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子的變化真是不小,貴妃娘娘見到肯定很高興。」她感慨了一句。
薛含桃不好意思地笑笑,有些羞赧,「因為我現在吃的飽,身上長了很多肉。」
不止,補藥把她的氣血也養了回來。
聞言,胡茵兒徹底放心,確定人仍舊是那個人,除了相貌,別的沒有變化。
「把藥端上來。」桃子離了人,崔伯翀恢復了面無表情,冷聲對著玉蘅說道。
他的身體不只需要喝一種藥湯,每日也不只一次。
而且,他還要準備別的……永遠讓人無法忘記的藥劑,餵她喝下。
此刻,他的眼中完全展露一股冷靜的瘋狂,凡是看到的人無不心中發麻。
只有大黑狗,可能認過主,無畏地上前衝著他張了張嘴,不停地搖尾巴。
「過年這幾日,不要去找她,想吃什麼想玩什麼,」他瞥了一眼圓臉的侍女,沉聲吩咐,「一切交給你,記住,看好阿凶。」
「是是是,奴婢一定做到。」果兒心慌極了,忙不迭地點頭應下。只是看著阿凶而已,她哪裡敢做不到。
至於世子為何不讓阿凶去找娘子,果兒咽了咽口水,沒出息地閉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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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沒去,在薛含桃的眼中,柔儀殿的變化很大。
她想,比之前更華麗了一些。
大概是即將過年的緣故,殿中多了不少亮色,靠近殿門的位置還擺放了兩盆蜜橘。
薛含桃多看了一眼,回過頭來正對上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
薛貴妃走過來,懷裡抱著幾個月的小皇子,小皇子睜著眼睛一臉好奇地打量她。
儘管他還要很久才能說話,但朝著薛含桃呀了一聲,很可愛。
「阿姐!小皇子!」久未進宮,薛含桃高興之餘忘記了禮數,喊了人後意識到要先行禮,趕緊補上。
薛貴妃托著她的手腕攔住了她,笑道,「自家姐妹,講究那些虛禮做什麼。小桃,不錯,這些天不見你出落地有幾分像叔母了。」
提到薛含桃的母親,她是某一年逃難到桃林村的,單名一個英字,姓氏因為輾轉太多已經記不清了。留在桃林村,她給姓季的人家做了養女,於是人人叫她季英娘。
季英娘一開始黑瘦黑瘦的看不出來,後來長開了,美的就如同天空的晚霞,令人沉醉,不少人看中她想把她娶回去。
但姓季的這戶人家獅子大開口,愣是開出了六十兩銀子的高價,最後只有薛含桃的父親拿出了這筆銀子。
為此,薛家人都覺得太虧了,因為季英娘長的好看沒錯,但她肚子太不爭氣,愣是只生了一個女兒。
薛貴妃看著堂妹現在的模樣,想到了這位命薄的叔母,她的記憶中,叔母的身體一直不大好。
究其原因,叔母和小桃母女兩人的命運驚人的相似,都在逃難中壞了根基。
薛貴妃便嘆了一口氣,問薛含桃離開京城這一趟是不是為了醫治她的身體。
「我好著呢,」薛含桃誠實地搖頭,回憶起韓將軍說過的話,反應無措,「是世子,他病了,病的很重。」
「阿姐,他們說世子是……被人害了。」她神情異常低落,耷拉著腦袋,聲音帶著哭腔,「阿姐知道害他的人是誰嗎?」
宮裡的人,她的姐夫,是陛下。
薛含桃的心跳一次快過一次,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變成了現在這樣,但她承諾過桃子要努力的不是嗎?
世子也說過她和她的堂姐未來能做很多事,所以,所以,她嘗試著去做。
可是,更慌得不行,語氣不由自主地顫抖。
然而,偏偏是如此,薛貴妃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她猛一聽到這樣的話,眯起了美眸。
崔世子病了,小桃離開京城是為崔世子求醫……突然間,薛貴妃想起了很多畫面,有陛下的,有崔皇后的,她立刻問薛含桃從哪裡聽來的這些,告訴她的人又是誰。
「我不知道,我只聽到了。」薛含桃只是搖頭,茫然地搖頭,「世子吐了血,阿姐,我很害怕。」
「我唯一能依靠的人是阿姐你。」她淚眼朦朧,擔心嚇到小皇子,默默地用手背抹去了淚水。
薛貴妃臉色接連變幻,此時的她怎麼還不清楚她們姐妹都是被蒙在鼓裡的棋子,一股憤怒油然而生,不但為小桃更為她自己。
「小桃,你先別哭,阿姐會幫你,我說過,你的事便是阿姐的事。我會弄清楚背後的一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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