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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要罰羅承武,薛含桃急促地仰起腦袋,雖然很快又無力倒下去但她看到了他唇角似有若無的笑意,微微放心。

「我背著茶水和魚丸進門的那次,羅護衛不僅幫我拎了背簍,還用刀鞘趕跑了劉縣令和他的女兒,我當時就不怎麼怕他了。」

「還是要罰,我將護衛府門的職責交給他,結果有個小姑娘每日偷溜過去,他知而不報,這不是失職是什麼?」

崔伯翀掀了掀眼皮,語氣淡淡,若是羅承武早些把桃子的蹤跡稟報給自己,他便能多幾日把桃子抓在手心。

一想到瘦小的她徒步走一個時辰,滿頭大汗的躲起來,偷偷摸摸地張望,只為了能見他一面,他的身體忍不住躁動起來。

那個時候,他冠冕堂皇地將人抓住,她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想必也不敢反抗,若是欺負她,她眼淚汪汪地搖頭,哭上半晌也不可能說出合理清晰的解釋。

男人的腳步微頓,明明知道現在的她是一副嫵媚動人的模樣,非要掀開大氅的一角,再次確認,將她臉上的每一寸都看過,摸過。

然後,他偏偏還要問,她有沒有看清自己,還需不需要仰望。

如果她喜歡,接下來,他會用各種方式滿足她,將她徹底填滿。

「郎君是故意的。」黃金面具早就被摘下來,月光下,她露出一整張迷離的小臉,微微抿著唇,有股呆滯的傻氣。

「知道就別再勾我,不然,有一次做一次。」崔伯翀眸眼沉沉,雲淡風輕的語氣硬是讓人聽出一股狠勁兒,「做到,你眼裡心裡只有我一個人。」

左一個親如兄長的方大哥,右一個羅護衛是好人,還一個言笑晏晏的稽夫子。只他,不能光明正大,非要委委屈屈地仰望。

薛含桃看清他眼中的暗流,張了張唇瓣,趕緊用大氅將自己的臉蓋住,她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怕是要躺兩日才能好。

人終於老實,崔伯翀平靜地打了個手勢,朝著緩緩駛來的馬車走去。

「下次…做的時候,郎君還會說愛我嗎?」這時,溫暖的氅衣下,傳來她怯生生的聲音。

如果每次都能聽到他說愛自己,薛含桃願意拋棄羞恥主動去勾他。

「等著,下次我讓你連說話都成為奢望。」

「……嗯。」

她悶著聲音,大膽地應下了。

因為薛含桃知道明日崔世子要上朝,元宵節是都城大人們假期的最後一天,方振和她說過。

-

次日,崔世子早早去上朝。

薛含桃睡到自然醒,先懶洋洋地和大黑狗打了個招呼,接著炫耀一般給它看自己的桃花燈。

大黑狗對這燈不感興趣,瞥了一眼又趴下,只它的尾巴對著桃花燈掃去。

「阿凶,壞狗!」

薛含桃連忙阻止它,將桃花燈懸掛在了最常看去的窗邊,窗台上,紫曇已經被孫大夫抱走,但她想了想,又找出了一個土色的陶碗。

模樣大黑狗很熟悉,它站起來圍著陶碗轉了幾圈,深棕色的眼睛透出幾分疑惑。

主人將它從前的飯碗找出來做什麼,難道是想讓它繼續用?

可是阿凶很喜歡現在的飯碗,雖然和主人一起都是從鄉下來的,但大黑狗識貨,知道又寬又深底座還高的飯碗用起來更便利。

從前的陶碗終究小了點淺了點丑了點……

它用爪子扒拉陶碗,往主人的方向推了推,意思是它就要現在的這個。

「阿凶,你真是變壞了,還變得喜新厭舊!」薛含桃眼疾手快地拿起陶碗,對著大黑狗嘟囔了一聲。

「娘子,您拿阿凶的陶碗作何用處?」果兒和幾個侍女端來膳食,看到這一幕,也不明白她為何特地找出大黑狗的陶碗,府里各式各樣的碗多的是,陶的瓷的玉的,應有盡有。

「那些太珍貴,反而不合適。阿凶的陶碗燒的時間短,更…接近泥土。」薛含桃不知如何同果兒解釋,只要是種子,無論是花草還是果木,天生親近自然。

珍貴之物,經過了人類一遍遍的雕琢,往往離自然很遠。

果兒確實不明白,不過當她看到自家娘子拿出了一顆表面溝溝渠渠的桃核,瞬間瞭然,娘子準備種植桃核。

但是,一隻陶碗,這般淺小,恐怕容納不下長出的桃樹吧?

果兒猶豫的時候,只見桃核被放在桌上,娘子拿著不知從何處找來的一小塊石頭,猛地衝著桃核砸了下去。

輕微的一聲「咔嚓」,桃核被砸開了一角,果兒眼神一僵,有些摸不著頭腦。

「娘子,您不是說向世子承諾過種下一棵桃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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