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您在這裡做什麼?」果兒瞠目結舌地看著她一手拿著鋤頭,一手拎著木框,這裡刨一些土,那裡撿兩片葉子,迷惑不解。
「給桃樹挖土,施肥,它可以長的更高更快。」薛含桃老老實實地和果兒解釋,又小心地分出一撮泥土放到一個陶罐裡面。
果兒瞥了一眼,認出陶罐是上個月新買的,娘子用來熬煮過款冬花,之後送進宮
里還得了陛下和貴妃的讚賞。
款冬花的止咳效果明顯,聽說陛下吩咐太醫們每日熬煮,半個月來,他的咳疾好轉許多。
果兒攛掇,「娘子要不再往宮裡送一次?」
如今,外頭的勛貴哪家不知寧國夫人!果兒再見到宮裡的姐妹得到的都是羨慕的目光,她心中暢快的要命。
「不了,太醫定然比我熬煮的妥當。」薛含桃的眼神停留在褐色的泥土上,重複道,「陛下是最尊貴的人。」
尊貴的天子從未去過鄉間,哪裡知道有些東西他沾不得。
款冬花的根莖很難洗的乾淨,永遠都會帶一些泥土。尋常人不會受到一絲影響,但天子,便說不準。
薛含桃抬頭,看向天空,一片明亮,她陷入了沉思。
果兒見此,問她在想什麼。
她低聲回答,「想稽夫子的話,想我與世子和離。」
薛含桃很謹慎,但萬一事情敗露,她會把和離書拿出來。
聞言,果兒臉色微變。
第79章 她也不要他了。
「飄雪,不要害怕,你還記得你吃過的肉乾嗎?便是薛娘子親手做的。」
一隻毛髮雪白的猧子被稽韶抱在懷裡,一人一狗進入前後共有四進的寧國夫人府。
稽韶為了回報恩情而教學的地方在第二進的西廂,他跨過一道遊廊,迎面遇上模樣警惕的果兒。
圓臉的侍女面對他,態度和從前截然不同,眼睛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一個洞,叫稽韶以為自己在無意中得罪了人。
「稽夫子來便來了,怎麼還帶著一隻白毛小狗?」果兒雙手叉腰,一臉不客氣,好你個長的人模人樣的夫子,心思可真是陰險,故意用自己家的小狗吸引娘子的注意力。
竟然還敢慫恿娘子和離,不可饒恕!
「我不在家,飄雪一隻狗懨懨不樂,我擔心它生病,帶來和阿凶一起玩。果兒姑娘若是覺得不妥,下次我不帶了便是。」稽韶的脾氣很好,當即同果兒賠了不是。
果兒冷哼一聲,忍不住想說最好他下次也別來了,文璣走近發現小狗,驚喜不已,「好可愛的猧子。」
「稽夫子,您快請,夫人已經在西廂房等著您了。」
稽韶對著文璣含蓄點頭,將懷裡的小狗放下,剛好大黑狗嗅到了同類的氣味,不慌不忙地走了過來。
「汪!」
「嗚。」
兩隻狗時隔數月,居然還記得對方,互相嗅了嗅氣味,搖著尾巴在院中奔跑著玩。
「以前在村里,阿凶也有一個白狗朋友。」薛含桃聽到狗叫聲,從西廂房中走了出來。
「飄雪倒是第一次交到一位狗朋友。原本,我進京時沒想帶著它,可是它偷偷鑽進了我的書箱裡面。」
稽韶和她解釋小狗的狡猾行徑,不出意料又從她的臉上看到了明媚的笑容。
他心念一動,問薛含桃之前那種肉乾還有沒有。
「有。」薛含桃眼睛微亮,再度返回西廂房找來了兩塊肉乾。
這是準備餵給阿凶的,緊接著她呼喚大黑狗的名字。
大黑狗不僅體型大年齡也比小白狗長了很多,它見主人拿出了肉乾,大方地叼走一塊請小白狗吃。
小白狗嗅到了肉味,毫不客氣地用嘴巴和爪子啃咬抓撓。一塊肉乾下肚,它對大黑狗的態度變得熱情親近,朝著大黑狗攤開了肚皮和四肢。
誰知,湊上前的卻是一個眼睛發光的小姑娘。它偏了偏腦袋,沒有躲開。
薛含桃輕輕地撫摸小白狗柔軟的長毛,模樣肉眼可見地開心,從知曉崔世子離開都城那一刻起,她已經很久沒有露出純粹的笑顏。
快樂其實很簡單,她一點都不貪心。
果兒在一旁將這一幕收到眼底,心中的滋味有些不好受,稽韶自是比不了世子,但倘若娘子可以天天這般笑……
「阿凶的前腿上似乎扣著一個東西,是有什麼寓意嗎?」稽韶微微俯身,笑著指向大黑狗,假若內有講究,他也會為飄雪做一個。
薛含桃摸了摸小白狗,又去摸大黑狗,暗暗比較之後,心裡正道要繼續給阿凶喝熬好的芝麻茯苓水。
猛一聽到稽夫子問起金環,她張了張口,「金環是世子送給阿凶的認主禮,裡面刻著阿凶的名字,世子說,狗仗人勢,別人看到阿凶身戴黃金,便不敢凶它趕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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