?」良馨道:「怕難堪?」

「我怕他們?」

陸澤蔚不服氣道:「要怕也該是他們怕!怕我把他們連人和相機一起給砸碎了!」

「那走。」

良馨放下搪瓷茶缸,走進會客廳,拿起竹籃,遞給陸澤蔚。

陸澤蔚:「……」

他盯著竹籃,這是由竹篾編制而成,把手很矮,為了方便挎在手腕,也是因為矮比較省力,他從小到大經常看到這樣的竹籃。

每天早晨,家屬婦女們挎著裝滿副食品蔬菜的籃子回來,要麼就是拎著空籃子在肉站菜場排隊,他媽也經常拎,裡面通常裝著油鹽醬醋、桃酥點心和肥皂衛生紙。

他翻遍記憶,無一例外,印象中全是婦女拎著這樣的籃子。

沒有一個男人拎過。

兩人剛走出陸家小樓,一陣翻天覆地的熟悉的大笑聲再次響起。

依然是兩名機關幹部,不知是不是快過年了,政治處有什麼任務,這兩位又在上班時間出現在西院。

「哈哈哈哈哈哈!衝鋒!」鄭小軍遠遠站著,看著陸衝鋒手上挎著籃子,黑著臉,笑得直不起腰,「衝鋒,你太娘了!還是他娘的大娘的娘!」

相機戰士再次舉起相機,陸澤蔚直接快步沖了過去。

兩個人來不及拍照,拔腿就跑。

機關戰士面對曾經的全軍長跑冠軍,駱駝瘦了依然比馬大,何況這兩位還算不上馬,機關坐久了,連騾子都算不上。

陸衝鋒不到一分鐘,就追上兩人,抬起

長腿朝著兩人屁股上各揣一腳。

兩人頓時摔了個大馬趴。

趴在地上還在哈哈大笑。

陸澤蔚一手抓住一個後領子,把兩人抓到一棵雪松下,反剪兩人的胳膊,一左一右固定在樹兩邊,摘下幹部脖子裡的相機,將兩人的手反綁在一起。

「別!衝鋒我錯了!」

鄭小軍一看陸衝鋒要抽了他的牛皮帶,頓時不笑了,大聲求饒:「我錯了衝鋒,我再也不笑了你!你別抽我!」

良馨走了過去。

陸衝鋒抽出皮帶,對著兩位幹部殘忍一笑,「我現在是個病人,病人做什麼都會被原諒的,不但會被原諒,還不犯法。」

「別啊!衝鋒衝鋒!我錯了,我真錯了!」

鄭小軍沒骨頭,完全沒了笑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求饒的話說了一籮筐。

另一個也慫得很快,「衝鋒,他是我領導,我是下屬,我都是聽領導的,你記得有冤有仇都找他報,與我無關!你千萬別沖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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